這幾年他見過了太多的死亡,即使他再努力的完成任務戰勝敵方的忍者,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木葉還是有大量的忍者犧牲,其中就包括了綱手的弟弟,繩樹。綱手大人雖然不能說是一蹶不振,但也失去了初見時的活力。
最近一有時間,玖辛奈就會去陪陪綱手。爲那幾位大人擔心,作爲自來也的弟子,風鈺也是一樣的心情。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現在是處於戰爭階段,他和玖辛奈還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看著玖辛奈眼裡的期待,他又怎麼忍心拒絕呢。
“老師,您果然在家啊。”
“呦,水門啊。看見你們健健康康的樣子真是太好了,哈哈。”
“老師還是一點都沒變。”
自來也帶著風鈺進屋,“怎麼可能沒變呢,水門,這次的戰爭太長犧牲也太大了。”
“已經有7年了吧。”
“是啊,已經這麼久了呢,現在仍然看不到結束的影子。”
自來也搖搖頭,換了副笑臉,“算了,不提這個了。嘿嘿,我最近聽說了哦,你和玖辛奈的事,恭喜了。”
“老師您已經知道了?”這纔是沒多久之前的事。
“當然,這可是關於我可愛的弟子的,本大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自來也一臉得意。
“呵呵,老師,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她的。”
“……水門,你是不是?”
“怎麼?”
“沒什麼。”自來也擺擺手,“你來的正巧,明天我又要離村了。這次是風之國的戰線,看見富嶽的話就替我向他問好吧。”
“我知道了,老師你放心吧。”
風鈺知道現在越是精英級別的忍者身上的擔子越重,像是老師這種的實力派,幾乎是無法在村子停留多久的。
——
看到自來也一切安好,風鈺也就放心了。他現在身上的責任也不輕,一個星期之後就又要返回戰場了,索性這次是和玖辛奈他們一隊,她應該不會抱怨了吧。
“喂,你聽說了嗎。我們這次的戰役失敗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不是由那個有名的朔茂大人帶隊嗎?怎麼會失敗。”那人一臉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沒騙你,就是因爲那個朔茂才導致我們失敗的,就爲了救一個人什麼的。他也不想想,這次的失敗導致我們犧牲的忍者可不止一個人啊,他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同胞!”
“可惡!沒想到木葉白牙居然是這種人!虧我以前還崇拜過他。”
兩人一臉鄙夷的開始說著旗木朔茂的壞話,從風鈺身邊經過。
沒過兩天,整個村子都議論起了旗木朔茂,然而代替了以往的讚美這次是全然的批判,而風鈺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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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朔茂帶領的小隊在執行秘密任務時,爲了搭救一個同伴無視規則最後導致了任務的失敗,因此犧牲了許多的木葉忍者。現在村裡得知了這件事,都無法接受而去指責朔茂的指揮。而旗木朔茂在回村的當天就把自己關在家裡,現在已經是三天了。
從村裡的英雄一下子變成了罪人嗎?這種事情……
這天晚上,風鈺翻過院子來到旗木家,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見見這位木葉白牙。
“誰。”
聽到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風鈺拉開紙門,“初次見面,朔茂大人。”
“是你。木葉新一屆的生力軍,‘木葉的金色閃光’。你來做什麼,也是來指責我的嗎?那大可不必了。”
看著旗木朔茂頹廢的躺在榻榻米上,一臉死氣。風鈺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間,坐到朔茂面前。
“很抱歉,沒打聲招呼就來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想見您一面。”
“爲什麼?”
“因爲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理解那種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覺。”
“哼,你懂什麼。”朔茂嗤笑,一個含著金湯匙風頭正盛的人,能懂他的什麼。
“爲什麼不懂?”風鈺反問。
也許作爲波風水門的他的確一直是順順利利的,但是作爲人類的風鈺和遊戲中的風羽的他比誰都瞭解那種感覺,被本該是最親近的人拋棄,體會到的孤獨和痛苦不必任何人少,不比任何人短。
“……”朔茂看著風鈺的眼神,和現在的他自己多麼相像,切身的痛。
“我知道那種感覺,也跨越了。所以現在看到這樣的你,也沒辦法置之不理。”
“怎麼做。”
“相信,哪怕只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相信你,這份力量就足夠你挺過來做回你自己。我得到了我的那份相信,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
“……你很幸運,但我不同。”朔茂相信了風鈺是真的和他感同身受,但是……“我不認爲還會有一個全心全意信任我的人,就算有我也無法相信他。被包括戰友之內的所有人唾棄,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了。”身心俱疲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個人,我也很樂意幫助你。朔茂,我相信你是村子真正的英雄,不會被一次失敗打敗。就像你爲村子做的所有的貢獻,不會被抹殺一樣。”
“波風……水門,你一點也不像一個17歲的小鬼,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該多好啊。”旗木朔茂坐起身,眼睛有些溼潤。
“呵呵,和所有人一樣,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風鈺知道朔茂聽進去了他說的話,稍稍感到安心。
“你不明白,這份溫暖,正是今後的木葉所需要的。”
……
從旗木家出來,風鈺鬆了口氣。
但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十天後,風鈺接到了木葉白牙去世的消息,此時他正跟包括玖辛奈一起的兩個小隊在前線上禦敵。
“怎麼了,水門?”
“不,只是一個好朋友過世了。”雖然只是一天的好友。
風鈺舉著卷軸,右眼流下一滴淚劃過滴落到卷軸上,浸溼了上面的字跡——‘朔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