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下了那場雪之後,混沌空間便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比如天氣,以前混沌空間的天氣哪裡會有現在這樣寒冷。而在那最寒冷的日子裡樹葉都微微透露著一點綠色,但是現在不同了,在哪肆虐的寒風中,樹葉開始變黃,空氣開始邊幹。從遙遠的東疆守陽關到平原中央的李家族地再也難以看到綠色。
李元昊在他醒來之時便開始踏上歸途,這段遙遠的路程他已經走了有九天的時間了。索性歸途中還有李元昊的寶貝女兒倒也不孤單,別說是李元昊了,就連那一路隨行的八百虎賁營將士,看到那一路蹦蹦跳跳的少女心裡也有幾分高興。即便她閒來無事會捉弄他們幾下,但這更讓這些鐵血兒郎打心底裡溺愛起了這個被稱爲“虎賁營女兒”的孩子,順帶著連看那個叫阿秀的新兵蛋子也順眼許多,因爲他們都覺得這個新兵蛋子與李梵音有著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都是一羣刀口舔血的糙漢子,你還指望他們能瞧出甚麼來,這不是讓那書生耍大刀啊。但是李元昊不一樣,他感覺自己的女兒開始談戀愛了,對就是和那個阿秀。這讓李元昊每次在沒有李梵音的地方都刁難起了阿秀,因爲他感覺這個小子是在和自己搶女兒了。自己養了十多年的豬崽子,怎麼可能讓你幾句話就拐跑了。
李元昊坐在一座小山包上,遙遠眺望,此地裡族地已經不足三百里,憑藉狼煙軍團的優良戰馬也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李元昊低頭看著雙手中揉搓著的那根乾草,心情不知道怎麼的最近一直煩悶。
再找不到原因的情況下,李元昊將這股氣都撒在了阿秀身上。看到遠處的阿秀將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朵還沒有枯萎的野花送給李梵音,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嘴沒好氣的說道:“一朵不值半文錢的野花就別拿出來丟人了。”
這句話正好被心中歡喜的李梵音聽到,頓時變了臉色,說道:“爹,你怎麼一直欺負阿秀啊,你在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李元昊聽到這話一肚子鬱悶憋屈,心中腹誹:“這還什麼都沒有什麼了,怎麼就向著人家說話了?”
阿秀輕輕扯了扯李梵音的衣角,才阻止了李梵音的碎碎念。李梵天撇撇嘴,咕囔一句:“管不得會讓娘罵你,真是不懂的浪漫。”小鼻子衝著李元昊微微一揚,哼了一聲帶著阿秀去了別處玩耍去了。
留下李元昊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山頭上,四周孤寂無人更加讓李元昊心境沉悶。李元昊擡頭望著天空,深吸一口氣,“阿琦,你現在過的好嗎?”情緒持續片刻,李元昊站起身來,下了山頭,對著正在休息的虎賁營命令道:“全軍上馬,一個時辰必須趕到族地。”
八百虎賁,翻身上馬,直奔族地,揚起漫天黃沙。
大比場地中,李梵天被李柏濤打飛在地,便陷入昏迷。李青死死抱住前胸滿是血跡的李梵天,沉默不語。而武濤與李奉節更是攔在李梵天身前,將他倆死死護住。
高臺上諸位長老已經分成兩派,開始了漫天爭吵。
“梵天是族長的長孫,李元昊更是駐守守陽關數十年,你這樣做會寒了數十萬邊疆將士的心?!蔽浒V對著李柏濤憤然吼著。
“李主事所作所爲就是爲了保全我李家上千年的基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跟何況你代表不了我李家的將士?!?
“就是,我李家千年來死在獸山手裡的人數之不盡,他李熙陽這就是叛族,他不配做我李家的族長?!?
李梵天體內含有妖氣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在這種前提下大半的長老都站在了武癡的對立面。剩下的無非都在隔岸觀望,權衡利弊。
“反正我是不同意,族長不在誰都不能動梵天一下。”武癡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定。
“你這是違反族規,我現在就可以將你抓起來?!崩畎貪娋謩菀恢币驙懸粋€武癡而僵持不下,站出身來說道。
原本剛剛落座的武癡,聽到這話,猛然一巴掌將身旁的桌子拍成粉碎。再次站起身來,吼道:“我武癡身爲禁衛軍的大統領,只聽族長的命令,你算個什麼東西,也就敢在族長不在的時候玩這些陰謀詭計,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誰敢抓梵天?!?
武癡接著破口大罵,“還有你們這些牆頭草,以前誰不是搶著在族長面前出頭,現在什麼了,連句話都不敢說了,當真是這麼多年活到狗身上了?!?
在場長老聽著武癡這不堪入耳的髒話,氣的面紅耳赤,卻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還有你,李子明。虧你也是比我武癡長一輩的人了,前腳才說了要護梵天周全,現在怎麼慫了,你就當真要看著他們欺負梵天?!?
李子明被武癡一激,正想開口,卻被身旁的李祖霖拉住,此事事關重大,誰也不敢多言。
武癡見衆人都做那縮頭烏龜,憤然轉身下了高臺,站在李梵天身前,沉聲道:“想動梵天,就先殺了我?!?
武癡的高聲傳遍整個賽場,場內的所有禁衛軍將士,紛紛抽刀聚集到武癡身邊。氣憤瞬間緊張。
原本並未出聲的青袍老者,站起身來道:“家族利器,不是你一家一戶的私軍,而家族族規自然是秉公而論,先將李梵天收押,此事我自然會上報祖祠。”
青袍老者代表著的是李家祖祠,而且說話也是有理有據,武癡也可以放心將李梵天交給他,一時不再出聲。
先前李熙陽餵給李梵天的那枚丹藥,開始發揮作用,李梵天崩開的傷口再次的結痂,漸漸醒來。
青衣老者特地讓兩名長老前去將李梵天收押,擋在李梵天身前的武癡嘆了一口氣讓開了道路。場內的觀衆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心情莫名的也有了一絲沉悶,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遠遠的已經超過了平常人的承受限度。就連老唐他們也爲李梵天的安危提心吊膽。
大比場地佔地極大,從外面看毅然像是一個簡易的城池。而現在在哪入口處,一位身穿白衣的絕美女子正緩緩的向前走去。
林悅琦是昨晚纔來到族地,而將自己帶到族地的那名劍客也不知所蹤。林悅琦知道有人爲了自己設計了有一個圈套,但是她並沒有感到一絲的畏懼,哪怕是焦慮都沒有。她相信自己的實力,足以摧毀任何陰謀。更重要的是她懶得去想事情,走到最後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林悅琦悄然走進賽場,上萬人的場所並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林悅琦?,F在衆人的焦點無疑都在躺在擂臺上的李梵天身上。
李梵天雖然已經悠悠醒來,但是因爲身受重傷的緣故,有氣無力,腦袋昏昏沉沉。軟的如一灘爛泥,根本站不起來。而前來的兩位長老竟不耐煩的踢了李梵天一腳,呵斥道:“快點?!?
這位長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腳正中李梵天胳膊前的傷口,剛剛結痂的傷口又重新開裂,傷口反覆受損,愈加的加重傷勢。
李梵天倒吸一口冷氣,痛苦的捂住流血的傷口。
這位長老乃是軍部的執事,一向以李柏濤爲首,在族長一脈如今式微的時候,當然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候。
長老一臉譏笑,絲毫不在意身後已經大罵的武癡,擡腳還想在李梵天身上踩一腳。
長老腳剛剛擡到一半,臉色驟變,剎那之間通體生寒,宛如有利刃直刺自己要害。在這生死之際,長老下意識的腦袋向後一仰,看看躲過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一條絲帶。絲帶飛掠,直接刺入地面長達數尺。
長老望向那條已經癱軟在地的絲帶,洋洋得意。
身旁的另一位長老猛然喊道:“小心。”同時握拳直擊那位長老後心。全場的觀衆,當真以爲他是喪心病狂想要擊殺了這位同僚。
長老一拳沒有打在那位長老後心,但卻發出一陣悶聲。但是哪位長老身體像是被重物擊中,向後拋飛。半空中吐出一口鮮血,雪中夾雜的快快內臟。
在李梵天身後突兀出現一道倩影,身材婀娜,一襲白衣在風中搖盪。
躺在地上的李梵天露出一絲笑意,略顯狼狽,但還是開口說道:“娘,你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