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冷清的說:“我六你四,你若是願意,銀子我還是存在你這,給我個賬戶。若是不願意,我便自己留著,這輩子怎麼也能去一趟毫州。”
先生左思右想,一咬牙,“換!”
靳梧箴才鬆了一口氣,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講價,心裡都打算要是先生不同意,她就五五分。
辦好了手續(xù),把憑證藏好,靳梧箴才安心出門。
而錢莊裡那位先生陰冷的說:“通知主子,有毫州銀票。”
靳梧箴換了十八萬兩的白銀,心情不錯。就算現(xiàn)在九爺管她追債,她也能瀟灑的甩他一張銀票。光是想著都覺得爽!
今天打算辦的事,取針,換錢,都完成了,接下來去廣安堂買些藥材,就可以和香茹他們匯合回家。
路過酒館,聞到香噴噴的肉味,想到被哄騙在家的大個子,心頭髮笑。走進(jìn)去給他打了一大包。
廣安堂今天人滿爲(wèi)患,就診的人排著長隊(duì)。
靳梧箴走進(jìn)門口,排隊(duì)的人對著她嚷嚷:“沒看都排隊(duì)嗎?”
“別插隊(duì),到後邊去。”
靳梧箴抱歉的對著他們說:“我買藥,不診病。”
這才讓那些人放過她,那也有人不相信,一直盯著她。知道看她趴在盧掌櫃的櫃檯前纔算放心。
盧掌櫃撥著算盤,挑起眼皮打聲招呼:“別來無恙啊!靳姑娘。”
靳梧箴彎著眼,笑瞇瞇的問:“怎麼這麼多人?姜先生忙得過來嗎?”
盧掌櫃搖搖頭說:“忙不過來也沒辦法,誰讓先生身邊一個應(yīng)手的徒弟都沒有。”
靳梧箴拿了一張方子遞給盧掌櫃說:“幫我看看這些藥都有嗎?”
盧掌櫃看了一遍說:“都有,姑娘都拿回去?”
靳梧箴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也知道我家裡那些人,天天都得用藥呢!”
盧掌櫃招呼小廝過來,靳梧箴看著這個小廝面生,盧掌櫃就介紹說:“新來的學(xué)徒,叫……”
想了一下,十分歉意的說:“最近忙,一下還矇住,說不上來了。”
“沒事,沒事,掌櫃你忙,我在這等就行。”
靳梧箴找了一把椅子坐在櫃檯邊上,安靜的等著抓藥。盧掌櫃繼續(xù)埋頭算賬。偶爾擡頭看一眼大廳裡的狀況。卻不知爲(wèi)何,盧掌櫃心慌的厲害,握著毛筆的手心滿是汗水,額頭也冒出細(xì)密的冷汗。
新來的學(xué)徒抓好藥材,站在一邊問:“掌櫃的還用別的嗎?”
盧掌櫃驚了一下,慌忙擦著汗。靳梧箴回頭看盧掌櫃有點(diǎn)奇怪,就關(guān)切的問:“掌櫃不舒服嗎?”
盧掌櫃驚慌的搖搖頭,擡起袖子擦汗,寬大的袖子遮住他的臉。命令小學(xué)徒說:“這些都是靳姑娘的藥,幫姑娘送出去!”
靳梧箴忽然想起她還想買個鼎爐,就問:“掌櫃知道哪能買到鼎爐嗎?”
盧掌櫃搖搖頭,靳梧箴覺得奇怪,心想盧掌櫃要是身體不舒服,她也不好幫他看,畢竟這是姜先生的地盤,她班門弄斧不太好。
小學(xué)徒倒是挺機(jī)靈跟靳梧箴說:“煉製丹藥的鼎爐嗎?睦州城沒有。”
靳梧箴挺失望的接著問:“那在哪有?”
小學(xué)徒有點(diǎn)豔羨的說:“你會煉製丹藥?煉製丹藥的可不是一般的醫(yī)生。難道你是懸濟(jì)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