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已經整整的進行了一天,但是人們依舊看的熱火朝天,熱情並沒有隨著時間變得冷卻。現在進行的是最後一場比賽,賽場上的是李梵天的熟人,作爲擁有家族正規番號的天字營自然有一個參加大賽的名額,李梵天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將這的名額交給唐文傑。
既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李梵天自然是有他的想法。天字營從族地出發時一共一千五百人,但經過密林以及那場黑城突擊戰,人數已經銳減到一千零三十八人,戰爭是殘酷的,但是活下來的都是天字營中的精銳。其中不乏有像張獵那樣精通密林生存的獵魔人,更有在戰場上勇往向前、不畏犧牲的何解冰,但是李梵天在他形象深刻的士兵中還是選擇了較爲平庸的唐文傑。
可能是與從小的生活經歷有關,唐文傑的性格一直堅韌,即便是在黑城與獸族的那次大比,唐文傑身受重傷,一度以爲自己要身死的時候,唐文傑依舊沒有流出一滴眼淚。煉氣士看重的是天賦,但是煉體就看中的是性情。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煉體者常年如一日的錘鍊身體,沒有半點可以投機取巧,靠的只是實打實的水滴功夫。
所以李梵天在天字營中一直對唐文傑青眼有加,甚至在唐文傑重傷之際不惜拿出珍貴萬分的回魂丹。
唐文傑的對手是一個同齡少年,只是看那穿著應該是從某個偏遠的小村鎮前來的。能代表一個村鎮前來自然是出類拔萃,不可小視。少年腳掌微微一擰地面,便向著唐文傑衝來,一直屏氣靜心的唐文傑,一腳後退,一腳前趟,正面直擊一拳打算正扛少年一拳。
唐文傑拳力剛猛,與少年相互一擊,發出轟然巨響。
猛力的衝力,將少年不由得向後退去。而唐文傑一咬牙,後腿向地面一踏生生止住退路,不退反進,大步向著少年衝去。
唐文傑體內靈力流轉,血氣沸騰,手臂上的肌肉頓時鼓脹,幾乎要撐破袖子。這時,唐文傑早已經默默用上李梵天教給他的裂山拳,裂山拳雖說只是一種下品武技,但是與沒有任何武技傍身的少年相比真是天壤之別,在唐文傑的一番追擊下,少年也只能落敗而終。
在最後的一場比賽落幕之後,今日的大比便到此結束,最後的十三名勝利者也順利的選出,在歷部主事李退之鄭重的宣佈之後,觀衆也開始有序的退場,回家休息,等待明日的最終挑戰賽。
上萬人的退場足足經歷了十多分鐘,溫婉在等待退場期間不知道有被李梵天佔了多少便宜。也不知道怎麼的,李梵天總是喜歡在路人衆多的時候欺負溫婉,這樣溫婉因爲怕被別人看見,總會臉紅的剜李梵天幾眼,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對他動手動腳。李梵天看著溫婉那種嬌豔欲滴、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又忍不住的伸出魔手在溫婉的翹臀上狠狠的摸了幾下。
李梵天與溫婉依舊駕車回到家中,李熙陽並沒有跟著回來,而是直接去了四象殿,今日的參賽人員名單已經送到了他的手中,他需要一一過目,決定往後誰需要著重培養。李熙陽一直工作到天黑纔回到族長府。
回到族長府,洗漱完畢的李熙陽正看著在正廳中忙忙碌碌的李梵天與溫婉就笑的合不攏嘴。以前在李梵天還沒有來到族長府居住時,府中除了他就是老張,每天自己在四象殿處理族中的事物,回來後也就是吃飯休息,倆個老頭子沒有絲毫的活氣。
現在不同了,除了李梵天還有一個溫婉,每天兩個人都在族長府了吵吵鬧鬧,讓族長府也有了許多生機。溫婉也是一個乖巧的好孩子,不管是對待長輩還是府中的下人都是和藹親切,李熙陽和張老師愈來愈喜歡這個小姑娘了,就像每日早起的李熙陽或是張老,要是突然聽不到清晨溫婉的尖叫都覺得有點不自在。
李熙陽現在早已經將溫婉內定成自己的孫媳婦了,爲此他還特地親自前去找到李祖霖想要回溫婉的戶籍。畢竟溫婉原先是春滿樓的花魁,更是由李祖霖領養的孤兒,所以想要將溫婉徹底的變成自己人還得找李祖霖本人。但是李熙陽沒有想到,自己前腳才踏進李祖霖府中,後腳那個老不死的李子明就追了進來,也不給句痛快話,一直扯皮說道。
“婉兒雖然是祖霖的養女,但是老頭子我一向是將婉兒看成是親孫女,你也知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單傳,自己不爭氣只生了祖霖這麼一個兒子,沒有想到祖霖也不爭氣,只有奉節這麼一個男丁,其實老頭子我就是想要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崩钗蹶栕诶钭用魃砼灾坏脽o奈的點頭,誰讓自己是過來求人家了。
李子明也不管李熙陽,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你現在想要我孫女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別說你是族長,就是老祖宗來了我也不會鬆口,哪裡還有搶人家閨女的?!崩钭用骺赡苁莿恿苏媲椋f著說著竟然動了氣。指著站在身前李祖霖就罵道。
“也都怪你,那時候我就不同意你讓婉兒去什麼春滿樓,春滿樓是什麼地方,說道底你還是不疼我那小丫頭。”
可憐那在族地也是赫赫威名的李祖霖,滿胸的怒氣發不出來,只能低聲低喃一句:“是婉兒自己非要去的,我也攔過了,這不是沒有攔住嘛?!?
在座的是什麼人,別說是幾句細語,就是蚊子振翅也休想躲過在座的耳朵。果不其然,李子明聽到李祖霖的喃喃聲,當即站起身來,衝這個李祖霖就要打去,要不是李熙陽和李奉節攔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打到李祖霖,李子明氣洶洶的吼道:“你個沒良心的,你忘了當年,你在冰霜城被菲爾特斯打成重傷,是誰在門外給你哭著收了一夜嗎?”
這件事情李熙陽也有所耳聞,那還是發生在十多年前,獸山進攻冰霜城,當時獸山大祭司菲爾特斯親自領隊。在冰霜城李天賜向家族緊急求援之後,當時還是長老的李子明請命帶領著麾下的家臣奔赴冰霜城。而李祖霖就在其中,溫婉也就是在李祖霖途徑冰霜城時候,遇到的一個孤兒,李祖霖見其孤苦伶仃便帶在了身邊。
李奉節抱著李子明的腰,急忙的爲李祖霖解釋道:“爺爺,你誤會我爹了,是溫婉姐姐得知爹將春滿樓交給我打理,姐姐才替我去春滿樓的?!?
李子明聽到孫子的解釋才消了點氣,重新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說道:“反正我是不同意將婉兒的戶籍交出去?!?
李熙陽經過這件事哪裡還有臉要溫婉的戶籍,那不成了強搶民女的惡霸了?!鞍⒚靼?,老哥不是這個意思,想必你也知道了,溫婉與我家梵天的事了,今天來就是聽聽你們的意見?!?
李熙陽一事不成,便向李子明提起了親事。李子明早已經知道了溫婉與李梵天的事,但那個時候李梵天只是簡單的去春滿樓找溫婉閒聊,也就沒有當回事。
但在李梵天從黑城回來竟然將溫婉帶到了族長府,這李子明哪裡樂意,溫婉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雖說李家人民風彪悍,沒有什麼養於深閨的習俗,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就住到了別人家啊。
李子明爲了這件事差一點就去族長府討說法去了,最後還是李奉節將那天溫婉在春滿樓的經歷說出來,李子明纔打消這個念頭。反而因爲這件事,每次在家族的例會上都找起了李柏濤的麻煩。
現在聽到李熙陽提到這事,李子明自然歡喜,既然婉兒與李梵天是兩情相悅,自己自然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之後便聊起了以後彩禮的事了。
“爺爺,爺爺,你在想什麼???”李梵天伸手碰了碰李熙陽的胳膊,纔將其喚醒。
“啊,沒什麼。”李熙陽回過神來,看到桌上的菜已經上齊了,繼續說道:“來來,吃飯吧?!?
李熙陽端起面前的飯碗,扒拉了一口,對著李梵天說道:“明天就是挑戰賽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李梵天在吃飯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正經樣子,手上給身旁的溫婉夾菜,桌子下早就磨蹭起溫婉的大腿。即便是已經進入初冬,溫婉只是換了一件微厚一些的內衫,外面還是一件絲質紗裙,在李梵天磨蹭下,溫婉也不敢聲張,只得羞紅這臉,悶頭吃飯。
李梵天將一塊紅燒瘦肉夾給溫婉,認真的回道:“爺爺你就放心吧,誰要是敢挑戰我,我就打哭他?!?
李熙陽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正想要教育教育他不能眼高手低,卻不料李梵天直接將他面前的一碗湯推到了李熙陽面前,說道:“爺爺,你嚐嚐,這可是你孫媳婦親自爲你燉的湯。”
李熙陽放下手中的飯碗,端起湯,衝著張老一直擠眉弄眼,傻笑著。
而在桌子下,溫婉一腳狠狠的踩向李梵天的腳面,不料一腳踩空,反而被李梵天用雙腿夾了起來。
溫婉一臉驚慌的擡頭看向李梵天,就看到李梵天對著自己一臉賤笑。溫婉不由生氣的擡手在李梵天腰間掐了一下。李梵天從小便開始錘鍊的身體早已經堅硬如鐵,溫婉這一掐李梵天沒有什麼感覺,反而讓溫婉手指有了痛楚。
李梵天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家人真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