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場酣戰(zhàn)讓南汐缺席了上午的所有課程,包括那場小測試,氣的南汐肺疼,結(jié)果一醒來,某個罪魁禍首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氣的南汐猛砸枕頭。
錦繡中午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南汐,你沒事吧?今天你家長給你請假,說你身體不舒服,參加不了今天的小測試,你身體怎麼了?”
南汐艱難的動了動自己的腿,只想冷笑,但對方是錦繡,她能說什麼?只能乾笑兩聲:“沒事,昨天晚上發(fā)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下午就去上課。”
“恩?你家長給你請的是一整天的假,你要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就在家裡呆著,來學(xué)校學(xué)習(xí)效率也不高,而且下午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課程,不會耽誤進程的,頂多就是老師講試卷,沒事的,筆記我?guī)湍阕觥!?
南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12點多了,她起牀之後,也趕不上下午的課,夜非寒也給她請了一整天的假,而且錦繡說的也不無道理,便道:“恩,那謝謝,我回頭請你喝奶茶,或者吃雪糕。”
“就做筆記而已,順手的事好嗎,跟我這麼客氣?”
“說聲謝謝可不爲過,行,你趕緊休息吧,明天見面以後再好好感謝你。”
“恩,你要多注意身體,天氣太冷了,太容易生病了。”
“恩,你也是。”
兩人叮囑到此,便掛斷了電話。
南汐自己起牀,洗漱完畢以後下樓,潘叔已經(jīng)讓傭人準備好了午餐,見到南汐下樓,便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南小姐餓了嗎?已經(jīng)按照閣下的吩咐,做好了南小姐喜歡吃的菜,南小姐是現(xiàn)在吃?還是?”
南汐掃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熱騰騰的飯菜,面無表情:“打包,去金漢宮吃。”
潘叔一愣:“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金漢宮嗎?”
“恩,就這個時候。”南汐梗著脖子,難得的任性。
但潘叔的確有些爲難:“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不一定能夠見到閣下,閣下也許已經(jīng)跟別人約好了午餐。”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一頓午飯的時間,就已經(jīng)是一次政治會談的機會和時間了。
南汐想了一下,還真有這個可能,但是她今兒就是不想自己坐在這裡吃飯,所以非常堅持:“我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在他辦公室裡吃飯我也樂意。”
潘叔多看了一眼南汐,難得見南小姐如此堅持和任性,拗不過,便讓人將飯菜全部打包,跟著南汐一起去了金漢宮。
一路上暢通無阻,路過居住區(qū)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區(qū)的時候,南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潘叔見她很是在意,不由得笑了一下:“現(xiàn)在這裡已經(jīng)被閣下改成了接待外賓的地方,很多身份尊貴的外賓來訪,就被總統(tǒng)直接安排住在了這裡。”
南汐微微訝然:“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安排外賓入住?他就不擔(dān)心嗎?”
“誰也不會掩耳盜鈴之事,把這些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辦法,南小姐不這麼認爲嗎?”
南汐看了一眼潘叔,扯著脣角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顯然是不贊成這種看法,但是兩人都沒有繼續(xù)談下去。
南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前世今生都是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她怎麼可能覺得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安全呢?她會時刻擔(dān)心離得這麼近,會不會被咬一口。
這些,潘叔是不知道的。
南汐沒有門卡,憑自己是進不去的,潘叔也進不去,只能給時九打電話。
時九此時正守在夜非寒身邊,陪著夜非寒跟蕭山,還有部分**要員一起吃午餐。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心頭一顫,但看到是潘叔的來電,他也不敢掛斷。
萬一是南小姐出了什麼事呢?
乾脆悄默默的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快速的接聽電話:“潘叔,什麼事?”
潘叔看了一眼身邊的南汐,道:“南小姐要來找閣下吃午餐,但我們進不去。”
時九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又問了一遍:“你說啥?南小姐要來找閣下吃午餐?”
“恩,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金漢宮門前了。”
時九額角落下一滴汗:“但是我們現(xiàn)在在外面呢!閣下跟別人約了午餐,現(xiàn)在正在吃。”
“南小姐說了,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在閣下的辦公室裡吃,但必須進去。”
時九:“……”
這什麼怪癖?
但想到閣下昨晚回了西園,南小姐這個時候找來,都他麼的是有原因的啊!肯定是閣下昨晚又禽一獸了,南小姐氣不過,過來興師問罪了。
時九哪有拒絕的權(quán)利啊!答應(yīng)了下來,迅速的安排人將人帶了進去。
但閣下那邊,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裡面正在談事情,他怎麼敢打斷呢!只能憋著,等時機了。
包間裡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幾個**要員代表是三個派別的核心人物,蕭副總統(tǒng)、姜副總統(tǒng)還有夜非寒,支持他們的人各成一派,表面和諧,但背地裡卻是斗的你死我活。
現(xiàn)在蕭副總統(tǒng)竟然公然撬牆角,竟然在這種時候提出讓夜皓鑭退位讓賢,舉薦蕭梓楷。
衆(zhòng)人皆是沉默,一個個老油條但笑不語,誰也不發(fā)表意見。
只有夜皓鑭輕輕地轉(zhuǎn)動了一下茶盞,臉上的笑意淡的不能再淡:“蕭副總統(tǒng)可真是舉賢不避親,就憑著蕭梓楷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他擔(dān)任國防部部長,世人真的會信他能保護好國土安全?”
蕭山跟著冷笑一聲:“夜部長一介女流,身居要職,不也不怕世人的質(zhì)疑嗎?我可沒忘記,夜部長上臺的時候,民衆(zhòng)不信任的呼聲也很高,一心想讓你下臺呢!沒想到你就這麼堅持下來了,你一個女人都能做到這樣,蕭梓楷沒道理做不到。”
“蕭副總統(tǒng)這是看不起女人咯?”
“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就事論事。”
夜皓鑭身體後仰,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山,指尖輕點著膝蓋,狹長漂亮的黑眸在衆(zhòng)人臉上掃了一圈,輕輕道:“蕭副總統(tǒng)若是如此定義我的功勳,未免太過膚淺,我不是靠關(guān)係上來的,我是靠實力坐穩(wěn)這個位置的,我敢說,我經(jīng)歷的槍林彈雨,陰謀詭計,比蕭副總統(tǒng)你想象的要恐怖一百倍,不,一千倍不止,蕭副總統(tǒng)知道被人拿著抵著腦袋的感受嗎?知道腳邊血流成河,橫陳的都是屍體,身後隨時都會有炮彈襲擊,塵土飛揚,血腥氣漫天的戰(zhàn)場嗎?知道開坦克的感受嗎?深一入敵營拿情報的危機,全身多處傷口,血流不止,腹部被刺穿還能活下來的僥倖,全部都是我的功勳,我得到軍民的信任,不是靠我的關(guān)係和這張嘴,是實打?qū)嵉墓儯灰f一個女人摸爬滾打不容易,夜家兒女,巾幗不讓鬚眉,我覺得我應(yīng)該爲國家出點力,僅此而已,我不會退出,就因爲我覺得蕭副總統(tǒng)推薦的人不足以勝任我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