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掐著她的下巴的指尖稍稍用力，迫使她揚著臉與他對視。靳梧箴疼得有些皺眉，但還是保持著微笑，柔聲細語的說：“上次，爺都把奴家弄疼了好幾天，這次可要輕點兒。”

九爺狹長的眸子，風雲翻滾。隱隱的怒氣，在深邃的眼底不安的流轉。他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乎看到了眼底深處那些嘲諷和譏誚。

她學的還真快啊！一口一個奴家，她到底想怎麼樣？

她的笑意讓他焦躁不安，他寧可看到她垂淚到天明，也不願意看到這種自甘墮落的風情。

他很生氣，原來自己這幾天的努力都是白費，給她最好的東西，以爲能讓他感受到他的誠意，卻被她理所當然的看成嫖資。

多麼可笑的事，他挖心掏肺的要對她好，她卻將他看的如此齷齪。

九爺放鬆了手下的力度，拇指在她柔軟的脣畔上摩挲，她的脣很嫩，沒有幾下就被蹭的鮮紅欲滴。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伺候我？”

靳梧箴的眼神不閃不避，沒有往昔的狡黠，只有一種冷漠的平靜，她把身子欺進一分，軟軟的胸口就貼在他的身上，兩手再次環上他的腰，捏著能柔出水的嗓音，嗲嗲的說：“奴家會盡到本分，定會讓爺覺得物有所值。”

“物有所值？”九爺狠狠的嚼著這四個字，嘴角蕩起陰森的笑，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刻怎麼也控制不住，狠狠的扳開靳梧箴的手臂，把她甩在地上。

靳梧箴哪料到九爺會這麼對她，跌在冰涼的地面上，剎那間亂了陣腳。

她剛擡起頭，九爺便撩起袍子半蹲在她面前，一把扯開她的衣領，雪白的肩頭完全的露了出來。

然後就聽他又輕蔑又狠絕的說道：“你的本分？你看清自己的速度倒是真快，靳梧箴，本王還是小瞧了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連花街柳巷的那些ji女都不如，本王告訴你，那天要了你，只是一時衝動，就算你現在脫光了本王也沒有半點興趣。”

靳梧箴咬著脣畔，不痛不癢的對他笑了。

這樣的笑更是刺激的他發狂，更是不顧一切劈頭蓋臉的說：“本王給你穿不完的綾羅綢緞，用不盡的金銀珠寶，你以爲是什麼？你猜的沒錯，是嫖資，只有給你這些值錢的東西，才能不讓自己覺得噁心！低賤！不然以本王的身份，去上一個賤民，自己都覺得埋汰。懂了嗎？”

噁心、低賤、埋汰……這些詞語像是一柄又一柄的飛刀，準確無誤的紮在靳梧箴的心上，她嚥了一口唾沫，用力的眨了眨眼皮，仍舊帶著笑。

只有這個職業化的笑纔是她的盔甲，才能保證自己不被他的話語左右了情緒。她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半點的悲傷和恐懼。

她不能把懦弱的一面給他看，好給他留下繼續嘲諷的話柄。

九爺把這些話全部說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心口堵得更加厲害，他覺得他好像又說錯了話。

“爺，您說完了嗎？”靳梧箴動了一下身子，縮著腿問。

九爺條件反射似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看她拱著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