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地變得安靜下來,整個獸山再次陷入一場寂靜,經(jīng)過一天的忙碌獸人們漸漸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明月在烏雲(yún)中露出腦袋,皎潔的月光打在獸山的大地上,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今夜李梵音抱著被子死活要和李梵天在一起睡,李梵天當(dāng)然是不同意的,都是十多歲的人了,即便是和自己的親妹妹也有點尷尬。但是李梵音對著他來了一個白眼,絲毫不給他半點面子,說道:“你天天想什麼了,我睡牀上,你睡地上。”
李梵音說完直接將李梵天的被子扔到了地上,躺在牀上開始睡覺。李梵天怎麼可能這樣逆來順受,自然是和李梵音大打一架,但是遺憾落敗,只得在地上多加的幾張被子躺了上去。
李梵天雙手抱著腦袋,平躺著看著房頂隱隱錯錯的燈光。苦口婆心的說道:“妹妹,你昨天真的是做了一個噩夢,世上哪裡有鬼啊。”
李梵音用被子矇住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你一起睡。”
李梵天有點無奈,換了一個話題說道:“老妹啊,過幾天我想回族地。”
李梵音從被子中伸出頭來,可能是被子中有點悶的慌,有點微喘,“爲(wèi)什麼啊,獸山我還沒有玩夠呢。”
“我是說我,你可以在獸山繼續(xù)玩啊,我在獸山還有點事。”
李梵音欠起身來,瞪著一雙秋水大眼,問道:“什麼事啊?”
李梵天有點不好意思說,轉(zhuǎn)個身背過去李梵音扭捏的說道:“我在族地喜歡上一個人,就在那次大比的時候,她失蹤了。”
李梵音聽後,莫名的興奮起來,掀開被子噔噔噔的光腳下了牀,直接鑽到了李梵天的被子裡。李梵天感覺到有人鑽了進(jìn)來,急忙轉(zhuǎn)身,與那李梵天兩眼相對。李梵音確實長的漂亮,瓜子臉、高挺的鼻子、還有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秋水大眼,正如現(xiàn)在那雙大眼對著李梵天一眨一眨的。
只可惜現(xiàn)在是鑽到了李梵天被窩裡,李梵天哪裡對李梵音有過憐香惜玉的時候,手掌從頭低伸出來,直接將李梵音的臉摁到了一邊。“你個小不羞,咋還鑽進(jìn)來了,去你牀上去。”
李梵音脖子用力,使勁的對抗著李梵天的手掌,說道:“你告訴我,你又勾搭上誰家的姑娘了,爹孃知道不?”
李梵天鬆開手掌,重新將手掌壓在頭底,望著屋頂,說道:“我什麼時候勾搭過別人家的姑娘了,那個人你也認(rèn)識,就是溫婉。”
李梵音一驚 直接站起身來,身上的被子被李梵音帶的掀起來,落在李梵天的腳邊。李梵天慌忙的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小弟弟,尷尬的說道:“妹子,你想幹嘛啊?”
李梵音看到李梵天這不雅的動作,不由臉色一紅,扶起被子重新蓋住自己與李梵天,但還是一臉不相信,“你怎麼把溫婉姐姐勾搭上了,你沒有用強(qiáng)吧?”
李梵天翻身面對著李梵音說道:“你老哥是那種人嗎?”
李梵音仔細(xì)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李梵天無奈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反正我是喜歡上她了,而且她也喜歡我。”
“嘿嘿。”李梵音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又不是爹孃,你和我說管什麼用啊。”
李梵天有點煩心,伸手將李梵音推了出去“那你還往我被窩裡鑽,你去你被窩裡去。”
李梵音沒有和他嚷嚷,很順從的起身回到了牀上,說道“不過溫婉姐姐挺漂亮的,我是挺喜歡的。”
李梵天不再說話,倒頭睡去。李梵音見李梵天沒有迴應(yīng),也就沉沉睡去。
……
這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山脈,山脈上滿是鬱鬱蔥蔥的森林。森林中的樹木雜亂無章,枯朽的老木橫在雜草中,這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密林。
密林中瀰漫這迷霧,霧氣極大,方圓十米之內(nèi)纔可以勉強(qiáng)看的清楚。迷霧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獸吼,四周的樹木紛紛的倒下,轟隆轟隆的震耳聲差點讓李梵天暈厥過去。
李梵天呆呆的現(xiàn)在那裡,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中身體有點顫抖。他知道這是一個夢,在這種噩夢下,李梵天用力的想要掙扎到醒來,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轟隆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李梵天身邊的一顆樹木倒下,李梵天看著大樹向著自己倒來,一陣恐懼,用力的想要邁開雙腿逃離這裡。可是自己依舊站在原地,李梵天急忙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大樹倒了下來,穿過了李梵天的身體,狠狠的砸在地上。一陣巨響使得李梵天擡起頭來,看到滿天的煙塵。
突然之間,一顆巨大的兇獸頭顱從煙塵中伸了出來,血盆大口之中長滿了一顆顆鋒利的牙齒。兇獸從煙塵之中衝了出來,李梵天終於看清了兇獸全身。
兇獸長達(dá)數(shù)十米,身上覆蓋滿了鱗片,一個土黃色的眼球就要比李梵天還要大。四肢爬行,身後一根粗大的尾巴將身後的沙石樹木拍成粉碎。
兇獸臉上除了有一雙土黃色的眼睛,剩下的就都被那張血盆大口占據(jù),口中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向著李梵天衝來。
距離越來越近,李梵天都看到了兇獸口中的食物殘渣,嚇得李梵天“啊”的大吼一聲。
房屋中的蠟燭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已經(jīng)燃燒了大半了。在地上躺著李梵天大吼一聲,猛然坐起身來。雙眼瞪的可怕,汗水已經(jīng)將頭髮打溼。
在牀上的李梵音,被吵醒迷迷糊糊的說道:“哥哥,你怎麼了?”
李梵天依舊沒有說話,有點發(fā)愣。李梵音已經(jīng)快要再次的入睡了,李梵天才說了句:“我沒事。”
李梵天再次躺在被子裡,將自己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李梵天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睡意,他睜著眼睛看著窗外已經(jīng)散發(fā)出來的微微亮光,心中有點發(fā)慌。“爲(wèi)什麼這幾天一直做這種奇怪的夢?這是夢嗎?還是現(xiàn)實?”
李梵天什麼都不知道,但就是這種無知最是讓李梵天感到恐懼。
李梵天在被子裡躺了幾個小時,見天已經(jīng)矇矇亮了,便開始起身穿衣,他覺得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或許應(yīng)該問問白陀。
穿衣,洗漱,李梵天因爲(wèi)怕把李梵音吵醒,盡力的放輕動作,所以時間要比平常用的多了一些。李梵天悄悄的開門走了出去,出了他的這個小院子,向著白陀那裡走去。
李梵天還沒有走到白陀的院子裡,便被摩爾那老人叫住了“小梵天,今天起的挺早啊。”
李梵天見是摩爾那老人急忙站住施禮,摩爾那老人是獸山輩分最高的那位,即便是白陀也對摩爾那老人恭敬有加。
摩爾那老人對待李梵天兄妹家也是極其好的,李梵天轉(zhuǎn)念一想,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有這樣一位老人,還去找什麼白陀啊。
李梵天快步跑到摩爾那老人身邊,恭敬的問道:“老爺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摩爾那老人將手中修剪花栽的剪刀放下,說道:“你有什麼問題啊,你說說看。”
“最近我一直在做著一些奇怪的夢,裡面有那座神像,還有一座森林,反正很奇怪。”
李梵天說著說著,沒有了底氣。做夢誰都會做,夢到什麼都有可能,總不能讓摩爾那老人給他解解夢吧。可是李梵天就是覺得這幾個夢更奇怪,好像有什麼聯(lián)繫的。
“反正就是特別的真實,而且似乎是有什麼聯(lián)繫。”李梵天再次補(bǔ)充一句。
摩爾那老人擡手拍了拍李梵天的肩膀,解釋道:“夢是人的意識反應(yīng),等你實力強(qiáng)大一點,比如到了元嬰期就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了,一個不用害怕。”
李梵天點點頭,勉強(qiáng)的認(rèn)可了這種說法,李梵天告別了摩爾那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他背對著摩爾那老人並沒有看清楚摩爾那老人臉上的凝重。
其實摩爾那老人說的確實是實話,夢這種東西在普通人眼中玄之又玄,可是對於練氣士來說這不是什麼大事。有專門修煉夢魘一術(shù)的練氣士,更是可以操控夢境。
但是李梵天不一樣,你剛踏上聖山,便引起神像的信仰之力。在摩爾那老人心中其實與各個部落中的祭司一樣,已經(jīng)將李梵天與李梵音看作了獸神的神子。摩爾那老人選擇欺騙李梵天,只是不想讓他感到壓力。
既然這場夢境可以讓李梵天感到奇怪,那麼足以引起摩爾那老人的注意。摩爾那老人看到李梵天遠(yuǎn)去,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路線正是原先李梵天通往白陀住處的路線。
李梵天並沒有直接回到他的院子,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廚房,爲(wèi)李梵音以及林悅綺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飯。
李梵音已經(jīng)睡醒了,只不過依舊懶在牀上沒有動彈。看到李梵天端著早飯回來,不滿的說道:“一大早的幹嘛去了?”
李梵天將早飯放在桌子上,說道:“給你做飯啊,趕緊起牀洗漱。”
李梵音翹起嘴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跑下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沒看出來啊哥哥,你都會做飯了,是不是溫婉姐姐教的你。”
李梵天瞥了一眼李梵音,故意假裝的很兇,說道:“快吃,一會和我去找娘。”
李梵音草草的吃了幾口,精心的打扮了一下自己,與李梵天來到了林悅綺門口。
“記得我說的,到時候一定要幫我啊。”李梵天忍不住又囑咐了李梵音一句。
李梵音無奈的點點頭,說道:“都說了知道了。”
李梵天推開房門,走到林悅綺的內(nèi)屋,卻看到白陀與摩爾那老人都在。
“天兒,你過來了,快來坐?”林悅綺說道。
李梵天帶著李梵音坐到林悅綺的身前,一羣人閒聊了一會,見李梵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林悅綺問道:“天兒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是啊。”
李梵天鼓足勇氣,說道:“娘,我想會族地。”
“爲(wèi)什麼啊,在獸山不好嗎?你纔來了幾天就想回去了。”
李梵音看到李梵天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挺身而出說道:“娘,我哥他想回去看嫂子了。”
衆(zhòng)人來了精神,向著李梵天逼問道:“天兒,你搞對象了?”林悅綺首先問道。接著便是白陀“是誰啊,我給你接到獸山來。”就連摩爾那老人也是一臉八卦的表情。
李梵天聽到衆(zhòng)人的逼問,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你們不認(rèn)識的。”
“哎呀,害羞什麼。”白陀有點心急,繼續(xù)說道“想媳婦就是想媳婦馬,過幾天外公親自送你回去,今天先和外公參加部落聯(lián)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