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刺眼的紅，靳梧箴像是在血池裡邊撈出來一樣，身上的衣衫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她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一樣，九爺輕輕的抱起輕盈的她，定睛看著那張小臉，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幾下，像是要努力睜開似的，嘴角輕輕的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嘴脣一張一合輕輕的說了一句，只有他們兩個聽見的話——對不起！

這是靳梧箴聽著他的呼喚，最想對他說的話，爲了她的誤解，爲了她的任性，她要說對不起！

九爺聽到這三個字，心口被一種莫名的感情填滿，卻不覺得壓抑，反倒是一滴滴的甜。

他精準的記著溫泉的路線，抱著她幾乎用著飛一樣的速度，溫泉夜間是沒有看守的，他帶著她如入無人之境。

儘管照顧過她幾次，對她的身材瞭若指掌，可是今天在幫她褪下那身滿是血污的衣衫時，心中卻有種越發強烈的悸動。她的肌膚更加滑膩，肌肉似乎更加的緊實，纖腰豐臀，就連剛剛發育的柔軟，也有了扎眼的規模。

她變了，是一次脫胎換骨的改變，若是昨天她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女，現在卻像是成熟的蜜桃，泡在溫泉裡白裡透紅的讓人垂涎欲滴。

他覺得自己的身下燃起了一團火，從前他一直用她還沒有長大作爲藉口，今天卻失去了說服力。

可是她在睡著，睡的那麼香甜，不知道是因爲疲憊，還是對他沒有防範？

他忍著衝動，輕柔的幫她把長長的秀髮沖洗乾淨，接著是她的小臉，脖頸，雙臂，擦到鎖骨的時候，他都不敢擡眼去看，若是再往下，他心裡想著，再往下的手感一定很棒，但是手停在鎖骨上，卻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柳下惠，從前能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現在還沒有坐懷，就已經心神盪漾了。

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輕淺的吻了一下。

好像這一個吻就能變成宣泄的出口，他真的開心，他的梧箴長大了。開心過後，濃厚的不安洶涌澎湃的涌了上來。

她已經完成了蛇靈的蛻變，會有多少人覬覦她？他想要靳梧箴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他想給她安定的日子，前路險阻重重，爲了更遠的未來，恐怕還得委屈她一陣子。

“嗯？這就完了？”靳梧箴忽然笑盈盈的開口，把九爺在飄渺的神思里拉回現實，竟是嚇了一跳，幸虧光線不好，不然她一定會破天荒的看見九爺也會紅了臉。

靳梧箴彎著眉眼，雙臂環著胸，趴在池邊像一個出水的妖精，溼漉漉的秀髮貼附在脊背上，身後是霧靄濛濛。兩團圓滾滾的肉團經過她的擠壓，勾出一條深邃的線。

九爺穩定了心神，盤膝坐在她的對面，只能盯著她璀璨的眼，真的目不斜視。佯裝鎮定的問：“醒了？感覺怎麼樣？”

“剛纔的吻嗎？”靳梧箴擡起一隻手拖著臉頰，俏皮的側著臉有些惆悵的問。

“咳咳！”九爺掃了掃嗓子避開她勾魂的視線說：“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有嗎？”

“有！”靳梧箴幽幽的開口，嘟著嘴脣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