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心肝寶貝:“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這年頭連這種事都能發生。”
落葉飛花:“路澤真tmd不是個人,那個是他親妹妹啊,雖然不是一個媽的,但是一個爸的呀!這也能下手。”
三觀正的一批:“路飛飛也是可憐。不過幸虧是強一奸未遂,不然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這塊瓜有毒:“路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路老爺子的兒子出軌那事當年也鬧得挺大的,兒媳婦活生生被氣死了,留下來一個可憐的路飛飛,三兒囂張入駐路家,不久後親生兒子又死了,老爺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前幾天打牌,聽我朋友說,那個三兒,在路家別墅偷人,被路飛飛當場抓獲,然後把人攆了出去。”
月色量:“貴圈兒是真夠long的,整天吃瓜都吃不完了。”
是叔不是嬸:“@這塊瓜有毒,繼續爆料啊!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塊瓜有毒:“也都是聽說的,不過我估摸著差不多,那個三兒也不是安分的,不然怎麼就是三兒了呢!”
聚散茫茫:“真是塊大瓜啊,我看到的時候都驚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真夠噁心的,那可是他親妹妹,一想兩人一流著相同的血液,他也下得去手,真是的,我都沒法說什麼了。”
若如初見:“樓上說的對啊,親妹妹都下的去手,這人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他爺爺對他挺好的,路飛飛對他也挺好的,據說在昏迷的一段時間裡,鼎豐可全是在他手裡的呀。”
這塊瓜有毒:“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路老爺子身體一直很健朗,怎麼會突然住院,據說差點昏迷不醒,這個跟路澤,也有關係吧?”
斜陽一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大家都等著看吧,這事不會那麼簡單的。”
但是他猜錯了,這事就是很簡單。
路澤在法庭上被指認的時候,沒做任何辯駁,全部都承認了下來。
路飛飛告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在法庭上,路飛飛幾乎全程低著頭,臉上面無表情的樣子木木的,倒是路澤一直盯著路飛飛看,眼底掙扎、悔恨,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很想跟她說話。
庭審結束,路澤讓律師爭取讓他和路飛飛見面。
路飛飛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最後,她還是去了。
她很冷漠,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一眼路澤。
路澤苦笑一聲,跟她隔著一個桌子坐下,掙扎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路飛飛冷眼看著四周的牆壁,像是壓抑了很久之後突然的爆發:“你說對不起有用嗎?你能讓這一切都變回原樣嗎?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錯,是我對不起你。”路澤有些慌,連忙安撫她的情緒。
路飛飛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就想走,但路澤叫住了他。
“飛飛別走。”
他被判了20年,出來以後也都四五十歲了,大半的前程都毀了。
路飛飛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並沒有提起更高的訴訟。
想到這裡,路飛飛突然覺得煩躁,她站住腳,回頭冷漠的看著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能不能跟爺爺說一聲,我很對不起他。”
路飛飛冷嗤:“你還有臉提起爺爺,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沒點數嗎?我本來想要在法庭上指認你曾經傷害爺爺,但是他老人家決定放過你了。”
“所以我要跟他說一聲謝謝,還有對不起。”他低垂著頭,聲音很淡,像是真心悔過了一樣,說的帶著些真情實意。
但是他越是這樣,路飛飛越想打他一頓解氣。
路飛飛竭力忍住想抽他一個耳光的衝動,因爲這裡,不是她能隨便動手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好,我替你跟他說。”
“還有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他說了半截,沒說下去,他還沒準備好。
一聽到他提起那天晚上,連她都沒清楚臉的男人,她便條件反射的瞬間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脊背陡然繃直,整個人顯得緊張而僵硬。
路澤看了她一眼,嚥了一口口水才艱難地開口道:“那個人,他有一雙很漂亮的藍色的眼眸。”
路飛飛的腦海中好像閃過一道人影,似乎那個人也有一雙漂亮的藍色的眼眸,但是太模糊了,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人見的多了去了,她想不起來了。
她甩甩頭將這些念頭都拋諸腦後,只是背對著路澤,冷笑:“路澤,你真是給我上了一課,特別好的一課,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相信男人了。”
說完,她擡腳就走了,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去找那個陌生的男人。
他走了就是走了,不想負責任就是不想負責任,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沒什麼好說的了,難道她一定要將那個人抓回來,然後說你要對我負責,那不是她路飛飛的性格,也不是她的作風。
有人說路澤判刑是不是太輕了?
有人說這是路老爺子爲他爭取到的。
有人說這是路飛飛看在親情的情分上放了水,畢竟強一奸未遂。
他們也許說的都對,也許說的都不對。
事情好像突然就平靜了下來,路飛飛接管了鼎豐之後,做得越來越風生水起,讓人無可指摘。
誰也不敢提路飛飛的感情問題,她也變得越發的雷厲風行,臉上永遠都是冷漠一片,誰也不敢靠近,靠近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
曾經的那個恣意瀟灑的路飛飛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再也看不見了。
南汐後來去看望了她,實在是不願意再提起路澤的事情了,兩廂無話,兩人之間,還是第一次出現無話可說的情況。
而且路飛飛對南汐的態度冷漠又果決,只是跟她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趕人離開了。
南汐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
當天晚上,南汐和夜非寒一番和諧運動之後,依偎在一起休息。
南汐又想到了今天白天的時候看到的冷漠的路飛飛的情形,心不由得沉了沉。
他往男人的懷裡鑽了鑽,聲音很低很低:“葉非寒,我今天去看了路飛飛。”
男人亦是低低地應了她一聲:“嗯,然後呢?”
“我覺得她變了,變得特別冷漠。可是我能理解她,冷漠不過是她保護自己的外殼罷了,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談論這件事情,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可是我覺得她太辛苦了,她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以前她活得特別開心特別快樂,至少特別灑脫,但是她現在變了,我覺得她現在活得很壓抑,一點也不快樂,臉上再也沒有大大咧咧的笑容了,我好心疼她啊。”
南汐說著說著就覺得鼻頭髮酸,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