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了才知道,李梵天不使用靈力,只是靠著肉體的簡單力量,狠狠的將一根用來固定的鋼筋砸進(jìn)了地低。因爲(wèi)勞累,李梵天**的上身已經(jīng)被汗水沁溼,這非但沒有影響李梵天氣質(zhì),反而讓人通過那明顯的線條,裸露在外的肌肉更加感覺到李梵天的陽剛之氣。
時光匆匆而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
高掛的日頭,和煦的陽光,打在人們的臉上,尤其是在這種有點(diǎn)寒冽的天氣,更加讓人容易生出疲懶的感覺。
“開飯了,開飯了。”一位豐腴的中年婦人帶著幾個夥計來到工地上。
婦人是附近的小店老闆娘,以前老唐經(jīng)常去她家買酒糟吃,所以在得知李梵天每日都要爲(wèi)工人準(zhǔn)備午餐時,老唐便將她介紹出來。
這並不是說老唐與老闆娘關(guān)係有多好,而是爲(wèi)了李梵天考慮,畢竟老闆娘家的酒菜是最實(shí)惠的。
老闆娘讓夥計將準(zhǔn)備好的飯菜放在地上,留下幾人爲(wèi)工人盛菜,自己便又從一位夥計手裡結(jié)果一個食盒,扭著那肥厚寬闊的屁股來到李梵天這裡。
“少爺,還沒有吃飯吧,看嬸子給你帶來什麼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扯著那宛如母雞的嗓子喊道。
老闆娘雖說不知道李梵天的真實(shí)身份,但看到李梵天是這場工程的老闆,想來身份也是不一般,這幾日一直與李梵天搞近關(guān)係。不是給李梵天開小竈,就是要爲(wèi)李梵天張羅的找媳婦。
李梵天倒是沒有因爲(wèi)婦人的身份而有所看法,這幾日依舊與婦人有說有笑。甚至有時候還會與李青等人與婦人聊幾句葷段子。這也是婦人敢給李梵天張羅婚事的原因之一。
李梵天見婦人提著食盒走了過來,停下手中的活說道:“嬸子,也就是一日不見,怎的那蠻腰又細(xì)了幾分。”
李梵天話音剛落,身後的李青便接話道:“可不是,真怕被那胸前的兩塊肉壓折了。”
遠(yuǎn)處正在吃飯的工人聽到這話,都是一陣大笑,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老闆娘氣憤的轉(zhuǎn)身對著吃飯的工人呵斥道:“一羣天殺的,明天看老孃不給你下點(diǎn)耗子藥。”
接著又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李青說道:“前幾日我那死鬼在的時候也沒有見你敢說過這幾句話。”
說完,便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繼續(xù)說道:“男人就沒有個好東西,除了女人就是女人,要我看就梵天看的可喜些。”
李梵天走過來,坐在凳子上說道:“可不敢這樣說,我可怕被嬸子放幾顆耗子藥啊。”
婦人將食盒中的幾樣菜餚端在桌上說道:“我給誰放也不能給梵天放啊。”婦人抱怨著說道,還對著對面的李梵天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幽怨。
婦人也就是近三十歲,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沒有辦法和李梵天在春滿樓逛過的姑娘相比,但婦人身上那種經(jīng)過歲月沉澱而來的氣質(zhì)卻是那些年輕姑娘身上沒有的。正如那老酒還是陳釀好。
“嬸子,你可不能來這種表情,今天我嫂子可是要來探班的。”趕過來的李青看到婦人幽怨的表情,嬉笑的說道。
武濤是李梵天四人中最老實(shí)本分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木訥,除了與李梵天他們可以調(diào)笑幾句,在外人身邊從來都是閉口不言,最多是衝著人抿嘴一笑。
這不正坐在凳子上準(zhǔn)備吃飯,卻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溫婉提著食盒走到了衚衕口,淡淡的對著幾人說道:“嫂子來了。”
幾人順著武濤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一位身穿大紅廣袖流仙裙身姿高挑的美女走了過來。
從開頭的幾人再到吃飯的工人,最後就連屋門口的老唐一夥都齊齊看向了溫婉,一時竟震驚的愣神了。最後還是李青用力的咳了一聲,這纔將愣神的工人喚醒。
工人們哪裡還有在地上坐著的冷靜,個個起身衝著溫婉說道:“嫂子好。”
一個比一個叫的高,就是希望這位美麗的極點(diǎn)的仙子可以在這人羣中多看他一眼。但溫婉早在剛纔衆(zhòng)人目光落到他身上時,羞紅了臉。哪裡還有心情擡頭看幾眼,一路都是低頭看著裙襬下露出的繡花鞋走過了人羣。
老闆娘眼神沒有李梵天這種修士好,直到溫婉走過工人羣纔看的真切,癡癡的說道“我說你不讓嬸子給你挑幾位俊俏姑娘,原來是早已經(jīng)有了嬌妻了。”
李梵天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一笑,笑容中自然透露著自豪。
溫婉一路忐忑,幾十米的距離就好像走了一輩子一樣漫長。自己平時都是在春滿樓,很少會在街上閒逛,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來到李梵天身邊這才微微吐了一口氣。
“妹子,這可不行,女人漂亮是老天給的驕傲,幹嘛還害羞啊。”老闆娘對著溫婉說道。
生意人都是自來熟,即便是沒有見過面都可以和你聊上幾句。溫婉就顯得有點(diǎn)生澀,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李梵天介紹道:“這是張嬸子,這幾天都是嬸子給我們做飯的。”
溫婉這才施了一個萬福,說道:“嬸子好。”
隨後老唐等人都走了過來,李梵天都一一作了介紹。
衆(zhòng)人自然是有眼力勁的,各自都找了幾個藉口離開了這裡,即便是一直呆頭呆腦的武濤也是默默的端起飯碗緊緊的跟在老唐身後。
“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點(diǎn)。”李梵天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溫婉的身上,尤其是將露在寒風(fēng)中的香肩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知道是真怕溫婉凍著,還是嫌棄她穿的有點(diǎn)暴露。
溫婉將披在身上的外套抓緊了一點(diǎn),看著李梵天微笑的說道:“我這不是第一次出來看你嗎,總想的打扮打扮,這樣纔不會給你丟人。”
李梵天俯身雙手握緊了溫婉已經(jīng)微微凍紅的腳踝,說道:“那也不能打扮的這樣漂亮啊,這裡可是建築工地,又不是自己家裡。”
溫婉還是第一次聽到李梵天說出這種帶小脾氣的話,不由一怔。之後開始笑了起來。
“咯咯,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李梵天擡起頭來,幽怨的看著溫婉。溫婉現(xiàn)在哪裡還像原先那樣羞澀,直勾勾的看著李梵天的小眼神,更加好笑。伸出手來直接把李梵天的頭又摁了下去。李梵天只好繼續(xù)爲(wèi)溫婉暖起了腳踝。
就在李梵天不遠(yuǎn)處,老唐的那件小黑屋裡,滿滿的擠滿了人,老唐等八位老兵,李青,武濤,還有老闆娘。十多個人都在偷偷的看著外面的倆人。
老闆娘看到李梵天俯身爲(wèi)溫婉暖起了腳踝,開口說道:“這小子行啊,有一套啊。”
老唐說道:“是啊,比我年輕時候強(qiáng)多了。李青,你到底聽到什麼沒有?”
李青從李梵天身上轉(zhuǎn)過視野來說道:“模模糊糊的也沒有聽得太清楚,看這樣子是天哥兒吃醋了。”
李青說出來都是一臉不可思議,那還是第一次見天哥兒說出這種話。
愛情可真可怕啊,以後看樣子天哥兒家裡還是嫂子做主了。李青心中暗暗想到。
“老兄弟們,咱們快點(diǎn)走啊,已經(jīng)快要到了。”小衚衕口一位佝僂老人撐著一根木頭柺杖,衝著身後的同樣是一般無二的老人們說道。
領(lǐng)頭的老人叫王迅原先是狼煙軍團(tuán)的一位班長,已經(jīng)退伍了二十多年了,開始家族還給了他一千多兩銀子作爲(wèi)退伍金。可是他天生就不是一個可以持家的主,在軍中就性格豪放,退伍之後原先的幾位老兄弟誰要是有點(diǎn)坎坎坷坷,都是慷慨解囊。
沒到幾年,退伍金就已經(jīng)揮霍一空。現(xiàn)在自己也只是食可以勉強(qiáng)果腹,衣可以勉強(qiáng)蔽體。但是由於原先的性格,救助的老兵不可勝數(shù),在這羣退伍老兵中也算是一個有威望的人了。
今日,無意間聽到有人要爲(wèi)退伍老兵修建住所,他是第一時間通知了自己認(rèn)識的老兄弟,來到了這個小衚衕。
像王迅這樣的老兵隊(duì)伍來了足有十多對,在衚衕口不約的相遇,一問其來意,原來都是同道人,不由的更加親熱了,原先還有人對這件事不信,現(xiàn)在也是沒有任何疑問,想起以後自己也會住上溫暖的新房,今年的冬天也不會再像往日一般難熬了。
成羣結(jié)隊(duì)的老人,向著老唐住處涌來,沒有一會,便被正在休息的工人瞧見了。
一位工人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另一位工人說道:“你看,怎麼來個這麼多老頭啊?”
“這誰知道啊,或許是路過的吧。”
“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頭路過啊,要不我去告訴一下工頭?這怕是族地所有的老頭都來了吧。”
還沒有等工人找到工頭,那排頭的幾位老頭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正在建造的高樓,顫巍巍指著說道:“老兄弟們,這是真的啊。”
耳聽終究爲(wèi)虛,眼見纔是實(shí)。在老兵們親眼看到這棟已經(jīng)修建一半的高樓時,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感受到一種喜悅。
老頭們邁著蹣跚的步伐,來到樓前將它圍了個水泄不通。就好像一個孩子看到自己喜愛的玩具一樣,不時地看這看那的。
老人喧鬧的聲音早已傳到了李梵天這邊,就連屋裡的人都趕了出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老人?”李青不解的向著趕過來的工頭說道。
“大人啊,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發(fā)現(xiàn)就來通知您了。”工頭唯唯諾諾的迴應(yīng)道。
“你先派人將那些老人與大樓隔開,小心出現(xiàn)意外。” wωw ¤t tkan ¤C ○
“是,是。”工頭點(diǎn)頭後便招呼起他手下的工人向著人羣走去。
老人們得知工人們的來意也沒有打鬧,非常順從的聽從了工頭的安排,向後退了幾步,與大樓隔開了一道距離。
“這裡是建築重地,閒人免進(jìn)。”工頭站在一處高臺上,衝著面前的人羣說道。他可不想在他的工地上出現(xiàn)什麼意外,畢竟在他面前的都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子,說不定摔一跤就會訛上他。
“這位大人,我們都是退伍多年的老兵,是聽到這裡有人要爲(wèi)我們這些老骨頭修建住所這才自發(fā)的趕來看看,並沒有什麼圖謀。”王迅首先開口說道,看樣子他已經(jīng)是這些退伍老兵的帶頭人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反正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趕緊帶上你的人走。”
工頭不耐煩的對著王迅下了逐客令,他只是一個工頭每天也只是指揮別人建造房屋,哪裡會管什麼爲(wèi)退伍軍人修建住所的事。
他可以不管,但李梵天卻不可以不管,在這羣老人來到衚衕之後,李梵天就一直留意著這羣老人。在他聽到王迅說出他們的身份後,李梵天便知道自己必須要出去說幾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