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對外界宣稱自己沒事,當然知道這事的人也不多,但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覺得南汐已經(jīng)被治好了。
就連蕭山身邊的人,也告訴蕭山,南汐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氣的蕭山直接摔碎了面前的杯子。
金鯉看著地上碎掉的瓷片,呼吸猛地一滯,不光是因爲那隻杯子,還因爲她和蕭山之間的感情,這段時間,蕭山是越發(fā)的喜怒無常了,連她都快要覺得窒息了,不能夠繼續(xù)和蕭山繼續(xù)好好相處下去了。
蕭山現(xiàn)在和她的相處模式,就是在消耗他們之間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感情。
她很多次都想跟蕭山說,她想放棄,不想繼續(xù)留在這裡了。
但是她沒有找到機會,也不想繼續(xù)惹怒蕭山。
可是,她真的覺得壓抑,覺得窒息了。
蕭山大吼了一聲:“不可能,那藥是做過實驗的,南汐怎麼可能會沒有事情呢?”
金鯉面無表情地說:“事實的確如此,我的人已經(jīng)盯了南汐許久了,她平時和家裡的傭人,包括夜非寒,還有那個小孩相處起來,毫無壓力,非常正常,完全看不出來失憶的樣子。”
蕭山眸色沉了沉,沉聲問:“她回學校了嗎?”
“昨天回的,她本來就和同學保持距離,所以更不會看出來什麼異常,所以,我懷疑是我們的藥失效了。”
蕭山冷笑了一聲:“呵,不是還有一針沒有打嗎?”
金鯉皺起眉頭:“第三針不是現(xiàn)在注射吧?”
“已經(jīng)到時間了,可以注射了,給他們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多了。”
金鯉看著蕭山,抿著脣角不說話,有的時候她會覺得蕭山離她很遠,跟在她別墅裡清俊舒朗的中年男人不一樣,那個男人是很溫柔的,可是這個男人……明明是一個人啊!
蕭山擡眸斜倪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金鯉,皺眉問她:“你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在想這件事情要怎麼做才能夠不被察覺。”
“繼續(xù)用殷瑞霖,他現(xiàn)在不還是有把柄抓在我們手裡嗎?”蕭山冷哼一聲,想都沒有想,就定下了殷瑞霖,“而且,前兩針都是他注射的,非常順利且成功,誰都沒有察覺到,這最後一針也由他完成,他纔會有榮譽感、成就感和使命感吧!”
金鯉:“……”
把傷害別人的行爲都說的這麼高大上,呵呵,她突然覺得不可思議。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聯(lián)繫人,讓他做的毫無痕跡。”
“恩,現(xiàn)在南汐身邊跟了一個小不點,記得支開他。”
“好。”
南汐和姬嘰從昨天開始就回去上課了。
恩,已經(jīng)把能用的假期全部都用完了,也就沒有理由不去上課了。
而且她平時去上課,都是獨來獨往的,跟同學的來往本來就不多,所以也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別人眼中的南汐就是不停的記筆記,然後看筆記上的內(nèi)容,偶爾低頭翻一頁,安靜又溫柔,很好看。
誰也不知道,她其實是記憶力不好,然後在看自己記得小本本。
南汐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但是姬嘰有一節(jié),她就跟著一起來了,正好也要去圖書館看書的。
時七陪著姬嘰,南汐就落了單。
她在書架前逡巡,想找一本輕鬆詼諧想向的書來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只是沒有想到,她拿下書的時候,正好和對面的男生同步了。
男生也拿下了書,兩人之間的空隙,正好能夠看到對方的臉。
兩人都詫異了一下。
嘖,這麼偶像劇的場景,結(jié)果遇見的是熟人。
南汐是真的只覺得是熟人,一時間還真的沒有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殷瑞霖看著她眼底的迷茫,頓時瞭然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說:“南汐,好久不見。”
南汐趕緊低頭翻筆記,找到了殷瑞霖,還找到了殷明珠,看了一遍之後,纔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後來,書也不看了,兩人找了一個奶茶店喝奶茶。
南汐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殷瑞霖苦笑了一下:“我當初因爲我姐的事情沒有參加高考,這是蕭梓楷爲了彌補我,給我安排了入學,我也是今天剛來的學校。”
南汐沉默了一下,也想起來了殷明珠被蕭山裝成了植物人,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裡。
她問:“那你姐姐的病情?”
“還是那樣,由蕭梓楷支付醫(yī)療費,我沒有什麼負擔,所以就過來上學了。”
“恩,不用有什麼負擔,蕭梓楷支付,那是他應(yīng)該的,你和你姐姐都可以坦然接受他的安排。”
殷瑞霖苦澀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只是,這代價太大了。”
南汐抿緊了脣,不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喝奶茶。
殷瑞霖的目光落在南汐的身上,有些複雜,有些深邃,明明滅滅的,是讓人看不懂的深色,而南汐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
外面躲在草叢中的5人組,每人頭上頂了一棵草,面面相覷。
和尚“阿彌陀佛”一句,問身邊的光棍:“光棍,這個情況,要不要報告給小祖宗啊?”
光棍瞅著裡面的情況,高深莫測的說:“以我所見,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早就認識的舊相識。”
殺馬特摸著自己的髮色,最近又染了紅色,再也不是龜毛綠了,但是依舊慘不忍睹。
他說:“這還要你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光棍白了他一眼:“你能看出來個屁,南小姐絕對不會喜歡這一款的。”
殺馬特撇撇嘴,勉強贊成了光棍的話,恩,這一款,連他都不喜歡,南小姐就更不會喜歡了。
銀鬼手腕的小銀蛇“嘶嘶”的吐著信子,綠幽幽的豎瞳盯著裡面的殷瑞霖,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銀鬼伸手摸了摸小銀蛇,安撫它:“寶貝,彆著急,一會就讓你吃個夠。”
然後他就面無表情的對身邊的4個人說:“那人身上帶著寶貝喜歡吃的東西。”
聲音依舊尖細,但是卻帶了一絲冰冷的味道。
4個人對視一眼,頓時都瞇長了眼睛去看裡面的殷瑞霖。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麻的,這男的竟然敢趁著南小姐不注意他,給南小姐的蛋糕裡下東西。
這還能忍?
銀鬼瞇了瞇眼睛,吹了一聲極輕的口哨,小銀蛇就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動作極快的朝著屋子裡爬過去,速度快的讓人眼花,根本看不清楚。
重傷男問:“你們能看出來那男的給南小姐下的什麼嗎?”
光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傻啊!那麼遠,又聞不到味道,能看出來個屁,就能看見是白色的,老子又不是有通天的本事,這樣也能知道是什麼,我還跟你們混在一起?”
重傷男:“……”
所以,你沒用,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