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咖啡很燙,但到底不是開水,只是將南汐嬌一嫩的皮膚燙紅了一圈。
當然處理不及時的話,會起水泡,但夜非寒怎麼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呢!
他握著她的手在冷水下衝洗著。
冷水衝過手背,火辣辣的,但都不及背部傳來的屬於男人健碩胸膛的滾燙的溫度灼人,更不及他身上的清冽好聞的味道,糾纏著她的鼻尖來的醉人。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他陰沉著的容顏,舌頭突然有點打結:“那……那個,你別太緊張啦,我沒事。”
“誰讓你伸手的?”
南汐賭氣:“你兇我?明明是那個什麼小艾突然把咖啡端過來好嗎?你平時喝咖啡都要別人親手端著餵你嗎?”
夜非寒黑眸深深地盯她一眼,緊抿著纖薄的薄脣沒說話。
南汐被他這態度氣的心肝疼,甩了甩手,氣呼呼的:“不弄了,反正也不會起泡。”
男人用力地關掉水,深眸冷冷掃她一眼,跟著拽著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將人拽出去,摁在座椅上。
找出藥膏,給她細細的塗抹著。
微涼的指尖和藥膏,塗上去卻是火辣辣的溫度。
南汐臉頰微紅,看著男人認真精緻的側臉,竟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但她梗著脖子沒說話。
然後南汐雙手被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
南汐:“……”
不知道以爲她受了多重的傷呢!
南汐茫然又無語,更多的還是好笑,看著被包成糉子的手,忍俊不禁。
男人收拾好東西,斜睨了她一眼,然後冷著臉走了。
……
南汐下樓,管家正在“開導”小艾。
見到南汐下來,管家讓開了位置,南汐仔細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其貌不揚,很平凡的那種人。
讓她打心眼裡不想懷疑她有所圖謀,是故意的。
可是這個女孩,她也有印象。
不說前世有沒有給她使過絆子,就說最近這段時間,她也是在黑她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那些說她壞話的人裡,總是能夠找到這個叫小艾的身影。
南汐炫耀般的把自己的豬蹄手在小艾面前晃了晃:“我的手是投過保的,保額500萬,你弄傷了我,我本來是要走法律途徑的,但是念在你是夜非寒的人,我不跟你太過計較,這樣吧,就一般,賠償我250萬,我們就扯平了,怎麼樣?挺適合你的吧!”
潘叔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南小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什麼就叫她是閣下的人啊?
“南小姐,她就是西園的傭人,不是閣下的人。”
“潘叔的意思是,我完全不用看在夜非寒的面子上饒過她了?”
潘叔:“……”
他有這麼說嗎?
南汐挑了一下眉,看向嚇得臉色蒼白的小艾:“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潘叔這個人太正直了,不捨得看我吃虧,這樣吧,500萬,不能再少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湊齊給我唄?”
潘叔:“……”
您要錢就要,爲什麼要把他拖下水?
看著小艾幽怨的眼神,他好想死一死啊!
小艾嚇得三魂都沒了七魄,跟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抓著南汐的裙襬,哭的涕淚橫流:“南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弟弟重病,還等著用錢,我哪有錢賠給你啊?”
“唔,你這樣說話,就顯得我很惡毒了,我很不喜歡,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換種說法?”
她擰眉,像是真的沉思一樣。
小艾心底又慌又怕:“南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麼?你的金主大大能幫你弟弟治病,不能幫你賠錢嗎?”
小艾連哭都不記得了,一張臉嚇得慘白無色,驚恐的看著南汐,好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南汐“嗤”了一聲,打著哈欠轉身上樓:“潘叔,留著她吧,但是要看好了,不要讓她隨便說話,聒噪。”
潘叔心領神會:“好。”
她前世就知道蕭梓楷在西園不只是她一個眼線。
因爲她後期被囚禁不能幫他,他最後還是成功的謀權篡位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蕭梓楷會安排了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傭人,簡直拉低了她們“奸細”這一行的標準好嗎?
南汐看了一眼自己的熊掌,路過夜非寒書房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他低著頭認真幫她塗藥的畫面,心神一動,竟然已經推開了他書房的門。
她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是進還是退。
男人鷹隼般銳利的雙眸掃過她,低頭的瞬間朝她招手,嗓音低沉清冽:“過來。”
她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你還記得我上次交給你的文件嗎?”
南汐愣了一秒:“你說蕭梓楷讓我偷的那個?”
“恩。”男人矜貴冷傲,惜字如金:“我身邊有眼線,但沒有抓到。”
“讓我倒戈你啊?”
“你不是早就倒戈了嗎?”男人斜睨著她,目光深沉如水,看的南汐心臟莫名漏跳一拍。
南汐小心的吸了一口氣,挑眉看向不茍言笑的某男:“你就這麼相信我啊?不怕我反將軍”
他沒說話,只是一雙深眸與她對視,隱匿著星辰大海般深邃迷人,南汐差點就溺斃在裡面。管家敲門,南汐猛然驚醒。
匆匆的落下一句“我會幫你”,然後落荒而逃。
管家與南汐擦肩而過,還震驚了一下,沒想到南汐還在。
這這這……兩人又和好了?
閣下這性子,跟女人基本上沒什麼緣分,女秘書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彙報工作絕對不能距離他兩米以內,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
結果南小姐在總統大人這裡這麼例外!
管家偷摸摸的瞄了一眼夜非寒,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對南汐好,比現在還要好上3000倍,對,就醬。
“什麼事?”
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來,管家趕緊回神。
“剛纔南小姐……教訓了一下小艾。”
他可不是告狀啊,只是例行彙報工作而已啦!
“不是因爲傷了她的手?”
夜非寒一道凌厲的眼神射過來,管家瞬間秒懂夜非寒的意思。
自己的媳婦自己寵著,就算是平白無故無理取鬧,也是要寵著的,媳婦什麼都是對的。
管家低頭:“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這邊的傭人也基本上已經傳達了您的意思。”
夜非寒蹙眉:“我什麼意思?”
管家:“……是我的意思,不是您的意思。”
潘叔嘴角抽搐,這也太傲嬌了吧!疼媳婦還不告訴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