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走呀,梵音,下午有時間嘛,來我家吃星斑虎肉啊。”李青一路大喊的追去。
李梵天與李梵音是一對親生兄妹,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兩人越發出落得俊俏,可能是女子要比男子發育的早些,李梵音竟比李梵天還要高出些許,對比之下就顯得李梵音更加的亭亭而立,再配上露在白裙之外的小腿,盈盈一握的腰肢,走在大街上絕對是讓人側目的絕美風景。
當然如果沒有跟在後面的李青的話就更加顯的完美了,李青可以說是李梵天兄妹的發小,但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馬都是兩小無猜,情投意合。反正李青與李梵音就不是,李青從來都不掩飾對李梵音的愛意,但李梵音卻從來都沒有對李青有什麼好臉色,可能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爲李青是一個胖子。
是的,李青是一個胖子,十五歲的年紀,體重已有倆百多斤,而且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提升。更關鍵的是李青不是一個憨厚的胖子,在李梵音眼中甚至是一個猥瑣、下流的胖子,爲了與李梵音有所接觸,經常到李梵音家中蹭吃蹭喝,在李梵音父母面前一向老實本分,尤其是逗得李梵音母親笑聲不斷,一口一個林姨叫著,可誰又知道李青在族地裡乾的欺凌弱小的醜事。
三人並排而行,李青本想跟在李梵音身旁無奈在李梵音仇視的目光下轉身來到李梵天身邊,李梵天對這種事情早已是見慣不怪。
李梵音抱著李梵天的胳膊不斷的搖來搖去,問道:”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李梵天擡頭微微思索片刻說道:”要不我們去胭脂鋪子給你買些胭脂水粉?”
李梵音一聽到胭脂就耷拉下臉皮,不開心的嘟囔道:”上次你給我買的都讓娘給沒收了,說是什麼我還年輕,而且天生麗質不該用這些俗物,結果爹回來的時候,她都塗在自己臉上了。”
李梵天繼續說道:”要不帶你去聽聽小曲,看看雜耍?”
李梵音這次說的更加乾脆:”沒意思,不去。”
李梵天無奈的聳聳肩,轉頭對著李青說道:”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說去哪裡?”
李梵天對李青從來都沒有客氣過,也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而這樣還給他創造機會,省的他一直在自己旁邊傻笑。
李青果然聽到李梵天的吩咐並沒有什麼不樂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快走幾步超過李梵天兄妹,就這樣與李梵音面對面倒著邊走邊說:”梵音要不我們去春滿樓,上次你和溫婉姑娘聊的可是相當開心的。”
“你無恥。”李梵音聽到春滿樓三個字,當下鬆開李梵天的胳膊,雙手插腰看這架勢是要開罵了。
“春滿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去和溫婉姑娘聊天了,你幹嘛去,不就是想找姑娘嗎?要找自己找去,我哥可不能去,以後你趁早離我哥遠點,我哥可和你不一樣,你個變態,色狼。”
李梵音哪裡還有剛纔的半點淑女氣質,活脫脫的中年婦女罵街樣,到最後似乎是嫌自己罵的不痛快,直接對著李青”呸”了一口,當然只是一種恐嚇行爲,並沒有絲毫的真槍實彈。
“好,我們就去春滿樓,你去把奉節叫上,最後讓他付賬,反正春滿樓是他家的。”接著李梵天繼續說道:”
對了,還有阿濤,這次非得好好的逗逗他。”李梵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嘿嘿的都笑出了聲來。等到他回過神來見李青還傻傻的站在李梵音面前,斥問道:”你怎麼還不去?”
李青當然是不敢去,剛纔只是說說就惹得李梵音一頓臭罵,現在要真按照李梵天說的去做,以後自己怕是別想再和李梵音說一句話了。
李梵天看著李青對自己使得眼神,淡淡的翻了個白眼,只好對李梵音哄道:”梵音,你還不放心哥哥嗎?哥哥什麼時候在春滿樓找過姑娘。”
李梵天擡頭看了看天氣,繼續說道:”你看,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咱們趕緊去春滿樓躲躲。”
說完便開始拉著李梵音向著春滿樓跑去。只留李青一個人呆呆的站在街道上不知所措,擡頭望了一眼天空,晴空千里。再看了一眼李梵天兄妹,健步如飛。想了想轉身還是老實的去找人去了。
李梵音確實是好久沒有來春滿樓了,也確實是想和溫婉姑娘好好聊聊天。春滿樓是族地最有名的風月場所,也就是青樓妓院。
李家在這片混沌空間中除了沙場戰事與獸人的生死廝殺,自然也有柔骨香風的溫柔鄉。
像這種風月場所自然有倆種風塵女子,一種是賣藝不賣身,一種是賣藝又賣身。溫婉姑娘就是屬於前者,在如此場所卻又能保持著清潔之身實屬不易,於是在春滿樓之外的市井之地一直流傳說溫婉姑娘其實早已經成了大人物的籠中雀,養在深閨成爲禁臠。
市井中人在茶餘飯後總會談論些什麼,對與男人來說女人無疑是最佳的談資,想那溫婉姑娘多年獨坐春滿樓花魁首位,想必定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天仙人物。如此美人族中的大老爺又怎麼回放過。
於是幾位邋遢漢子湊在一起,幻想著溫婉是如何得體態豐腴,是如何得在大老爺胯下低吟淺唱,如何的搔首弄姿。想著想著,不由得等到天黑,在自家火炕上對著自家的婆姨賣力的耕耘,呼呲呼呲的喘著粗氣,活像一頭紅眼的老牛。
但李梵天深知其中有多少水分,首先溫婉姑娘確實是一位美女,但穩坐花魁的本事不是那牀笫功夫,而是舞技《盤鼓舞》。
盤鼓舞要求舞者在七個盤鼓中以不同的節奏,時而仰面折腰雙腳踏鼓,時而騰空躍起,然後再跪倒在地,以足趾巧妙踏止盤鼓,身體做跌倒狀態摩擊鼓面。這種舞蹈無論是踏鼓動作還是舞步姿態都對舞者要求極高。
溫婉正是盤鼓舞中的第一人,曾經在家族晚會上憑藉此舞一鳴驚人,曾被數名太上長老讚歎過,這才被衆人所知。李梵天在會後一打聽才知道溫婉竟是李奉節父親李祖霖從小培養出來的舞姬,一來二去李梵天也就成了春滿樓的熟客了。
溫婉在那次晚會過後就很少在春滿樓爲人跳舞,即便因此會惹得某些人不爽,但看在李祖霖的面子上只是笑罵幾句,不會鬧的太僵。
李家在這混沌空間中待了有上千年頭,在與獸人爭奪生存資源上鍛煉出了李家人強悍直爽的性格,但又因爲戰事頻繁,人們享受生活的開放風流決心也漸漸成長。
人們也不認爲兩者之間有什麼衝突的地方,上至高官富豪在閒暇之餘也會閒遊街市爲民間疾苦奔走高呼,下至乞丐,妓女在得知沙場戰事也會抹幾滴眼淚前去捐款投兵。所以李家的青樓向來大方之極沒有什麼污穢意思。無論是官員還是富商都是堂而皇之的進出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李家族地風氣確實開放,女扮男裝進青樓的人不在少數,即便是女子進入青樓也只是微微引人矚目,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當李梵天領著妹妹走進春滿樓時,管事早已經認出這兩位族地著名紈絝的身份。不敢怠慢,點頭哈腰的上前問道:”梵天少爺,今天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李梵天不耐煩的擺擺手問道:”溫婉姑娘在嗎?”
管事連忙點頭回道:”在的,在的。”
李梵天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拋去一片金葉子,說道:”再去開一個單間,叫些漂亮姑娘,就說武濤少爺要來,這是賞你的,一會有大財主付賬。”
李梵天說完也不用管事帶領,對溫婉姑娘的房間他可是瞭如指掌。
管事趕緊把那片金葉子收了起來,回道:”您就放心吧。”
李梵天走過前堂,堂後是一處草坪,順著草坪中的石子路到達一處白色院牆,一條小河環繞著一處小院,這處小院便是溫婉姑娘住所,在這青樓鬧地還有如此清淨之所實屬難得。
李梵天推開房門,一位嫵媚奪目的女子便輕挪蓮步的款款走來,只見這女子雙十年華,身材豐腴,露出紗裙的手臂簡直是珠圓玉潤,走起路來香風撲鼻,更加關鍵的是女子生的一副瓜子小臉,透露出一種清秀的小家碧玉感覺。這真是妖孽禍水啊。
溫婉聽聞推門聲,她一轉頭,婉約一笑。
佳人一笑可傾國。
溫婉見是李梵天二人,當下上前握住李梵音的手,輕聲說道:”好妹妹。你可有些時間沒有來看我了。”
向來是能言能語敢言敢語的李梵音或許是感嘆來人的絕美相貌竟臉紅的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溫婉小手輕輕的在李梵音手上撫摸,繼續說道:”幾日不見,小妹又是俊俏幾分,想來長大後也是一位美人胚子。走快跟姐姐進屋細說。”
倆人牽手並行,李梵天落了幾步跟在後面,在跨過門檻之時,這位名動族地的嫵媚女子溫婉突然嬌軀一震,瞪著那雙秋水眼眸,匪夷所思的看著身後的李梵天。
李梵音見溫婉停下腳步,雙眼盯著李梵天,還以爲是溫婉姑娘不喜讓哥哥聽到倆人所談話語,急忙說道:”哥哥,你就先走吧,我和姐姐說些話,一會找你。”
李梵天一臉無辜對著溫婉說道:”那你們慢慢聊。”
溫婉耳根通紅,被錦繡紗裙包裹著的翹臀上傳來一陣**,他怎敢在此還如此放蕩。
李梵天對著溫婉施了一禮轉身走出小院,剛剛關上院門李梵天擡手看了一眼手指,說道:”這小屁股當真是又翹又軟。”
李梵天與溫婉相識多年,依照李梵天的無賴性子,早不知佔了溫婉的多少便宜,摸摸小手,摟摟小腰,今日摸摸翹臀。
李梵天按照原路返回,問了管事李青等人的單間,不由又是一陣雲裡霧裡,好生快活。別看李梵天放浪形骸沒有正行,但不知爲何還是一位十足的雛,遠遠不像李奉節這種老手,所說的快活也就是摸摸小手,摟摟小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