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炎一看這架勢,就有點著急了。
搞什麼呢!不是來討伐南汐的嗎?弄這孩子看什麼?
他說:“大家長,你還沒有處置南汐這個女人呢!”
大家長視線落在他身上,看了一會之後,又落在南汐的身上:“那你就解釋一下夜炎剛纔控訴你的事情吧!”
南汐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然後特別自然的說:“不好意思,我忘記他剛纔說什麼了。”
她這話一出,夜炎頓時激動了。
“你看你看,她根本就記不住事情,我剛纔說完的話,她都不記得了,還說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癥,還敢跟別人說自己好了。”
南汐瞪大眼睛,很無辜的看著他:“我就問在座的各位,誰還記得他剛纔都控訴了我什麼?最好是那種一字不落的記下來哦!省的錯過了重點。”
在座的各位:“……”
“你這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誰說一定要一字不落的記下來了?”
夜恭忍不住替自己兒子說了一句話。
夜炎趕緊附和:“是啊是啊!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你是說不出來吧!大家長,就衝著這一點,你就可以把人趕出去了,反正閣下身邊不能有這樣的女人。”
他說的合情合理,得到了在座很多人的贊成。
“是啊,這樣有缺陷的女人,怎麼能夠做第一夫人呢!”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的,能把夜非寒那樣的人迷得神魂釣到的,不惜幫她隱瞞病情啊!”
“看那張臉,興許就是靠著那張臉上的位。”
“哼,夜家可不光看臉,她不過是一個演員,有什麼本事進我夜家的門,還是閣下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
南汐聽著這些話,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梢,她擡手摸著自己的眉尾,想了一會,纔不緊不慢的說:“我沒有欺騙夜非寒,更沒有道德綁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她這樣一說,在座的全部都不滿意了。
一個個高高在上,怎麼能夠允許南汐將閣下踩在腳底呢!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是閣下對你死纏爛打了唄?”
“怎麼可能,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閣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女人到這種地步,肯定是你在道德綁架他。”
“閣下怎麼可能願意喜歡一個患有老年癡呆癥,還不乾淨的女人,一定是這女人在胡說八道。”
“對,大家長,我建議,乾脆不要在聽什麼解釋,直接把這女人趕出去吧!”
然後氣氛就是一陣沉默,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夜佑年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判斷,和最後的結果。
南汐也皺著眉頭,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到了這羣人。
她說的都是實話啊!一字不差的那種。
本來就是夜非寒自願的,就連兩個人會在一起,也是夜非寒主動地。
只是這羣人,一個個的,都不願意相信啊!
夜佑年也覺得南汐這樣說話,過於囂張了,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只能說這個女人品質不行,直接趕走就是了。
但是若是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纔是真的可怕!
他從來不覺得夜非寒會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所以對他格外的放心,但是若是他會爲了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是夜非寒主動地,那事情纔會徹底的脫離掌控呢!
所以,目前不管南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女人都不能留下來。
他皺了皺眉,想要出聲,卻被姬嘰猛地打斷了。
小傢伙“蹬蹬的”直接跑到了南汐的身邊,抱著南汐的大腿,精緻的美顏盡是認真,說:“媽咪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要不相信,你們這些迂腐的老東西,爹地就是很喜歡媽咪,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恩,除了平時會把媽咪關起來,除此之外,好像都還挺好的。
哎喲,這一瞬間,突然好想夜非寒啊!
嚶嚶嚶,臭爹地,如果還不來的話,媽咪真的要被這羣老頭子欺負了。
他剛纔在夜佑年身邊,將他的面部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已經知道,夜佑年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媽咪趕走了。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算是真的走,哪也得是媽咪主動地,媽咪自願的。
誰也不能逼著媽咪離開。
“你懂什麼,小屁孩。”
哈,這真是對姬嘰小朋友無情的嘲笑,並且成功的惹惱了姬嘰小朋友。
他慢慢地抿緊了脣角,擡眸看向說話的那個人的時候,眼神冷冽又幽沉,如有實質般的射向了那人,那人竟覺得周身冰寒。
這樣的氣勢,他只在閣下身上體驗過,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看到。
他愣了愣,然後皺緊了眉頭,說:“小孩,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也要被趕出去?”
“反正他也不是閣下親生的,就跟著這女人一起被趕出去算了。”
“長得再好有什麼用,你瞧那眼神可怕的,嘖,惹不起啊!”
“就是,不要留下來,留下來,也得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姬嘰真的被氣到了,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他張牙舞爪的想要撲上去,但是卻被南汐一把抱了起來,南汐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髮,說:“姬嘰最乖了,不要聽他們胡說哦!姬嘰是最好的小朋友,很聰明,很乖巧,媽咪很喜歡姬嘰,所以,姬嘰不用聽別人的,因爲,他們對你來說,都是不重要的人,不喜歡的話,就不用往心裡去了。”
姬嘰有點委屈,淚眼汪汪,要掉不掉的,真是心疼人。
南汐轉頭,視線冰冷的落在說姬嘰壞話的人身上,那眼神,同樣讓人害怕。
夜佑年皺著眉,冷冷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一點要插手的意思都沒有。
夜老夫人也沒有什麼立場開口,畢竟南汐並沒有真的嫁進來。
她只是皺著眉看著,心裡是有期待的,她希望,南汐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在這虎狼窩裡,帶著姬嘰昂首挺胸的走出去的。
南汐視線掃過大廳裡的衆人,最後視線落在夜佑年的身上,脣角輕輕的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隱沒了那麼一點笑意。
她聲線冰冰冷冷的說:“我所言非虛,夜非寒喜歡我,難道是我的錯,或者,夜非寒喜歡我,是夜非寒的錯?或者說,你們夜家,是斷情絕愛的地方,還不允許人動心了?”
“不是不允許動心,而是不允許他動心。”
“他與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別呢?除了是閣下之外,與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