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被關(guān)起來了。
池玥親自給夜非寒打電話,接電話的是時九。
“轉(zhuǎn)告你家總統(tǒng),南汐在我手上,讓他馬上回來見我。”
時九皺著眉:“你誰?”
“我是池玥?!?
時九笑了一下:“哎喲,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池秘書?。吭觞N?我不就是出差幾天,池秘書這是佔據(jù)了金漢宮,跟閣下打電話,都這種語氣了?”
池玥氣的不行:“休得胡言,反正我就是告訴你,南汐在我受傷,讓夜非寒趕緊給我回來,不然我讓南汐生不如死。”
“你確定南小姐不是在蕭副總統(tǒng)的手上?”
池玥皺起眉:“廢話怎麼這麼多?夜非寒到底回不回來?”
時九看向身側(cè)站著的從容矜貴的男人,彎起眉眼明媚的笑起來:“當然回去,畢竟南小姐可是閣下的命??!”
落下這麼一句,時九就利落的掛了電話。
時九嗤笑:“池玥果然是蕭山的人。”
夜非寒突然想起來,第一次把南汐睡了的時候,南汐找他談條件,說池玥是叛徒。
嘖,看來他的小汐,知道的東西也不少呢!
“回去,訂機票,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南汐被關(guān)起來,依舊是那棟小別墅,沒人過來,和以往一樣,蕭山也並沒有真的動手傷害她。
只有池玥來過一次,兩人脣槍舌劍的對戰(zhàn)了一會。
池玥被氣走了。
南汐撇撇嘴,躺在沙發(fā)上休息,不就是愛慕夜非寒嗎?有什麼好來宣戰(zhàn)的?
被偏愛的那個才能夠有恃無恐。
十二個小時後。
夜非寒下了飛機,直奔蕭家老宅。
蕭山微微詫異,是真的沒有想到南汐在夜非寒心裡的地位這麼重,竟然能讓他連夜趕來。
情勢都到這一步了,也沒必要虛與委蛇了。
夜非寒更直白,往客廳裡一站,周身的氣場凜冽,帶著一股子上位王者的氣場,一種碾壓一切的氣場,直白開口:“用什麼交換?”
蕭山本來是想利用南汐逼他回來,但是他現(xiàn)在改主意了。
“退出這次競選?!?
時九都驚了,嚶,他沒聽錯吧?這人到底是怎麼喪心病狂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的呢?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那我就讓南汐生不如死?!?
夜非寒瞇長了一雙深邃狹長的黑眸:“南汐現(xiàn)在在哪裡?我要見她,確定她的安全?!?
蕭山讓池玥將南汐帶過來。
南汐完好無損,被池玥扯過來的時候,還特別硬氣的說了一句:“別碰我?!?
池玥懵了一秒,沒想到這種時候,南汐還這麼硬氣。
結(jié)果她一擡頭,就看到了南汐和夜非寒深情對視的畫面,心刺痛了一下,也瞬間明瞭南汐囂張的底氣。
也是,有這樣一個男人護著,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都可以??!
蕭山似笑非笑:“如何?換嗎?”
夜非寒朝著南汐伸出手:“過來?!?
南汐想要過去,卻被蕭山攔住了去路。
“閣下還沒有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呢!”
夜非寒笑了一下,笑意不達眼底,甚至帶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寒,看向蕭山,半晌不語。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饒是蕭山,心底都有些發(fā)寒。
但很快,夜非寒就收回了視線,目光溫柔的落在南汐身上,脣角輕撩,毫不遲疑:“當然換?!?
然後他朝著南汐伸出了手。
南汐眉眼舒展,小跑著,直接撞進了夜非寒的懷裡。
池玥恨得攥緊了身側(cè)的手,她不知道南汐到底哪裡好,爲什麼夜非寒那麼喜歡她。
夜非寒帶人離開了,蕭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夜非寒竟然真的因爲一個女人,放棄了競選的機會,哈哈哈,傻,太傻了,女人有什麼值得的?
可是他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
他想起了夜紫。
如果被綁架的人是夜紫,他站在夜非寒的立場上,會那麼輕易地說出那個“換”字嗎?
夜非寒發(fā)聲不再參加下一次的競選,網(wǎng)絡(luò)上瞬間就炸開了鍋。
“我靠我靠,我看到了什麼,閣下不再繼續(xù)競選?逗我呢吧?”
“不是不是,讓我擦亮眼睛再看一遍,閣下不競選,讓我們選誰???”
“閣下,求你競選啊!”
“閣下爲什麼不再參加競選?。俊?
南汐窩在夜非寒的懷裡刷微博:“大家都希望你繼續(xù)參加競選呢!還成立了一個後援會,呼籲你參與競選?!?
夜非寒正在剝橘子,一點一點的喂到她嘴巴里:“就算是我不競選,總統(tǒng)這個位置也不會落在蕭山身上。”
南汐吞嚥著橘子瓣,點著頭,她自知道,他會安排好一切。
蕭山在競選開始的前一夜去看了夜紫,夜皓鑭悄悄地跟著,看他祭拜夜紫,牙齒咬得緊緊地,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她身側(cè)的男人皺眉看向她。
夜皓鑭咬牙切齒:“臭男人,還來祭拜姑姑做什麼,當初姑姑就是因爲他死的?!?
毒梟依舊扮成她的手下,跟在她身邊,聞言道:“那他還覺得你姑姑是因爲夜家才死的呢!”
“嗤,我們疼姑姑還嫌不夠呢!怎麼會害姑姑,而且姑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向他呢?”
毒梟從沒見過夜皓鑭如此刻薄無理的一面,但是此刻看著她紅脣吐出刻薄的話,氣的牙癢癢的樣子,又覺得格外的可愛。
麻的,他來是爲了報復(fù)這女人,可是爲什麼,現(xiàn)在又有點心動的感覺?
蕭山競選的那天,天朗氣清,是個好兆頭,一切的開始都很完美。
直到夜釋塵和夜皓鑭帶著軍隊圍堵了現(xiàn)場。
夜釋塵像是宣讀聖旨的大太監(jiān),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被牽制住的蕭山,薄脣輕啓:“蕭山,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做總統(tǒng)呢?”
蕭山氣的臉色漲紅:“夜釋塵,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當著全國觀衆(zhòng)的面揭露你的真實嘴臉咯,嘖,大家聽好咯,蕭副總統(tǒng)蕭山,勾結(jié)G國高層藍易之,傷害閣下,證據(jù)是半年前閣下從G國回來的時候被暗殺,而此事也被G國女王證實,的確是蕭山和藍易之勾結(jié)的,蕭山,你可認?”
蕭山臉色慘白,卻依舊矢口否認:“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