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夜非寒怔楞後輕笑出聲:“你都知道了?”
繾綣的男聲溫柔灌耳,讓南汐覺得鼻頭髮酸。
南汐吸了一口氣,“恩,知道了,多謝你支持我的尚戲。”
“沒什麼,只是投資一下個人資產(chǎn)。”
話題聊到這裡彷彿就是個終結(jié),兩廂無話,顯得格外尷尬。
“今天的新聞看了嗎?”夜非寒率先出聲打破沉默,就因爲(wèi)今天的新聞,他竟然不敢隨意給南汐打電話,真是頭大。
“看了。”
又是一陣沉默,恩,主要是夜非寒不知道怎麼接話。
看了又能怎樣?
“你別在意!”
“恩,我知道。”
靠,有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女朋友,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對,有頭禿的風(fēng)險。
“事情很快就能夠解決,不過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先扯證,然後……”
“我很放心。”南汐豁然打斷他的話,“我真的沒有關(guān)係,你不要時時刻刻因爲(wèi)擔(dān)心我的想法而畏手畏腳,想做什麼就去做,別想太多,那不是你,我印象中的夜非寒是個無所畏懼的蓋世英雄,你懂嗎?”
那邊沉默了好一陣都沒有回覆,南汐也因爲(wèi)自己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而感到心驚,說是真心話,但也不算真心話,因爲(wèi)說真的不在乎確實違心,但也真的不想他因爲(wèi)自己畏手畏腳。
“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想太多,反而會亂了方寸,守住底線就好了。你最近的壓力也很大,不用擔(dān)心我,早點休息吧!我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幫到你,而不是這般成爲(wèi)你的負擔(dān)和累贅。”
“有種老父親般的熱淚盈眶感是什麼鬼感覺?”
南汐:“……”
男人不正經(jīng)起來也真是夠了。
“再見,晚安!!”
夜非寒掛斷電話,脣角還樣著一抹笑意,這丫頭實在是一本正經(jīng)的可愛的緊。
早會的時候,蕭山又以夜皓瀾以後要結(jié)婚生子爲(wèi)理由對他施壓,讓他煩躁得很,但跟南汐說一會話,這所有的煩悶和壓力都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安靜的辦公室裡,鈴聲響起來顯得格外突兀。
夜非寒瞥一眼手機來電顯示,深眸微瞇,在電話即將掛斷的瞬間才接聽。
夜釋塵懶懶散散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不至於如此打擊報復(fù),不過是對你的女人有了點興趣,連電話都不準備接了嗎?”
“正在猶豫要不要拉黑你。”
夜釋塵:“嘖,真有你的,小氣的要死。不過你怎麼回事,我就出差幾天,你就官宣了,你女人不要了?我可以接手了嗎?”
“滾,我跟姜依柔什麼關(guān)係,你那腦子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
“那你別回來了,出差幾天,智商欠費!已經(jīng)不適合回國了。”
夜釋塵輕笑:“看你還能開玩笑,看來事情不嚴重,嘖,但你也太重色輕兄弟了吧,我這麼多年悉心守護你,也不見你對我有個好臉色,這才認識你女人多久,性情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我快不認識你了。”
“認識很多年了。”夜非寒並不打算就他對南汐暗生情愫的事情跟他扯,而是道,“今天早會,蕭山又拿皓瀾以後要結(jié)婚生子說事。”
一提到正事,成功扯開夜釋塵的注意力,夜釋塵惱怒道:“這個老狐貍,就不能收一收他那點狐貍尾巴,非要讓他這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嗎?爲(wèi)蕭梓楷謀利益,也太明顯了,你懟他了嗎?”
“皓瀾自己懟的,說她可以向公衆(zhòng)宣告,此生不婚,無子,全身心投入國防事業(yè),維護國家利益,國土安全。”
夜釋塵驚詫的“嘖”了一聲:“雖然我很驚訝,不過我也能夠料到那麼一點,皓瀾姐的性子就那樣,你怎麼說的,還真要我發(fā)文公佈啊?”
“她那性子,此生估計也不會愛上別人了,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下定決心,又有何不可?”
“你還真是……哎,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喲,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肯定辦好,明天下午就能發(fā)佈,這樣一來,蕭山那個老狐貍就沒話說了吧!”
“他不會消停的,只是要找個別的理由了。”
夜釋塵冷哼一聲:“呵,皓瀾姐除了是個女人,別的他還真一點錯都揪不出來。”
“但願如此。”
“啊,對了,你跟南汐怎麼樣了?她沒生你的氣?需不需要我去安慰一下她呀?花前月下,淡煙烈酒,乾柴……”
“滾”
“嘖,火氣這麼大,該泄火了。”
“夜釋塵,你信不信我把你手上的念珠給你砸了,讓你再裝清心寡慾。”
“臥槽,你好歹毒。”
“呵,奶奶安排相親,可不能只禍害我一個人。”
“哥,親哥,咱倆哥倆好,我真的打算長伴青燈古佛的,絕對不跟你搶南汐,您自己守好了。”
夜皓瀾不婚無子的新聞一出來,那是引發(fā)全國轟動的大新聞。
因爲(wèi)太多媒體和大衆(zhòng)關(guān)注,很多人往金漢宮打電話詢問理由和真僞。
夜釋塵幫助安排了一場記者發(fā)佈會,會上,夜皓瀾沉著應(yīng)對,面對所有人的疑問都一致官方的回答,爲(wèi)國防事業(yè)奮鬥終生,無牽無掛。
所有的媒體都在弘揚夜皓瀾這種爲(wèi)國奉獻的精神和高尚的情懷。
但某些人明顯不這麼認爲(wèi)。
金漢宮,夜皓瀾剛剛完成記者招待會,回辦公室的路上就撞見了陰陽怪氣的蕭山。
“夜部長真是好大的口氣,你還年輕,就敢許下這樣的承諾,就不怕日後打臉?”
“我以後打臉與否不需要蕭副總統(tǒng)關(guān)心,我只知道,被狗逼到這份上,我不能咬狗,但也得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你說是吧?蕭副總統(tǒng)!”
蕭山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伶牙俐齒,別以爲(wèi)這樣的小伎倆能夠?qū)Ω段遥矣械氖前獾鼓愕睦碛珊桶驯!?
“那蕭副總統(tǒng)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招數(shù)都使出來,我到要看看,我夜皓瀾是不是真有那麼不堪,竟然落下如此多的把柄在蕭副總統(tǒng)手裡。”
“夜皓瀾,你不過是一個女人,拿什麼跟我鬥,別高興的太早了,有你哭的時候。”
夜皓鑭冷笑:“蕭副總統(tǒng)也別瞧不起女人,你不也是女人生的?”
“哼,伶牙俐齒,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