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青蔥樣的指尖在他掌心裡留下的痕跡,問:“爲什麼?”
靳梧箴苦笑一下,拉上被子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他。
還需要問爲什麼嗎?要是自己一面喜歡著九爺,一面又惦記別人,估計只有沉塘的份,這時候哪有男女平等。
男人就是天,她一個山野丫頭,能得到一個王爺的垂青那是多大的福分,要是別人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推到,生米煮成熟飯,混一個名分吧!
可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她心裡婚姻是聖潔,不容許玷污的,要一雙人保持忠貞不渝。一雙人,在這個時代是多可笑的事!或許在尋常人家還有可能實現,就像何大壯他們那樣,在王權貴族,這都是癡人說夢……
九爺攥緊拳頭,盯著她的背影想要把她看穿一樣,他不明白,剛纔還是熱情似火的人,怎麼突然變成了冰山。
她分明主動吻他的,現在又不願意跟他,這是什麼邏輯?他的吻就這麼廉價嗎?隨隨便便想吻就吻,不計後果?
終是沒等到她回頭,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她只是寫了三個字,不願意。
九爺搞不懂這個丫頭的腦子裡究竟藏了些什麼東西,他是大焱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屈尊降貴的讓她在身邊,她還有什麼不願意。
要是不願意,剛纔爲什麼主動吻他呢?知不知道他保留了二十八年的初吻很寶貴,還懷疑他那方面有問題,要不是因爲她還小,還在生病。誰願意忍著?都願意跟他親吻了,卻不願意跟他走,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麻煩。
九爺還未走出院子,就遇到了宋承。
宋承拱手稟報:“爺,在金美樓後院確實找到失蹤的孩子,有幾個沒有家人認領的現在留在州府,但卻沒有靳信。審過魯萬,他說那孩子五天前被人買走,據說是北方的客商。還要繼續查嗎?”
九爺回頭望了一眼,沉聲說道:“在我大焱竟然會有人販賣孩童,這件事一定要督促州府一查到底。”
“是!”宋承掃了一下四周又低聲說道:“夏如生留在方家村,每天免費的行醫送藥,深得人心,近日還被裡正方洪引薦給了馮家莊,方家莊。”
“有什麼目的,難道讓我去查嗎?”九爺冷冷的反問。
宋承後背繃緊,不知道九爺發什麼火,彎著腰說道:“屬下明白。”
說完正欲離開,九爺琢磨了一下說道:“告訴翁開,靳梧箴是我的人。叫他的人安分點兒。”
宋承急忙應下,九爺提步走在前邊,走了兩步突然問道,“你說一個女子,她主動親了你,卻不願意跟你走,爲什麼?”
宋承偷瞧著九爺緊鎖的眉峰,心裡揣測九爺對靳梧箴還是上心了,這兩個人發展的速度還真是夠快。嘴上還一本正經的回答:“爺,這樣的莫不是風塵女子,只是逢場作戲而已。良家女子,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逢場作戲嗎?”九爺咂咂嘴,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心情鬱悶的嘆息一聲說:“我倒不覺得逢場作戲,只是有點兒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