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他們上了樓梯,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香菱站在天字一號的門口,九爺蹙著眉低聲說了一句,“掌櫃的真是沒規(guī)矩,怎麼什麼人都能靠近天字一號。”
語氣裡難掩慍怒,看見他們回來,香菱快步走了過來,對著他們福禮說道:“靳姑娘,我有事想和你說。”
靳梧箴四下看看,沒人注意她才小聲對香菱說:“你沒看我女扮男裝嗎?叫我肖公子,我現(xiàn)在叫肖仁。”
香菱愣了一下,又改口說:“肖公子,小女有事想和你說。”
靳梧箴衝著九爺笑了一下,不等她開口,九爺便識趣的說:“我讓廚房準(zhǔn)備點心,”
目送他離開,靳梧箴才帶著香菱進(jìn)了房間。
香菱邁進(jìn)屋子,又打量了一番房間的佈置,有點哀怨的說了一句:“這裡一直沒有變過。”
一進(jìn)門她開口先說這麼一句,靳梧箴敏銳的覺察到她來者不善。
轉(zhuǎn)回身也沒有讓座的意思,直接問道:“香菱,你找我有什麼事?”
香菱沒想到她突然這麼疏遠(yuǎn),嘴角抖了抖又往屋裡走了幾步,自行撿了一張椅子坐下,纔像是找到了依靠,長嘆一口氣,握著帕子糾結(jié)起來。吞吞吐吐的開口說:
“靳姑娘,你三番兩次的出手相救,我知道你是好人,有件事我若是不告訴你,我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若是告訴你,又害怕影響到你。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說?”
“那就不用說了。”靳梧箴斬釘截鐵的說,她知道這樣鋪墊的話,說出來的事多半都不是好事。她又不是拍戲的,沒有那麼多套路。想說就說,不想說她才懶得問。
被她這麼直接的拒絕,香菱愣了半天沒有下文,乾脆擦著眼角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十分傷心。
前兩次見到她哭,還覺得可憐,有些同情,現(xiàn)在看了竟然有點反感。
好像九爺說香菱的心思不單純,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加上香菱現(xiàn)在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起了防備。
就那麼冷冰冰的看著她哭,全然沒有勸解的意思。由著她哭了一會兒,香菱自覺無趣,才抽嗒了兩下說道:“靳姑娘,若不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件事我就是爛到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
靳梧箴還是沒有說話,而是自顧的倒了一杯水,坐在她的對面興致寥寥的喝了起來。
“我看得出你和九爺關(guān)係非同一般,我說這件事真的不是爲(wèi)了挑撥你們的關(guān)係,只是想給姑娘提個醒……”
她說到這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偷看靳梧箴的神色,見她還是無動於衷,攥著手帕越發(fā)的緊,生生的又?jǐn)D出幾大滴眼淚哭的讓人動容的說道:“靳姑娘可知我是九爺在醉仙居買回來?”
靳梧箴眼皮抖了抖,暗笑果然猜對了,香菱要說的事是關(guān)於九爺。
“他將我留在這個房間,靳姑娘難道不想知道他都做了什麼嗎?”
靳梧箴輕輕的把水杯放下,直勾勾的盯著香菱問:“你收了別人多少錢?來挑撥離間?”
香菱的指尖忍不住抖了一下,強迫自己鎮(zhèn)定,黯然的說道:“都是姑娘家,我是不願見你跳入火坑,他不是你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