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嘰跳起來就踹了他一腳,眉眼間盡是冷沉:“一開始信誓旦旦的,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我看你就是想死。”
他兇巴巴的,眉眼間帶著稚氣。
看起來有點好笑, 但是又奶兇奶兇的不敢招惹。
殷瑞霖趕緊說:“不不不,我不是,但是你也知道,我平時根本不可能跟蕭山有接觸,而且這次任務之後,我懷疑他是想要把我做掉的,不然誰會傻的在這種時候還給自己留下來一個把柄呢?”
按照蕭山的尿性,基本上就是這樣的。
南汐面無表情:“你繼續說。”
殷瑞霖眼神亮了亮,他說:“我知道蕭山的秘密。”
南汐盯著殷瑞霖看了半晌,然後突然勾起脣角笑了一下,她說:“我應該是不記得你的,但是我看著你,覺得很熟悉,並且下意識的覺得你不壞,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圓滑的人,但是,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啊!而且變得還這麼徹底。”
殷瑞霖聽到這話,也是愣了愣,然後他皺緊了眉,因爲鼻子上還盤著小銀蛇,愣是沒敢動,他說:“人總會變得,會變得面目全非,沒什麼值得深究的,你如果想聽的話,就趕緊把這蛇弄走。”
“嘖,你還敢威脅我們?”
光棍“嘖”了一聲,非常不爽瞪了一眼殷瑞霖。
殷瑞霖沒再說話,沒理光棍,只是面色冷冷的,硬氣了不少。
南汐笑了下,然後跟姬嘰耳語了幾聲,姬嘰就讓銀鬼把小銀蛇弄走了。
殷瑞霖被打的很慘,站起來都很困難,但是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受傷了。
他咳嗽了一聲,說:“我手裡真的有蕭梓楷和蕭山的秘密。”
南汐狀似無意的挑了一下眉梢,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對蕭梓楷恨之入骨,但是我又不能不爲他做事,我是有把柄握在他手裡的,他幫我姐姐墊付醫藥費,照顧我姐姐的一切,如果我跟他鬧翻,那麼這些負擔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自知我沒有能力去做這些事情,所以我也沒有辦法,你能夠理解我吧。”
南汐斜睨了他一眼,並不搭話。
旁邊的5人組倒是不淡定了。
“這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對別人卑躬屈膝算什麼東西。”
殷瑞霖的臉一下就漲紅了。
南汐擡手製止了5人組,淡淡的出聲解釋說:“她姐姐是植物人,是被蕭梓楷的父親安排人撞的。”
光棍非常不淡定地“臥槽”了一聲。
“現在還有這樣的事情嗎?用完人隨手一甩,全部給弄死了。”
“蕭山就是這樣的人。”南汐淡淡出聲,聽不出來話語裡到底是什麼情緒。
然後光棍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殷瑞霖,不說話了。
恩,這個殷瑞霖好像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姬嘰卻皺了一下精緻的小眉頭,一語道破了當中的真諦:“不管他是因爲什麼,他都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什麼苦衷都不能夠作爲理由。”
是的呢,什麼苦衷都不能夠作爲傷害別人的理由。
你自己遭受了苦難,難道還要別人一定要陪著你一起遭受苦難嗎?這太自私了。
殷瑞霖抿緊了脣,他是覺得對不起南汐,但是被揍了一頓之後,他覺得他還是有機會彌補的吧。
“我最近一直在跟著蕭梓楷,我發現他跟蕭夫人的關係突然走得很近。”
“蕭夫人,你是說蕭山的妻子?”
“正是,就是蕭山的妻子,蕭山跟他妻子的關係一直相敬如冰,你知道蕭山是有一個情人,還有一個初戀的吧。蕭梓楷是蕭山的初戀給他生下來的孩子,是他的親生兒子,情人長得像初戀,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蕭山的身邊,蕭夫人就很可憐了。
她嫁給蕭山的時候還很年輕,並且是仗著家族勢力才嫁給了蕭山,這樣本來就不招人喜歡了,尤其是蕭夫人年輕的時候非常的囂張跋扈,是蕭山最不喜歡的那一個類型,但很多年過去了,棱角也被磨平了,變得很溫柔,越發的像蕭山的初戀了,但是前段時間兩個人好像爆發了一場很大的矛盾,蕭梓楷去勸架之後,蕭夫人對蕭梓楷就改變了想法,走得越來越近了。”
南汐挑高了眉梢斜睨著殷瑞霖,問:“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殷瑞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你以爲我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是去做什麼了,我是埋伏在他們身邊監視他們一舉一動,再隱秘的事情,我都能給它挖出來。”
南汐冷笑了一聲:“爲了殷明珠,你也是盡力了。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注意打在我身上,他讓你對我做什麼,你就對我做什麼,你知道現在失去記憶這件事情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
殷瑞霖張了張嘴巴,找不到反駁的話,只能說:“如果你不是對外宣稱已經好了的話,蕭山不會讓我這麼快動手。”
南汐的嘲諷之意更加明顯了,她不無譏諷的說:“如果不是我對外宣稱我已經好了,那我現在也抓不到你,不知道他們對我還能夠下如此狠手。”
殷瑞霖不說話了,到底還是他虧欠了南汐的。
他說:“除了把這一針注射在蕭山身上之外,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都能給你做,包括拿來他們的證據,幫你們指認他,我都可以做,但是前提是你們能夠保護我的性命。”
“嘖,你還怕被他滅口嗎?”殺馬特摸著自己的頭髮,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就瞧不起殷瑞霖這種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
被誰逮住,給誰賣命,誰還會相信他呀?
但殷瑞霖,不以爲恥,他說的毫無愧疚:“我當然怕。蕭山的心狠手辣大家都知道。他本來就打算把我殺了。”
“你怎麼知道他準備把你殺了?”
殷瑞霖擰了一下眉頭,說:“我是猜的,但是我的預感一向很準。”
“還能夠預測生死啊?”
銀鬼用尖細的嗓音淡淡出聲,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但是殷瑞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理,也沒有搭話,只是視線落在南汐的身上,等待著南汐的決定和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