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濤貴爲軍部主事,其住宅極其豪奢,亭臺水榭,勾欄畫壁樣樣齊全,即便是族長府都不能及也。但是族中卻沒有人以此爲理由對其進行抨擊,除了他位高權(quán)重,還有就是靠他那累累的戰(zhàn)功。
李柏濤在擔任軍部主事之前,曾擔任數(shù)十年的風(fēng)暴軍團副軍團長,即便當時風(fēng)暴軍團軍團長是如今的家族大長老李熙祥,可著依舊沒有遮攔住李柏濤的耀眼光芒。曾在大戰(zhàn)之中率十八單騎直襲獸山青鋒軍團指揮部,三進三出,雖然十八人只有三人存活,但這依舊在李柏濤的軍事生涯中添上濃烈炫彩的一筆。
之後李柏濤被調(diào)回族地,擔任禁衛(wèi)軍軍團長,當時上任不久恰巧獸山大舉進攻李家族地,在後山風(fēng)暴軍團與狼煙軍團盡數(shù)被破之後,李柏濤僅依靠三萬正規(guī)禁衛(wèi)軍與十萬老弱百姓將獸人百萬大軍阻與族地以外,不失寸土。憑此倆戰(zhàn),李柏濤之名在李家人心中風(fēng)頭無二。
如今的李柏濤早已經(jīng)沒有往日健壯的體魄,身體漸漸的發(fā)福。尤其是最近煩心事愈發(fā)的多了起來,先是自己的獨長孫被李梵天打成致命的重傷,生命得以保全,但是以後的男女之事是沒有半點的可能。隨後也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就傳到了自己族中對頭的耳中,以爲自己與族長結(jié)怨,每次家族議事都有人抨擊自己豪奢無度。
“他孃的,要不是有李熙祥攔的,今天自己非的把那些瞎說的人的家抄了不可。”
李柏濤氣呼呼的下了馬車,走進自己的府院中。前腳剛剛買進門檻便皺起了眉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李柏濤揮揮手招來了管家,不悅的問道:“今天是第幾個了。”
管家跑上前來,敬畏的說道:“第三個了。”
李柏濤原本就不太高興,聽到這臉色更加的陰沉,憤怒的對管家說道:“你去告訴牧野,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最好別再給我添亂了。”
李柏濤氣洶洶的拂袖而去,自從自己的孫兒被李梵天斷了陽根脾性就愈發(fā)的暴戾變態(tài)。現(xiàn)在的唯一快感就是瘋狂的折磨那些前去服侍他的婢女,手段之殘忍即便是讓李柏濤都感到惡寒。而大多婢女都承受不了她的折磨,不是當場慘死就是精神失常。隨著時間的延長,人數(shù)也是越來越多,現(xiàn)在李柏濤已經(jīng)嚴令禁止府中的婢女前往小少爺所在的那件小閣樓,可是沒有女人用來泄憤的李衝,就好像是瘋子一般,整日整夜的嘶吼,最終李柏濤還是忍不下心,每日都會在族地青樓找?guī)讉€風(fēng)塵女子,供李衝玩弄,但是久而久之青樓中人也意識到不對,也沒有人願意在走進那座族地最豪華的府邸。
明面上李柏濤沒有辦法便讓人在族地以外的小村莊去綁,去搶、去買,反正是勉強的可以讓李衝不至於每日要死要活的。
李柏濤吩咐完管家便徑直來到書房,這是李柏濤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次有什麼煩心事都會將自己獨自關(guān)在書房。李柏濤肥碩的身體直接癱在那把太師椅中,擡起雙手一圈一圈的揉著太陽穴。今年真是多事之秋,但李柏濤也不是什麼怕事之人,你李熙陽孫子的命就是命,難道我李柏濤的子孫就是一文不值。尤其是李柏濤這幾日每天都聽著李衝的哀嚎狂笑,心中的怨恨更加的劇烈。
別看他這幾日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可越是這樣風(fēng)輕雲(yún)淡的人,他內(nèi)心往往就是那種黑的滴墨的人,除非這個人是個傻子。李柏濤是傻子嗎?肯定不是,他這幾日的安靜其實都在醞釀著一場大的風(fēng)暴,如果那件事是真的,它將是族長一脈的斬頭刀。
“咕咕…咕咕”,從書房的那扇敞開的窗戶中飛來了一隻信鴿。李柏濤伸手隔空將信鴿吸過來,取出密信,重新將信鴿扔了出去。
密信只是一塊小紙,上面寫著一行小字“內(nèi)容屬實”。
李柏濤看完隨手一扔,小紙憑空升起火焰,化爲一團灰燼。這場風(fēng)暴已經(jīng)成型了,有多大的威力就看造化了。
“兄弟們,快走啊,今天可是營長請客,可不能給營長省錢啊。”
“就是,就是,上次在密林的時候營長可是欠我三個花魁呢。”
“你知道這次我們?nèi)サ氖鞘颤N地方嗎?花滿樓,李家最大的青樓了,還能差你三個花魁。”
一行近百號人唧唧咋咋的走進了春滿樓,各個都是身穿統(tǒng)一樣式的狼煙制式棉服,從一進門就開始指指點點。
“快看那柱子上亮晶晶的是塗的金粉嗎?”
“哇,這個瓶子真漂亮啊,指定得花不少錢。”
……
負責迎賓的管事,費了好大的勁才搭上話:“各位大人是天字營的嗎?”
負責帶頭的張獵驕傲的說道:“對的,我們就是天字營的,我們將軍是李梵天大人。”
管事恭敬的說道:“那就請各位大人移步通字房,李梵天大人正在等著各位。”在管事的帶領(lǐng)下,天字營士卒來到了通字房。
春滿樓包房共分四個等級,天、地、玄、黃。天字已經(jīng)是春滿樓的最高規(guī)格,但是越是高規(guī)格越是裝修華麗的雅間,像這樣一來就是百號人的包房春滿樓還真是沒有先例。畢竟,春滿樓是族地著名的青樓,來這裡的都是達官貴人,不論是聽小曲還是沉迷溫柔鄉(xiāng),誰都喜歡人越少越好。哪怕是有人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喜歡二龍戲鳳,那也是二龍。像這樣的百人大戰(zhàn),那叫螞蟻爬樹。
這間通字號房還是李奉節(jié)特地爲今日的聚會準備的,短短半日時間,就把一件髒亂不堪的庫房改成豪華程度不下天字號包房,李奉節(jié)確實是用心了。
“來來來,大家隨便坐啊,別太拘謹了。”
像這種場合確實適合李青,對著進來的衆(zhòng)人一個勾肩一個搭背,並沒有讓一個人感覺受到冷落。可誰也想不到,就在剛纔李青還是一臉怒容的衝著李梵天發(fā)火,叫嚷著要讓李奉節(jié)評理。
說起來李青就是一陣委屈,將自己一人扔在荒郊野外,要不是自己路上碰到一位幹活的老農(nóng),花錢買下他的一頭毛驢用來代步,真不知道自己拖著這兩百斤的肥膘得用多久時間才能回來。說到這裡李青就十分感謝那頭敢與拖著自己的小毛驢,雖然它已經(jīng)累的半死,但是李青已經(jīng)發(fā)下毒誓,要爲這都不平凡的小毛驢養(yǎng)老送終。
“來,兄弟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李奉節(jié)公子,今日的一切費用都是他贊助的”。李青向著衆(zhòng)人介紹了李奉節(jié),舉起酒杯繼續(xù)說道:“來,讓我們敬李奉節(jié)一杯。”
李奉節(jié)也是豪爽的一乾而盡,說道:“以後在族地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幾人都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很快就打成一片,幾番推茶換碟,喝的都是昏天地暗。不妨其中有人喝的爛醉如泥,抱著酒瓶躺在角落呼呼大睡。
“你們別扶我,我還能喝。”李梵天不耐煩的推搡著扶著他的武濤,見他根本不聽自己的話,深深的對著他打了一個酒嗝。“額~”,表示不滿。
就在李梵天身旁跟著的溫婉,嬌怒道:“喝不了酒還非的喝,咋不喝死你啊。”
李梵天醉醺醺的轉(zhuǎn)過頭,對著溫婉撒嬌道:“我要你扶我。”李梵天說完伸手還欲向溫婉抱去。
還好李梵天被武濤拉住,但即便是這樣,溫婉還是一陣嬌羞,低聲暗罵一句:“變態(tài)”。
李梵天犟道:“你還別說,我…我就是個變…變態(tài),今晚,我還…還要和你睡。”
溫婉聽到這話,泫然欲泣,急的在地上剁了倆腳,罵了句你不要臉,就逃離現(xiàn)場。正在一左一右扶著李梵天的李青與武濤對視一望,好像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
溫婉逃離現(xiàn)場回到族長府,輾轉(zhuǎn)反則的還是擔心李梵天,也不知道喝醉之後獨自一人有沒有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起身去李梵天的房間看看。
李梵天被李青送到家之後,便被下人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餵了一碗醒酒湯之後就躺下睡覺了。喝醉酒的人半夜大多都會醒來一次,房間裡的燈也沒有關(guān)。溫婉輕輕的推開門,見到李梵天正在安靜的睡著並沒有被自己吵醒便放下心來。
房間裡生者火爐,有點悶熱,以至於李梵天將身上竟有的一件薄被子都踹到了一邊。溫婉安靜的看著熟睡的李梵天,思緒萬千。
“我還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也不知道那時候會不會同意我們的關(guān)係。”溫婉想著想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漲紅。“今天早上,他怎麼可以那樣子,雖說我們是戀人,但也不能把人家壓在身下啊,最可惡的還有他的手,怎麼可以往哪裡摸。”
溫婉正沉迷在上午的事情中,越想越嬌羞,卻不料原本熟睡的李梵天伸手直接將自己拉在牀上,一個翻身抱住自己。
溫婉這次罕見的沒有叫出聲來,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一樣,縮成一團等待著大灰狼的享用。但是溫婉等了許久見李梵天沒有絲毫的下一步動作,不由的疑惑擡頭看去,卻見李梵天扔在閉目熟睡,鬼知道剛纔李梵天發(fā)什麼神經(jīng)就把自己給拉到牀上。
溫婉一臉怒容,從李梵天懷抱中掙脫出來,想起自己剛纔的心思更是羞中生怒,擡手對著李梵天打了一耳光,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
李梵天被一耳光打醒,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迷迷糊糊的。只是看見一道倩影離去,李梵天迷迷糊糊的有閉上眼睛,左手還伸進襠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