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黑暗之中,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天幕在那燦爛的火焰光輝中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它緩慢的旋轉著,越發(fā)擴大,世界彷彿將要步入滅亡。恐怖的黑洞旋轉著,邊緣又帶著巖漿般的亮紅,似乎連接了地獄的通路,那黑暗的不詳之中隨時都有無限的恐怖咆哮而出。
似乎又誰的呼吸便的粗重,又或許是所有人?就在金色的小聖盃與天際巨大的孔洞相呼應的瞬間,終於有人動手!
金色的大劍豎劈而下!羽側身躲開,與此同時黃金的長槍從空中飛刺而來!saber翻身躲開怒喝道:“archer!聖盃、聖盃是我的!”
那樣的悲哀,那樣的痛苦……那樣的人間煉獄!怎能承認?怎能不去改變!
“呵,瞧瞧你現在這幅樣子saber,簡直就像是一條餓瘋了的狗一樣,實在是太難看了。”archer斜坐在輝舟的邊緣,模樣慵懶的看著,滿目嘲諷:“你這副樣子可是會讓本王很不悅的。”
“archer!”
與此同時,舞彌雙槍交織,朝著遠處的遠阪時臣瘋狂射擊!時臣毫不慌亂,他優(yōu)雅的揮舞起手中的手杖,火焰劃過優(yōu)雅的痕跡形成巨大的屏障,將舞彌的攻擊全部消弭。切嗣同時舉槍,但是黑衣的神父飛衝而來滿臉殺意,六把黑鍵朝著他的各處要害飛射而去!
巨大的鐵劍從天空中憑空出現直衝綺禮!卻不料紅黃之光流轉,綠衣的英靈以超高之速將武器一一斬斷!
“原來如此。”archer看向言峰綺禮的右手,右手手背處的令咒因爲assassin的消失而消失,但是他的左手手背之處,令咒流轉的波光紅的刺目:“言峰綺禮就是你的新的master。”
“不,你錯了。我的master——我的主人,永遠都只有一個人。”長槍直指,lancer狂傲一笑:“來比試比試吧,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向我主發(fā)出挑戰(zhàn)!”
這邊打的驚心動魄亂石飛涌,rider組合只怕是全場中最平靜的人。韋伯驚恐地拉了拉rider的披風道:“rider,不、不走嗎?還是你也要奪取聖盃?”
“不,餘既然輸了,自然要遵守約定。這也是王的器量啊。”rider敲了敲韋伯的頭笑道:“但是這場戰(zhàn)爭,必須要看到最後纔可以啊。”
“爲什麼?”
“爲什麼啊……”征服王笑了:“這樣一場戰(zhàn)鬥,怎能不看到最後呢?!”
saber彷彿被貓戲耍的老鼠一般四處躲閃,她可以向英雄王放出自己最強的絕招,但是她不可以。英雄王距離聖盃太近太近,而excalibur的範圍實在太廣。
鮮血順著臉頰緩緩地流下,那是方纔被利刃劃出的痕跡。saber雙手緊緊握住劍柄,她已經打算以傷換傷發(fā)動至強的一擊——archer的近戰(zhàn)在saber的面前無疑是非常脆弱的,這是身爲archer職介的英靈的致命傷。
然而就在狂風席捲圍繞於劍身之上之際,那爆發(fā)的剎那,鋼鐵與石板的碰撞之音在這黑暗的庭院中是那麼的嘹亮。不知爲何,所有人的動作都是微微一頓,看向了右方的走道。
那是一個黑甲騎士,但是不同於之前見面時頭戴盔甲,這一次這位狂戰(zhàn)士並沒有帶著面具。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漆黑的長劍,那柄長劍在月光之下依舊漆黑的沒有半分光華,將所有黑暗吸收。
“berserker?”韋伯奇道:“但是……但是berserker……有點奇怪啊。”
“啊,的確呢。”rider點了點頭,隨即笑了:“原來如此。”
“哈?”
征服王右手夾著下巴看向那個沒有任何人攻擊的青年身上,青年的身體被火焰包圍,一點點的將周圍的黑暗淨化。
“這個berserker……已經清醒過來了呢。”
saber碧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蘭斯……洛特……”
“亞瑟王啊。”藍髮的騎士擡起了頭:“你的夢,醒來了嗎?”
“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多管閒事,羽喲。”一直修長的手從身側伸出,勾起了羽的下頜。英雄王冷笑著貼近那張溫和的臉:“究竟是哪裡來那麼多無聊的仁慈,去廢力管這麼多的閒事?”
羽睜開眼,微微搖頭,淡淡道:“閃閃,我們所相信的,所認同的終究不同,就如我告訴你的一樣,我永遠無法將人類當做取樂的戲碼,我也無法想象他人是我的奴僕,任我殺虐取樂。”
“所以才說是無聊的仁慈。”英雄王蛇一般的立瞳一縮,鮮紅的眼瞇了起來,似笑非笑道:“所以說啊,你是否也將本王想象的太仁慈呢了?”
“你是王所承認的友人,能與本王分享你的只有本王的摯友恩奇都,其餘的所有存在,不過都是再骯髒下賤不過的雜種罷了。”英雄王冷笑道:“而你卻是要本王與雜種相等嗎?”
羽驚怒道:“閃閃!”
金色的長劍出現在這個世界,那是何等的閃亮,何等的耀眼!這一剎那,紅色的世界之樹升起,那流轉的紅光竟是一時間連羽的火焰也壓了下去!
這正是ea!現世中的ea能力不足以毀滅世界,但是它的力量甚至在excalibur之上!
“住手啊閃閃!”
那一剎那,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英雄王即將做什麼!
saber驚叫道:“住手啊!”
金色的輝光照耀世界,朝著近在咫尺的小聖盃劈下!
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金光毫不留情的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