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少年很是輕蔑的說:“你倒是享受做一個鼎爐?”
雖然現(xiàn)在靳梧箴已經(jīng)不在意鼎爐這件事,但在他嘴裡聽到鼎爐這兩個字,還是十分的不舒服。卻也懶得與他解釋。
“見到你很高興,但我有自己的選擇。”
“你的選擇?”少年又忘記後背的傷,對她揮了一下手,就吸著涼氣,但這回沒放棄指著她激動的說道:“我原諒你認賊作父,也原諒你背叛了族人,更原諒你跟一個男人茍合,但你必須跟我回去。”
少年有些稚嫩的臉龐上雕刻著不容反駁的堅毅,靳梧箴有些心虛的別開臉,還擡手撥開了指著她的手指。語聲淡淡的說:“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梧箴,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咱們回去吧!”少年的收斂了剛纔的氣憤,哀怨的看著她。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舒服,面對著一張和自己一樣的臉,靳梧箴在心裡完全沒有接受一個雙生兄弟的準備,和他說話,感覺自己像是精神分裂一般。
“你要不要喝水?或者吃點東西。”
“好,你餵我!”少年賭氣的盯著她。
靳梧箴抿著嘴角笑了笑問:“你叫什麼?咱們真的是龍鳳胎嗎?”
“靳無言,你貨真價實的哥哥。喏……我要喝水……”
靳梧箴擰開水瓶遞給他,他氣呼呼的接過去,就連一個水瓶的重量,也扯著他的傷口陣陣的疼。
靳梧箴在他手上拿回水瓶,放在他嘴邊,人仰著頭的角度是有限的,這麼喂他喝水,他也只能喝到瓶口的一點兒。更是仰的脖子發(fā)酸,頭也跟著暈了起來。只喝了一口,就垂下頭枕在胳膊上。
但是口乾的緊,他忍著疼想要坐起來,靳梧箴按住他的肩說:“別亂動,我看院子裡有茅草,我去找個草稈回來。”
“小時候,我也這麼照看過你,你都忘了?”靳無言失落的自言自語,靳梧箴頓住腳,淡淡的看著他,他臉朝著裡側(cè),給靳梧箴一個後腦勺,不知道他現(xiàn)在臉上是什麼表情,可是語氣裡的失落那麼明顯。
靳梧箴聽了,有些酸楚。也不知道是原主殘存的意念,還是她對這個少年的同情。
雨下的還是很大,這回她在頭上頂了一個木板擋雨,踩著溼滑的石板快步的跑出去。折了一根草稈又飛快的跑回來,雨水濺在衣襬上又溼了一大片。
她把草稈插在水瓶裡遞到靳無言的嘴邊,靳無言就一口一口的吸著水,吸了幾下吞嚥一口。反覆幾次才吐出草稈。
“梧箴,睦州太危險,我不能讓你在這裡待下去。”喝了些水他的精神好了許多,還是念念不忘的規(guī)勸她。
靳梧箴坐在他對面烤著火,可能真的是血緣的關(guān)係,她對靳無言莫名的親近。本來不想深究他的事,卻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撥弄了幾下火苗,若無其事的問:“你來睦州多久了?怎麼傷成這樣?那蛇……”
看著花蛇的屍體,她還是住了口,要是花蛇是靳無言的蛇寵,因他而死,他也會很難過吧!
“我來睦州沒幾天,哪知道剛到睦州就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