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君攙扶起靜安,提劍便走,靳梧箴冷冷的看著他,雖然花郎君對她並沒有造成過傷害,但此時已經(jīng)知曉了他們的身份,斷沒有放過的理由。
她陰惻惻的開口道,“花郎君,我可沒說你能走。”
話音一落,舉劍對著花郎君挑了過去。
花郎君一手攙著靜安,一手和她抵擋起來。沒有變成蛇靈的時候,靳梧箴的劍法就足夠精妙,現(xiàn)在有真氣護體,一把劍舞的如龍似蛇,花郎君完全不敵。
花郎君看清眼前的形式,虛晃一招,掏出一粒藥丸丟進嘴裡,順勢也給靜安服下一顆。
靳梧箴警惕起來,只是幾秒的時間,花郎君的速度和力度全部提升了好幾個高度。就連靜安也脫離他的束縛,連續(xù)打傷好幾個護衛(wèi)。
花郎君這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對著靳梧箴下手又快又狠。靳梧箴穩(wěn)著心神沒有因爲(wèi)他的突變而變得畏首畏腳。反而越戰(zhàn)越勇。
這種藉助藥丸提升功力的事見得多了,就習(xí)以爲(wèi)常。
兩個人打的膠著,就聽見靜安對著花郎君喊道:“攻她下路,就算不能要她的命,也把她的孩子弄死。”
花郎君聽到這話,眼神陰狠起來,招招都是針對靳梧箴的中下。
靳梧箴幾番招架下來,咻咻的飛來幾顆圓滾滾的珠子,叮叮的打在花郎君的長劍上,花郎君把珠子撥開,那些珠子像磁鐵一樣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連成了一串。
普渡大喝一聲:“阿彌陀佛,”單手抓住珠串,加入了他們的戰(zhàn)局。
靳梧箴得到空隙,尋到靜安的身影,飛竄過去。靜安奪了一把單刀橫在胸前,接下她的一劍。但失去大部分真氣,她接下這一劍,被震得飛退。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靳梧箴提步追上前,靜安搜尋一下身邊,看見白玉欄桿上的石獅,渾濁的雙眼頓時亮了幾分。
她滾到欄桿跟前,抱著石獅轉(zhuǎn)動了方向。在她身後出現(xiàn)一個黑洞,她翻滾了下去。
靳梧箴追到近前,剛要追下去,就覺得後頸處有冰涼的風(fēng)颳來,她下意識的低下頭。一道劍光貼著她的髮絲擦了過去。她舉劍相迎,鐺的一下接住當(dāng)頭一劍,震得虎口發(fā)麻。
來者是個一身黑色勁裝的女子,別看她換了裝扮,就是化成灰靳梧箴也會認得,不是別人,正是夏如生。
夏如生看見靳梧箴得樣子,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隨後得意的笑了起來道:“離追還想帶你走,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妖怪,看你這副樣子,最想殺你的就是他吧?”
“我變成妖怪又怎樣?至少我還有顆人心!而你和靜安都是披著人皮的妖孽。”靳梧箴狠狠地說完,毫不猶豫的對著夏如生髮了狠招。
忽然,轟的一聲巨響。
靳梧箴覺得地面都跟著震動起來,接著呼的一陣強風(fēng)席捲了整個院落,她的身子?xùn)|倒西歪,好不容易抓住欄桿定住身形。瞇眼尋找夏如生的影子。
卻看見一副末日降臨的光景,樹木被連根拔起,房屋的門窗全被撞碎,屋頂?shù)牧鹆呔拖袷羌埰粯訃W啦啦的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