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瘋狂的尖叫聲迴盪在耳邊,沐兮言從怔楞中回過神來,眼底閃過一絲諷刺,這女人……這種時候了不想辦法遮擋身體,還有力氣威脅別人?!
順手扯過一旁花臺上的裝飾的綢布,嘩啦一聲,花盆落地的同時,綢布也散蓋在朱美琪的身上,雖然不能完全遮擋嚴實,至少沒那麼難堪!
“朱二小姐,你還好麼?”沐兮言將綢布蓋在她身上後,立即伸手遞到她面前。
卻被朱美琪一巴掌拍開,尖利的叫聲緊接而起,“滾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啪的一聲巨響,沐兮言被透明白色手套包裹著的手背當下就泛起紅暈,還沒來得及蹙眉,人就被擁盡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修長的手直接脫掉她的手套,白皙的手背上紅豔豔一片,燈光下越發的醒目,付均灝幽深的眼瞳裡瞬間涌起無邊的墨色,凌厲的目光如刀般射向朱美琪,冷若冰霜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驚不已。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她是不能碰的?我倒要看看朱仁到底敢不敢保你!“
朱美琪看著他墨黑的眸子,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無數冰刃釘住,渾身發冷,愣愣地停在了原地,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衆人紛紛鄙夷厭惡地看向她,真夠賤的,人家幫她,她卻恩將仇報!
沐兮言安撫地握了握付均灝的手,冷冷瞥了她一眼,隨即看向朱亞琴,淡淡問道,“朱小姐,朱二小姐散落的衣服邊的那枚戒指,你看看是不是你與辰少的訂婚戒指?”
被點到名兒的朱亞琴一愣,不解地順著她的目光而去,臉色猛地一變,忙走了過去,伸手撿起一枚精緻玲瓏的戒指仔細打量了一遍,欣喜道,“不錯,這就是我們的訂婚戒指!”
沐兮言眸光沉了沉,再次淡問道,“你確定麼?”
朱亞琴看了她一眼,篤定地點頭,“我確定,這戒指是我親自挑選的,我不可能認錯!”說著,又走向一副看戲模樣的辰燁身邊,問道,“燁,戒指你也看過,你看是不是?”
辰燁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隨手接過戒指瞄了一眼,點頭笑道,“不錯!”
沐兮言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事情真相如何,朱小姐應該很清楚了吧!”
朱亞琴貌似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蹙眉思索一下,突然變了臉色,直接指向地上的朱美琪,噴怒道,“美琪,你怎麼可以偷走戒指,故意破壞我的婚禮!”
說著,她痛心疾首地看向她,眼圈泛紅,“我們雖然不是一母親生的,可是畢竟都流著爸爸的血,而且平時我們相處得那麼好,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與燁,難道就因爲爸爸答應讓嫁到辰家的是我,而不是你麼?”
“如果燁真的喜歡你,你也喜歡燁,那我……可是感情的事怎麼能勉強呢……嗚嗚……”
一番話動之以情地落下,衆人瞬間明白了過來,看向朱美琪的眼神更加的鄙夷不堪,甚至有人在下面低聲議論起來。
“真不要臉,居然想著搶姐姐的丈夫……”
“
就是啊,水性楊花,好賤啊,你沒看見,剛剛她還一直對人付總擺首弄姿,也不看看自己那模樣,人付總對付太太一心一意,會看上她?”
……
沐兮言挑了挑眉看向朱亞琴,真是姐妹情深吶!
沒錯,朱美琪的衣服是她動的手腳,好歹也練了那麼年的跆拳道,這點事再簡單不過!只是……一般而言晚禮服容易走光,所以女孩子在穿時都會先在裡面穿上相應規格的保險內襯,只是沒想到這女人……嗯,這麼開放……
她不是聖母,別人一心一意死盯著她不放,還企圖將戒指放到她身上栽贓嫁禍,同時還要扯掉她的禮服,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聲色之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次就讓她安分!
可惜……沐兮言想錯了,有些人就是奇怪,無論怎麼教訓就是安分不了!
朱美琪煞白著一張臉,怨毒的目光死死在沐兮言和朱亞琴兩人身上掃視著,襯得畫著精緻妝容的臉龐瞬間猙獰起來,好半晌,她才收斂起心思,裹緊身上的綢布,眼圈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咽低柔地看向朱亞琴,“姐姐,你怎麼可以把責難都推到我身上,明明是你說不喜歡姐夫,讓我故意插入你們之間拆散破壞,偷戒指的事也是我們商量好的呀,你讓我將戒指偷走,讓訂婚宴舉辦不成……”
朱亞琴整張臉氣得通紅,大喘著氣吼了回去,“你胡說,你做了壞事還推到我身上,真是我的好妹妹!”
說著,回頭看向辰燁,急聲低泣道,“燁,我是愛你的,你別聽她胡說,如果我不愛你,4年來我怎麼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話音一落,辰燁狹長的眼角微微瞇起,璀璨的眸光聚成一點,邪魅蠱惑得無雙,卻令人感受到徹骨的冰寒之意,朱亞琴臉色一白,心中暗道糟糕,辰燁最討厭別人拿情分威脅他了!
朱美琪見兩人的模樣,嘴角隱隱一勾,很快消失,繼續抽抽泣泣地說道,“姐姐,你何必不承認,從小我就很喜歡你,一直都覺得姐姐說的話很有道理,否則我怎麼會離開英國,來這裡陪伴姐姐,現在姐姐怎麼可以……”
“既然這樣,姐姐也別怪妹妹了,姐姐敢讓別人看看你的手提包麼?裡面有上次姐夫訂好的訂婚戒指。上次我按照姐姐的吩咐偷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姐姐,爲了以防萬一,妹妹在戒指的鑽石裡裝了竊聽器,找出來聽聽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朱亞琴臉色倏地一白,厲聲叫道,“你胡說,我從來就讓你這麼做過!”
朱美琪嘴角勾了勾,“如果沒有,姐姐將手提包中的東西倒出來讓大家看看啊,莫不是心虛了?”
衆人見事情變得這麼複雜,頓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示了,只能定定瞅著辰老爺子幾人。
沐兮言微微蹙眉,掃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朱亞琴,卻發現她眼底閃過些心虛!心虛?難道她真的不想嫁給辰燁的話?這可能嗎?
睨了一眼自信滿滿的朱美琪,沐兮言眸光瞬間冷了幾分,看來朱美琪一開始就是衝著
朱亞琴去的,只是恰巧碰上她,所以臨時改變了些算計,將偷盜戒指嫁禍到她身上,又可以破壞訂婚宴,一舉兩得!
只是她們無冤無仇,走廊上那一點矛盾而已……她爲什麼……
緊緊蹙著眉,腦海中閃過朱美琪盯著某人的眼裡那勢在必得的***,以及看她時眼裡的嫉妒,瞬間清醒了不少……臉色頓時黑了黑,瞪了瞪身邊的男人,盡惹些爛桃花!
付均灝微微挑眉,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無辜!
“怎麼,姐姐不敢麼?”這邊,朱美琪挑高了眉目,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朱亞琴死死盯著她,眼裡泛著火光,無邊的恨意洶涌而來,她身子忍不住一陣陣顫抖。
“好了!”正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辰老爺子拉著黑沉的臉,凌厲地開口,聲音威嚴十足,“好好的一場宴會,弄得烏煙瘴氣,燁兒,這裡你來處理!”說著,便轉身帶著人離開了現場,留下面面相覷的一干賓客,衆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沒有人敢說辰老爺子的一個不是,除非這人在京都城不想混了!
辰燁挑眉看了一眼離開的辰老爺子,精緻的眉眼瀲灩出絲絲危險,淡淡掃了一眼朱亞琴兩姐妹,隨手一揚,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光,簡單的動作卻邪魅無雙。
“朱家可真是養的好女兒啊!”他薄脣一勾,笑容精緻蠱惑的驚心動魄,“既然你們姐妹倆非要讓大家不愉快,非要搞出這麼事,那麼請兩位離開回去拎清了再來跟本少談!”
說著,他朝著身後的保鏢使了使眼色,稍稍邁前一步,打了響指,勾脣輕輕笑道,“本少宣佈,訂婚取消,宴會現場改成壓驚Party!今晚在場所有的女士明天在辰氏旗下任何一家美容院消費一律免費,並且可以在旗下的珠寶店任意免費選購一套珠寶!”
“來,舞起來!”
說著,隨手牽過一名淑女便滑入了舞池,現場瞬間爆出一片女人興奮的歡呼聲,有些政商界的名流也被身邊的女伴給拉下了舞池,場景好不熱鬧,記者們不甘寂寞地拍著照,紛紛記錄下這古怪的事件。
而朱亞琴與朱美琪早就被保鏢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
沐兮言稍稍撐大眼睛,愣愣地瞅著面前一片歡聲笑語,這……這……訂婚宴變成歡樂派對?這也就那隻妖孽才能會做的事了!
正思索間,一隻修長瑩潤,骨節分明的手遞到了面前,“爲夫有幸能與夫人共舞一曲否?”
沐兮言擡頭對上他笑意瀲灩的眸子,微微一笑,將手搭了上去,順著他的步子滑進舞池,靠近辰燁時,卻見他挑了眉朝著她妖魅一笑,別有深意。
沐兮言微微一愣,腦海中閃過一絲光亮,愣愣地收回視線看向頭頂的人,“我們全成了棋子了?”
付均灝脣瓣的笑意不減,眼底閃過一絲興味,“唔,偶爾當當棋子也不錯!”
沐兮言聞言抿了抿脣,隨即勾脣淡淡笑,原來一開始這辰妖孽就不想讓這訂婚宴順利進行,呵呵……這辰家水也不淺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