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能爲夜家?guī)硎颤N呢?”夜明旌一出聲,就格外的人人討厭。
嘖,這聽起來像是在競標,可真夠現(xiàn)實的,都明碼標價了。
南汐連思考都沒有,直接聳肩:“帶不來什麼。”
夜非寒也跟著皺了一下眉頭,替自己老婆說話:“我要的是她這個人,什麼時候要考慮她身上的附屬品了?更何況,夜家家大業(yè)大,何須一個女人出力做什麼?”
夜佑年視線落在夜非寒的身上,打量了半晌之後,目光復雜難辨,聲音亦是捉摸不透的嘶啞:“非寒,你是真的喜歡,她?”
夜非寒其實很不想回答夜佑年的問題,但是畢竟人家是大家長,他不回答,不太合適。
但他的回答,也只是矜冷的點了點頭。
夜佑年笑了一下,說:“罷了罷了,你既然喜歡,就留在身邊養(yǎng)著吧!”
說的南汐就像是一隻夜非寒喜歡,就可以養(yǎng)著的寵物,讓南汐非常不喜,這老頭,說話太不中聽了,煩躁。
但是他的話裡的意思也是,同意南汐和夜非寒在一起了。
在座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他們本來以爲,最能阻止他們的就是夜佑年,但是現(xiàn)在,夜佑年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這太匪夷所思了。
這裡面,最激動的就是郭琪和夜炎,夜炎皺緊了眉,大聲問:“大家長,你爲什麼要同意他們在一起?”
“我爲什麼不同意她們在一起呢?”
“他們不能在一起。”
“理由呢?”
“剛纔我都說了,南汐配不上閣下的。”
“不是你說的算的。”夜佑年盯著南汐看了一會,說,“這丫頭,能不能配得上夜非寒,不是你說的算的,夜非寒說的對,他是閣下,但是同時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再如何冷血,也不能讓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現(xiàn)在有了一個愛的女人,我也不好拆散他們。”
“可是您一開始,不是這樣想的。”
“我改變主意了。”
南汐瞇著眼睛和主位上的夜佑年對視了一會,隨後突然撤回了視線了,她往夜非寒的懷裡靠了靠,低聲說:“我總覺得這老頭的笑容裡透露著陰險,他也許是明面上答應你,讓我們在一起,可能之後我一出門,他就派人暗殺我。”
夜非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跟她咬耳朵:“大家長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我會加強防護,保護好你和姬嘰的,不用害怕,恩?”
“根本沒在怕的好嗎?他有他的浮雲(yún)梯,我有我的獨木橋,還不一定誰贏得過誰呢!”
今天的這場鬧劇,就這麼散了,夜佑年先離開,之後其他人離開,郭琪和夜炎也想要離開,但是卻被時七和時九攔下來了。
夜老夫人和夜恭也留了下來。
夜老夫人雖然已經(jīng)年邁,但是冷著臉的時候,身上依舊能夠看出來當年颯爽的冷豔,視線所過之處,蔓延著威嚴和冷意。
南汐心想,也許夜非寒這一身孤傲的氣質,可能就是隨了夜老夫人。
嘖,那等到夜非寒老了,是不是也和老夫人一樣,不生氣的時候,始終樂呵呵的?
哈哈,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南汐就忍不住想笑,實在是想不出來,夜非寒這樣面無表情的人,等到老了,會特別溫和的衝著小輩樂呵呵的笑的亞子。
夜非寒垂眸看她一眼:“憋笑什麼?”
“我就是在想,你這一身矜冷孤高的氣質,肯定是隨了你奶奶。”
夜非寒挑起了一側的眉梢,看了一眼夜老夫人,半晌後點頭認同:“大概是吧!我爺爺,好像是一個很溫朗的人。”
南汐擡眸的瞬間,明顯的看見了男人臉上的悵然,應該是想到爺爺?shù)氖虑榘桑?
聽說,夜非寒的爺爺,死的很慘,可能那真的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夜老夫人看向夜恭,冷聲問:“夜恭,我看在你是他的弟弟的份上,從來都多一分忍讓和包容,但是現(xiàn)在,我看這份忍讓和包容,是讓你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夜恭連忙道:“從來沒敢忘記嫂子的教誨,哥哥去世之後,一直都是嫂子在幫助我們一家,我們怎麼敢忘記呢!”
“沒敢忘記?”夜老夫人冷嗤了一聲,手指擡起來,指向了一旁站著的夜炎和郭琪,冷聲道:“沒敢忘記,你的妻子和兒子,可是你教的?”
夜恭臉色發(fā)白,他低著頭,訥訥的說:“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這對母子。”
“教訓?”夜老夫人話語中帶著一點點的笑意,但那點滴的笑意裡又像是帶著無盡的冷冽,“如果要動手的話,我可以親自來,不需要你。”
她轉身走到郭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郭琪,看的郭琪肝膽劇烈的顫抖著,害怕的畏畏縮縮的想往後退,但是被時九一把推了回來,差點撞到了夜老夫人。
夜老夫人臉色都沒有變,只有那一雙眼睛盯著她,讓她不由得想起來當年,她被夜老夫人拿鞭子抽一打的一幕。
一時間 ,只覺得全身都疼了起來。
尤其是夜老夫人下一句,便道:“你是不是忘記了,那年,在雪地裡,我將你抽的渾身皮開肉綻的事情?”
郭琪全身都抖了一下,臉刷的就白了個徹底。
“沒敢忘記,不敢忘記,我都記得呢!”
“恩,你都記得呢!所以,你打算再一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看看我能不能再抽你一頓?”
她要說真的抽她一頓,那是連商量都不帶有的,直接上手。
所以郭琪不敢亂說話,只敢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都是爲了非寒好啊!南汐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配得上非寒呢?非寒可是天之驕子,她南汐算什麼東西?我真的是怕南汐配不上非寒,這纔跟大家長說了這件事情。”
說的好像合情合理,全部都是爲了夜非寒考量。
但夜老夫人只是轉動了一下眸子,看向了一旁一樣畏畏縮縮,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夜炎,問:“那你呢?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就是看南汐不順眼,誰讓她之前和蕭梓楷糾纏不清,不知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