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光，那可是上品丹藥成丹的時候纔會出現的異象，九爺居然說又能看見丹光？

夏如生心裡懷疑，難不成靳梧箴之前就煉出丹光了？怎麼可能？她在懸濟門裡煉丹的技術都是數一數二的，但到現在一次丹光都沒見到過，靳梧箴算什麼，不過十幾歲，也沒在什麼名門正派學習過，她能煉出丹光？多半是九爺爲了他的面子，幫她吹噓的。

“九爺你可曾見過丹光？就是在我們懸濟門，那也是師尊煉丹的時候，偶爾才能出現。”

九爺很是自信的說，“那是你們懸濟門技藝不精，不只是我見過，說不定夏姑娘也見過。”

“哦？九爺何出此言？”夏如生纔不相信靳梧箴能煉出丹光，煉丹可不是有個好藥鼎就能煉成的，那需要對水火精準的控制，還有藥量的精準搭配。每個細節都不能有分毫的差池。就算如此，也不見得能看到丹光。

就憑靳梧箴？輕易就能被她下毒的手下敗將。怎麼會？

九爺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但他是不允許靳梧箴被人看低的，就算靳梧箴拉著他的手對他說，“何必和她說呢？我又不需要炫耀。”

九爺還是淡淡的開口道：“六月初七到六月十八這段時間夏姑娘可在睦州？”

夏如生有些意外的，不明白問她在不在睦州和靳梧箴煉丹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老實的回答“在。”

姜先生在他們之間看了看，打了個圓場說：“都是過去的事，靳姑娘是不在意虛名的。”他還刻意的深深的看了夏如生一眼，像是提醒她別在追問。

可夏如生知道姜先生和靳梧箴他們都是舊識，只有她是新加入的，難免覺得他們都偏向與她。雖然不說話，但那不服氣的眼神，還是直盯著九爺。

九爺淡淡的笑了笑說：“六月初七子時，睦州城西南，有三道丹光你可見到？初八酉時有一道白光沖天，初九亥時……”

靳梧箴在邊上聽的一愣一愣的，那些煉丹的時間九爺怎麼記得這麼準確呢？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只知道那時候因爲和九爺在雲泉山莊的矛盾，她把自己關在丹房裡，不停地煉丹。那時候確實出現過還多次丹光，但對於她又不是什麼稀奇事，所以完全都沒有在意。而那時九爺也對她避而不見。

卻沒想到，這些細節他一直記在心裡。

夏如生聽著那幾個時間越聽臉色越難看，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靳梧箴。

說到六月十八之後，九爺頓了一下說：“夏姑娘該是知道我的別院就在睦州西南。對於你們煉丹的人來說，是不是丹光一眼就能分辨不是嗎？你就沒有好奇過，睦州何時出現如此厲害的煉丹高手？”

夏如生當然好奇過，她也派人查探過，可是完全找不到一絲線索。現在想起來，被九爺保護著的靳梧箴，她怎麼能查的到？

“真的沒想到……”夏如生十分尷尬的看著靳梧箴說：“靳姑娘真是年少有爲。”

“夏姑娘過謙了，”靳梧箴很謙虛的說道，“還是運氣佔了大部分。”

她把那些丹光歸結到運氣，夏如生的臉紅的更加厲害。

“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