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他講電話?抱歉,他睡了。”宋修遠低低笑著。
沈清雅心裡卻是咯噔了幾下,她不敢去想宋修遠說的睡了是不是她認爲的那個意思。
“宋修遠,他要是受了傷,我不會放過你。”沈清雅擦了擦眼淚,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說清楚。”
“讓陸西爵給你一千萬,不要說是我要。清雅,爲了孩子你要好好想一想怎麼跟陸西爵開口。”宋修遠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清雅看著手機絕望地大喊出聲,她很想告訴陸西爵一切,但是她更怕宋修遠一怒之下把孩子給……
晚風吹來,沈清雅撐著邊上的綠化帶站起身,直接朝不遠處的ATM機走去。
她知道現在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索性的是陸西爵那張卡似乎還有一千萬。
確認了金額之後,沈清雅給宋修遠發去信息,詢問他下一步怎麼做。
不多時,宋修遠回了信息過來,讓沈清雅把錢轉到一個賬號上。信息內容還附帶了他的地址,竟然是郊外的碼頭。
沈清雅把錢轉了之後,沒有過多猶豫打了車直接前往。
夜已過半,滲人的晚風卻不及沈清雅此時的涼透的心。
半個鍾後,車輛抵達碼頭,沈清雅下了車後按照宋修遠的發來的信息來到一間廢舊的倉庫門前。
門口幾攤未凝固的血跡,觸目驚心。
沈清雅反胃的乾嘔,心裡想著是什麼人來救過呱崽,救走了沒有。
越往裡面,打鬥的痕跡越發明顯,沈清雅眉頭擰緊。她心裡還是希望是呱崽的爸爸來了。
“清雅,你還是一樣守信用守時。”宋修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清雅反胃地作嘔。
“我兒子呢?”沈清雅忽略掉周圍狼狽的現場,仰頭看著他,“宋修遠,錢你也拿了。我人也來了,可以讓我見他了吧。”
“不急,你一點都不好奇是什麼人來過嗎?”宋修遠微微笑著。
一襲白衣的他還是跟剛認識那樣帥,不過沈清雅早就沒有了當時的心動。
漂亮的皮囊,抱著腐爛的軀幹。
她冷眼看著宋修遠,冷笑一聲說道,“不管是誰來,你還在這裡就是失敗,對吧。宋修遠。”
“沒錯,你還是這麼懂我。”宋修遠眼神翻著笑意,微微說道,“那些人真以爲我還只是許家的上門女婿,這一次夠他們吃一壺了。”
沈清雅咬了咬脣,將好奇心壓到心底。
她仰頭再次要求,“讓我跟呱崽見面,宋修遠,我來這裡不是爲了聽你炫耀你現在的資本。”
宋修遠沒有生氣,連帶微笑地點點頭,“好,我就喜歡你這句話。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天露肚白的時候,承天齊趕到雅居。他沒有跟藍可可敘舊,進了門後直接上二樓客房。
“啊……”還沒開門就聽到夏冬的慘叫聲,承天齊拉下的臉更加下沉。
他推門進去沒看到趴在牀上的夏冬,眼中蹦出仇恨的火花。
“少爺,他的傷勢很重,麻煩你在一旁稍等。”下人看到他立刻上前詳細的彙報了夏冬的傷勢。
承天齊站在一旁,抿脣不語地看完這個包紮過程。待醫生走回,他才揹著兩手走過去。
“少爺,宋修遠……跟邊界合作,是我大意了。”夏冬忍著劇痛斷斷續續地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承天齊整個人暴戾起來。
“跟過去的兄弟都死了?”他低聲開口,聽到夏冬“恩”了一身後,沉著眉頭說道,“你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事情我親自處理。”
夏冬身上的藥效很快發生作用,他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想到陳富的事情,再次開口。
“少爺,我郵箱有張相片,那個……那個男人帶呱崽去驗DNA。”
承天齊愣了片刻,五年前的事情他跟陸西爵都在調查,但是都一無所獲。
現在在這個節骨眼發生轉變,看來事情並不簡單。他嘴角微微翹起,眼中泛起了感興趣的笑意。
陸西爵中午的時候才感到別墅,進門看到躺在地上的廖明飛,眉頭一皺衝過去一腳踩在他身上。
廖明飛黃膽水都被他踩出來,連忙求饒道,“陸少爺,放過我。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聯繫宋修遠。”陸西爵冷聲一句後走到沙發上坐下。
“總裁,已經聯繫過。沒有用。電話無人接聽。”林凱在他耳邊低聲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