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努努嘴巴:“總比你現在好吧!”
楚言僵了一下,看向南汐的眼神晦澀不明,稍後咬了一下脣瓣,才猶豫著問:“你以什麼立場來邀請我?”
“我要成立一個工作室,不過還沒有起名字。”
楚言盯著她,那目光像看一個傻子:“你故意來取笑我的?”
“不是,我超級認真的,真的特別特別認真。”
“我玩不起。”楚言冷著臉要走,南汐也瞬間認真了起來:“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很缺錢,也需要名氣和一個好的名聲,我知道羅依琳是故意冤枉你的。”
楚言背脊驀地一僵,心臟像是被這句話擊中了一般,眼眶有些酸澀。
南汐,這個陌生的女人,是第一個如此坦坦蕩蕩的跟他說,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楚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南汐:“我這樣的一個人,是註定了結局的,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找我呢!”
“可是我並不覺得你的未來就這樣了。”南汐攤開手,很坦誠:“我相信你的未來會和現在不一樣。”
因爲她看到過,前世的楚言在羅依琳澄清以後,憑藉著自己的努力站在了世人企及不到的高度。
南汐過去拍拍這個大男孩的肩膀:“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如果有想法的話,隨時聯繫我。”
楚言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汐回去就開始籌備自己的工作室,實踐了才知道,你丫連個名字都沒有,人家覺得你是認真的纔怪呢!
但是南汐想了好多名字,都覺得不行。
而且預算了一下,她好缺錢啊!工作室,總要有個地方吧!
她的違約金雖然是2000萬,但是也給了父母和南楓一部分,她現在手裡就剩下1000多萬。
租房子,設備,給員工發工資,也只能暫時支撐一段時間。
南汐跟夜非寒一起吃飯的時候,一直愁眉苦臉的。
夜非寒瞥她一眼:“能不能好好吃飯?”
“我礙著你了?”南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反駁了一下。
“礙著了。”
“幼稚。”
夜非寒噎了一下,半晌沒說話,像是被打擊到了。
南汐:“……”
她剛纔是不是打擊到了夜非寒的自尊心?南汐嘴角抽了一下,趕緊去討好那個嘴角緊緊抿著,明顯不高興了的男人:“喂,我剛開個玩笑啊!”
“別跟幼稚的人說話。”
南汐:“……”
呵,死傲嬌,她說錯了嗎?幼稚死了還不讓人說。
“不是的,我這不是正在發愁嗎?我沒工作,最近想成立一個工作室,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工作室要叫什麼名字,還要去辦營業執照,我現在一點頭腦都沒有。”
“關我什麼事?”男人冷漠臉,氣的南汐半死。
“好好溝通能死啊?”南汐氣的簡直想揍人,忍無可忍了好嗎?
夜非寒終於正眼瞥了一眼南汐,見南汐氣的小臉泛紅,才一本正經開口:“營業執照很好辦,手續齊全就可以,至於叫什麼名字,我覺得尚戲挺好的。時尚的尚,戲曲的戲。”
南汐皺著眉狐疑的看夜非寒:“你這麼好心?”
就這麼指點她了?
夜非寒冷冷的瞥她一眼:“不是你想跟我商量的?”
南汐撇嘴:“但是你這麼好說話,簡直不像你。”
“你受虐狂吧!”
南汐:“……”得,就是她想多了,這麼毒舌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夜非寒。
“你等著,等你哪天真的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這幅樣子錄下來,然後曝光,哼哼。”南汐哼哼唧唧的想著自己的報復,頓時舒服了。
夜非寒懶得理她,吃好了就上樓了。
書房
夜非寒剛坐下,擱在桌上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
男人接起來,“喂”了一聲,聲音清冽又低沉性感,不過對面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時七略顯焦急的聲音響在話筒裡:“閣下,我今天收到了幾張照片,已經發到您那邊了,您接收一下。”
夜非寒打開電腦,順著時七說的找到那幾張照片,呼吸驀地就沉重了不少。
時七也注意到了這微小的變化,頓時大氣不敢出,只低低的出聲解釋:“這有人想要曝出去,但是我已經攔下來了。”
照片里正是南汐攔在楚言面前的畫面,兩個人顯得親暱又默契,很難讓人往正常的朋友的方向去想,畢竟女人護著男人的場景不多見。
夜非寒一張俊臉頓時陰寒了下來,一雙黑眸裡泛著深寒的冰芒,周身席捲著狂放的寒意,聲音都浸透著冷沉:“這男人是誰?”
“叫楚言,是個演員,我調查了一下,跟南小姐以前聯繫不多,今天是南小姐主動去找的他。”
演員?
夜非寒突然想起來晚飯的時候那女人說自己要成立工作室。
“壓下來吧!”
“閣下,這個楚言最近輿論纏身,名聲非常不好。”
“我相信她看人的眼光,如果真的不好,她不會去找他。”
時七懵了那麼一秒,他咋覺得自己剛纔吃了一碗猝不及防被閣下塞過來的狗糧呢?
時七砸吧了一下嘴巴,恩,是那麼個味!!
“我知道了,那還要繼續調查一下嗎?”
“繼續。”
“好的。”
掛斷電話以後,夜非寒盯著照片使勁看,恨不得給看出個洞來。
許久以後,房間的門被驀然敲醒,夜非寒不慌不忙的伸手關掉界面,南汐正好推門進來。
他神色自然的看著南汐,南汐除了覺得他眼神和平時有那麼點不一樣以外,也沒看出來什麼特別的。
她走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他的桌子上,輕輕開口:“我幫你煮了粥,感謝你今天給我的工作室起名字。”
他挑起一邊的眉梢,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粥,矜冷的沒說話。
南汐站在一邊,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看著他。
“怎麼還不走?”
“我看著你吃啊!”
“你那麼好心啊?”
南汐抿著脣角:“你這麼說話我就很不高興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麼勢利的人嗎?”
“你是。”男人眼神毫不避諱,絲毫不覺得這麼說會傷害南汐那顆幼小又脆弱的小心靈。
南汐氣的攥緊了小拳頭,差點錘在夜非寒的身上,但最後忍住了,只能咬牙切齒:“行,既然你覺得我是那麼勢利的人,我也不辯解了,我要時九幫忙。”
“他很忙。”
南汐好像咬死他。
這男人怎麼這麼不溫柔啊!
“夜非寒你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