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李熙陽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門,他每天都要早起打拳,這已經(jīng)是多年的習慣了改不了的。
李熙陽出了門就聞到一陣濃烈的藥味,這幾天來溫婉每日都會早早起牀給李梵天煎藥。藥方是一位在丹藥一道上享譽盛名的太上長老開的,確實作用顯著,短短幾天李梵天就顯得有了精神。
其實李梵天已經(jīng)不在需要吃藥了,不論是內(nèi)傷還是外傷他早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要休息好了等的恢復就行了。但是溫婉依舊不放心,每天還是要爲李梵天親自煎藥,看的他喝下去才肯罷休。
一個庭院中,溫婉半蹲在地上,地上有一個煎藥壺,俊俏的小臉整個都快貼了上去,手中那著一把大蒲扇呼呲呼呲的扇著。溫婉自從那天來到族長府就沒有回家,一心一意的開始照顧李梵天。
那位老嫗就安靜的現(xiàn)在身旁,她是李子明爲溫婉找來的護衛(wèi),別看她年紀大,可是實力也只是比元嬰低那麼一點點。
老嫗起初是爲了防止溫婉想不開自殺,想在看著溫婉每天忙這忙那的累的不行,看樣子早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不快事。
“咕嘟咕嘟”煎藥壺裡面發(fā)出了聲響,藥已經(jīng)熬好了。溫婉端起煎藥壺將裡面的藥汁倒進了一個瓷瓶中,急忙爲李梵天送去。
溫婉住的還是原先的房子,距離李梵天的房間只需要走到走廊盡頭拐個彎就到了。溫婉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李梵天坐在牀榻上,正在練習著自己起身走路,過度的激發(fā)自身的潛力後果就是李梵天現(xiàn)在全身無力。李梵天雙手撐著牀邊,與腿腳一起用力,身體已經(jīng)離開了牀面。
“嘎吱…”屋門一開,李梵天擡頭看去,一時重心不穩(wěn)摔在了地上。溫婉趕緊將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跑過去將李梵天扶在牀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以後我在身邊纔可以這樣的。”溫婉輕聲教訓起了李梵天。
李梵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望著溫婉已經(jīng)消瘦的臉龐,心疼的擡起手摸了一下。溫婉也不阻攔,想這樣的親暱動作兩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尷尬的,或許是在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變故,兩人彼此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種親情。
男子長情,女子鍾情,在對的時間裡遇到了對的人。
溫婉起身將那藥汁倒在一個碗裡,端給了李梵天,說道:“小心點,還有點燙。”
李梵天看著一片漆黑就像是墨汁的藥水,一臉苦澀,李梵天臉色苦,可是這藥水比他還苦。
溫婉早已經(jīng)料到了李梵天會這樣,頓時便的楚楚可憐“這可是人家特地起了一個大早,整整熬了一個小時才弄好的。”
李梵天最是受不了溫婉這樣的表情,伸手拿起藥碗,一口直接幹了,也不管溫婉一直喊著“小心燙啊。”
藥是真的苦,苦到李梵天張大嘴巴深深的倒吸著涼氣。這時溫婉突然向前一湊,柔軟的朱脣輕輕的親了李梵天一口。
李梵天現(xiàn)在還可以感受到脣間的溫熱以及溫婉特有的芳香味道。他感到有點奇怪,一向是純情形象的溫婉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樣主動。
李梵天不解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溫婉向著李梵天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問道:“我怎麼了?”
李梵天認真的說道:“我總感覺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溫婉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我也應該改變一下了,以前那樣子不好。”
李梵天突然一臉賤樣嘿嘿笑道:“那以後不成了你調(diào)戲我了。”
溫婉到底還是臉皮薄,羞怒的擡起拳頭向著李梵天打去。李梵天很是享受這種情況,伸手抱住溫婉正打算撒嬌賣萌,想要佔佔便宜,可是突然屋外傳來一道聲音。
聲音有點沉重一聽就知道是一位漢子的聲音,“王子,我可以進來嗎?”
突兀傳來的聲音把溫婉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離開了李梵天,手指扭捏著衣角有點些許尷尬。好事被人打攪李梵天自然不高興,沒好氣的說道:“進來吧!”
房門被緩緩的推開,雲(yún)森從外面走了進來。眼角微微的撇了眼站在一旁的溫婉,對著李梵天抱拳行禮,說道:“王子,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雲(yún)森奉白陀的命令護送李梵天返回李家族地,但是沒有想到半路上卻遇到了刺客。要不是附近的守陽關(guān)駐軍聞聲趕到,恐怕李梵天早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
那個時候,雲(yún)森真的是有心無力乾著急沒有辦法,自己被兩位元嬰境的強者圍攻,也是身受重傷。但這都是藉口,沒有保護好李梵天,這就是他的失職。
“回到獸山之後,我定將此事原封告訴獸王,讓王子受驚,是屬下的失職。”
李梵天並不在意揮揮手說道:“你的心思我知道,那時候也怪不上你,你也不必自責,回到獸山記得幫我向他們問好。”
雲(yún)森點點頭,見李梵天沒有要說的轉(zhuǎn)身離開。
在那獸山的一處沒有名字的邊野峽谷,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烈的大戰(zhàn)。一方是獸山正規(guī)的軍團,一方則是從迷霧森林沖出來的兇獸獸羣。從迷霧森林中衝出來的兇獸不知其數(shù),但是真正的王者只有八位,八位兇獸王者基本上個個都是聖人境的實力。
這樣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勢力,在獸山中的那些老傢伙們出手的時候,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八位聖人境修爲的兇獸王者,一位被白陀親自收服,之後又有兩位被獸山聖人境強者收服,還有四位兇獸王者被當場斬殺。
這一位兇獸王者將是最後的一位,也是實力最爲強大的一位,更關(guān)鍵的這是一位魔戰(zhàn)狼王,手下的兇獸也都是魔戰(zhàn)狼。狼羣的協(xié)作能力不比獸山的軍團差,而且心性狡猾。獸山的數(shù)次圍攻都被他逃脫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纔將狼羣逼到了一片峽谷。
峽谷的唯一一個出口,已經(jīng)被獸山軍團給牢牢把守住。裡面的狼羣根本沒有辦法衝出來,但這也極大的激起了狼羣的兇性。爲了防止這場戰(zhàn)爭發(fā)生不必要的意外,獸山一次性出動了四個軍團,盡皆是排名前十的大型軍團。而聖人境的強者就有三個,由其中的一位聖人境中期老人指揮這場大戰(zhàn)。
這位聖人境中期的老人名叫愛德華,出身現(xiàn)在獸山排名第一的古納斯部落。作爲大戰(zhàn)的指揮官,他並沒有以權(quán)謀私將古納斯部落的軍團設(shè)爲後備軍團,而是放在了戰(zhàn)場的正前方。這種位置必定會承受到巨大的壓力,但也正是老人的這種大公無私,使得身旁的兩位聖人大妖承認了他的指揮地位。
魔戰(zhàn)狼已經(jīng)被圍了有整整的三天了,如此龐大的族羣在毫無生機的峽谷中,吃喝已經(jīng)成爲了嚴重的問題,總不能讓食肉動物去吃草吧。
終於狼羣按耐不住開始發(fā)起了進攻,隨著狼王的一聲吼叫,狼羣開始向著峽谷口衝鋒。羣狼伴隨著那滾滾的煙塵,只是瞬息間便已經(jīng)接近了峽谷口。
獸人軍團對此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依舊是前排盾兵,後排斧兵的陣勢。作爲獸山排名第一的古納斯軍團,根本不是天狼軍團可以比得上的。面對衝擊而來的狼羣持盾的將士穩(wěn)如磐石,狼羣竟然衝擊不過盾陣。盾兵身後的持斧半獸人,透過一些縫隙,一斧頭一斧頭的狠狠劈砍那些這魔戰(zhàn)狼。
除此之外,在峽谷的兩側(cè)高坡上滿滿的擺著一排的投石機。這些本應該用來攻城的器械,現(xiàn)在一股勁的打在狼羣中。上百斤的巨石,只要落在狼羣中,至少可以將兩三頭的魔戰(zhàn)狼砸成肉泥。
在迷霧森林中稱王稱霸的狼羣,終於遇到了對手,他們嘶吼著開始向後撤退,面對死亡似乎狼王的命令不管用了。
在那狼羣的身後有一隻身形比尋常魔戰(zhàn)狼大兩三倍的巨狼,他在焦急的來回踱步,仰起脖子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狼嚎。身上的地方有些乾涸的血跡,明顯是受了傷。
那還是上次與三位聖人境大妖打鬥時候受到傷,以一敵三他怎麼會是對手。但現(xiàn)在看到狼羣混亂的向後退回來,尤其是那從高空中拋射而下的巨石,將一個個魔戰(zhàn)狼砸成爛泥,鮮血和著泥土變成一攤血紅色的骯髒東西。
狼王再一次的發(fā)出一聲吼叫,頸部的毛髮根根張開,宛如鋼刺。後腿微微一躬,一蹬地面彈射而出。
不知爲何,從密林中衝出來的兇獸即便實力逆天,已經(jīng)是聖人境強者,可是依舊沒有化形爲人,還是保持這獸體。而且也不會絲毫動用靈氣的法門,每次攻擊也都是依靠蠻力,所以即便兇獸實力強大,再同境界的獸山中人面前還是吃不到好處。
狼王沖天而起,靠著強大的肉身向著三位獸山聖人境大妖衝去。三位聖人大妖原本也是從兇獸修煉而來,自然不會懼怕那身形極大的狼王。相互對望一眼,與趕來的狼王戰(zhàn)在一起。
狼王原本就不是三人的對手,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傷勢,不到片刻便被人壓的打。三位大妖更是將其團團圍住,防止他狡猾逃跑。
時間一長,狼王很不是三人的對手,任憑狼王奮力反抗,依舊難逃落敗的趨勢。
爲首的愛德華大喝一聲“動手。”左右的兩位老人齊齊加大輸出,想要將狼王一舉拿下。但是突然之間,他們發(fā)現(xiàn)被圍在中間的狼王竟然奇蹟般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