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嘯仁最先笑了起來,笑的有點混不吝的勁兒,“九爺,咱也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不常在江湖出沒倒是被別人看低,今天也正好露個臉?!?
“爺,你儘管放寬心,那些人雖然有些難纏,也不見咱們就必輸?!逼斩梢彩浅谅曊f道。
倒是宋承十分凝重,很認(rèn)真的看了離追一眼說道:“只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言下之意不用挑明,在這裡離追也是一個很不安定的因素,他的立場並不鮮明。不僅是一個他,說不定還有夏如生在虎視眈眈。所以出了密道,他們的敵人可只不是翁開那些。
離追自是懂他的意思,他也沒有對付月彥斗的心思,一切行動都是圍繞著靳梧箴而已。所以當(dāng)下他就表了態(tài),對著九爺說道,“即便月家放棄你,你的身份仍舊是大炎的王爺,今晚我是不會對你袖手旁觀的?!?
“……”九爺無言的垂了一下眼眸。有他這樣的保證,無疑多了一個助力。在他們這羣人中,似乎最不安定的因素是東方爭了。是敵是友今晚也就見分曉。
“走吧!”
九爺平淡的兩個字,就註定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來臨。
他牽著靳梧箴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對著離追說道:“萬一亂鬥起來,梧箴還是要讓你多留意。”
“我會的,”他的眼光在他們握著的手上逗留了一瞬,便直直的看向了前方。
靳梧箴,九爺,東方爭,宋承站在通道的左側(cè),嘯仁,普渡,離追站在通道的右側(cè),九爺照著之前那些黑衣人的樣子,摸了牆壁上的浮雕。
他剛要按下去的時候,靳梧箴冷丁說道:“別動,後退。”
九爺毫不猶疑的帶著衆(zhòng)人往密道里退,他們剛剛退回剛纔的位置,石門轟隆隆的打開,嗡嗡的飛進來很多飛蟲。
嘯仁一見那些飛蟲,臉色大變,“快跑,這幫孫子竟然出陰招?!?
靳梧箴看了一眼那些像蜜蜂一樣的飛蟲,腦海裡很快就出現(xiàn)了它們的名稱,“虎頭蜂?!笨梢哉f是蜂中劇毒,成羣結(jié)隊的出沒,很少遇到天敵。
外邊把虎頭蜂放進來,一是爲(wèi)了殺蛇,二可能知道他們在密道,想把他們毒死。
九爺打橫把靳梧箴抱起來,運起輕功奔跑在前邊,他知道來時的路,自覺的做著嚮導(dǎo)。其他人也都緊隨其後,但那些虎頭蜂窮追不捨,和她們總是相聚不到兩米的距離。
“嘯仁,你不是用毒的嗎?快想辦法?!彼纬芯o迫的吼道。
“對付這東西,就得用火,”嘯仁回道,說著他在懷裡掏出火摺子,邊跑邊把外衣脫了下來,還對著普渡喊:“禿子,把你的衣服給我?!?
普渡狠狠的橫了他一眼,三兩下就把外衣丟了過來。
衆(zhòng)人跑出了“杜”門,嘯仁定住腳堵在門口,把衣服點燃,一手拎著一件,在門口掄了起來。密道里的空氣很快變成了淡藍(lán)色,有股濃濃的燒焦味。
有火花迸射到他的身後,還有漏網(wǎng)的虎頭蜂嗡嗡的做著自殺式襲擊。宋承脫下衣服掄成一個盾牌把衆(zhòng)人護在身後,那些漏網(wǎng)的虎頭蜂撞在他的衣服上,被絞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