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靳梧箴怎麼會聽不出來,就是聽不出來身體也能感覺得到,夾在兩個人中間的東西,可是沒有熄火呢!
可是現在這個時間,她環顧一下四周,窗戶擋著酒紅色的絲絨窗簾,有風灌進來,鼓得窗簾像波浪一樣。偶有陽光偷著闖進來,十分的刺眼。
雖然被窗簾與外面隔絕,但她覺得這還是白天,又在宴喜樓的客房,總是感覺心裡邊沒有底。生怕有人打擾到他們。
便扭捏的說道:“現在是白天吧!”
“嗯!”九爺應了一聲,又說,“沒我的吩咐,沒人過來。”
他這麼說靳梧箴更覺得尷尬。
“梧箴,你要是沒有準備好,咱們就吃飯吧!”他說話的聲音壓的極低,有****瀰漫在聲線裡,讓他本來清冷的聲音分外的動聽。
靳梧箴心跳的厲害,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欲拒還迎,有害怕還有期待。
她知道他已經忍了這麼久,十分的煎熬,他們兩個也已經有過肌膚之親,雖然不美好,那也是真的。
他們早晚都要走到這一步,現在的氣氛這麼好,真不想就這麼破壞掉。
“梧箴,有件事你要知道,”九爺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十分認真的說:“雖然王府裡有很多侍妾,有的還有側妃的位子,但我和她們都沒有行過夫妻之實。”
靳梧箴剛聽前半段的時候,有些心寒,聽到後半段的時候,又暖融融的。
他跟她這麼解釋,是不是想告訴她,她纔是唯一的妻。儘管沒有名分,但是有過夫妻之實的只有她自己。
九爺看她愣愣的聽的認真,又接著說:“嫁給我,做我的王妃。”
“你這是在求婚嗎?”靳梧箴用力的眨眨眼,收回飄渺的神思問。
“你可以這麼認爲,難道你不想嫁?”
靳梧箴扁著嘴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幽幽的說:“男人在牀上說的話都是不可信的。說再多的甜言蜜語,下了牀就變了。”
“我說的是真的,”九爺信誓旦旦的說:“要是需要我可以站在地上說。”
靳梧箴被他認真的模樣,逗得噗哧一笑。真想這麼答應他,又感覺不甘心,活了兩世,唯一的一次求婚,沒有鮮花,沒有鑽戒,還真是簡單。於是撅著嘴不甘的說:
“哪有這樣求婚的?沒有鮮花,沒有信物,也沒人見證。”
“要是這些都有,你就會答應?”九爺有點急切的問。
靳梧箴點點頭說:“這是人生的大事,一定要特別對待,等到花白了頭髮,想起來還是覺得甜蜜才行。”
“我還以爲你要三媒六聘,你這邊沒有長輩,大婚的時候會有些不便。”九爺有些神往的開始設想大婚的場面,他的大婚,一定是盛大的節日。
可是靳梧箴的心裡卻一閃而過,他穿著大紅的喜服,手裡卻握著一把寒光奕奕的寶劍,刺向了同樣穿著喜服的女人。
她蹙了蹙眉,突然間心口堵得厲害,忍不住側著身蜷了身子。
她這麼翻身,恰好背對著九爺。
九爺還以爲他剛纔又說錯了話,惹得她不開心,急忙在身後抱著她說:“沒有長輩也一樣,我想娶的人,沒人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