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闆眉頭緊皺,那天他喝的酩酊大醉,做了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了。
“劉老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爲什麼還要來我這裡鬧事。我現(xiàn)在倒是眼中懷疑你是不是把我女兒給藏起來了。”傅啓明順水推舟,更是添了一把火。
衆(zhòng)人齊刷刷地看著劉老闆,劉老闆撓著頭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現(xiàn)在大明白是個誤會,那就請回吧。這件事沒什麼好拍的。都請回吧。”陸西爵冷著眼掃了衆(zhòng)人一眼,所有人爲之一振,趕緊上車離開。
劉老闆瞇起眼,看著陸西爵問道,“陸總,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陸西爵輕笑一聲,看向傅啓明說道,“傅總,我這麼幫你解圍,你可要記得這份恩情。”
“自然,感謝陸總百忙中幫我出來澄清,不然我也會被蒙在鼓中。”傅啓明明白陸西說的並不是真的,但也清醒陸西爵出來幫他,不然換了任何人這麼說,恐怕力度也都不夠。
陸西爵抿了抿脣,轉身離開。
而這邊劉老闆也打電話到民政局問清楚,竟是他跟傅紅雪真的離婚了。雖然工作人員說不出具體的過程,但是這已經(jīng)是事實。
他不甘地看著傅啓明,咬牙說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傅總日後出門可要小心點,不要路滑出了什麼事,那就不好了是吧。”
“你在威脅我?”傅啓明眉頭皺起,冷笑道,“也罷,我傅某人從來就不怕這樣的威脅。”
就在劉老闆講出威脅的話時,傅啓明已經(jīng)冒出了殺意。他說完這話後,就挽著樑美燕回到客廳。
“老公,這個劉老闆真的跟我們女兒離婚了?”樑美燕此時還是雲(yún)裡霧裡,根本不明白那些話是真那些話是假。
“估計是真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傅啓明嘆了嘆氣說道,“我先回公司,今天就不要出門了。等事情再過去幾天再說,以免那些記者還在附近候著。”
樑美燕點點頭,“我明白的老公。我今天就在家陪陪女兒。”
沈清雅裹著借來的外套走進陸氏電梯,順利的上了頂樓後,來到陸西爵的辦公室。她剛要敲門,聽到裡面?zhèn)鱽淼穆曇簦挥少N耳靠近,臉色瞬間蒼白。
“你們剛纔說的是真的額?呱崽失蹤了?”沈清雅含著眼淚,看了眼陸西爵後說道,“這幾天都不接我電話,就是瞞著我這件事,是嗎?那是你兒子嗎?那是我兒子。”
“沈組長,你先別……”林凱話沒有說話,只聽到啪一聲響,臉上立刻傳來刺痛。
“不說了?林凱,你不是想讓我先不要著急嗎?怎麼不說了。你告訴我怎麼能夠不著急。你們所有人都瞞著我。”沈清雅擦了擦眼淚走到陸西爵面前,仰頭看著他,揚手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一巴掌打在陸西爵的臉上,他僅僅是抿了抿脣,沒有生氣也沒有說其他。
“是誰抓了我兒子,沒有打電話來嗎?”沈清雅吸了吸鼻子,再次開口。
“沒有,所以估計是……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也正準備根林凱一起到其他地方去找,你就進來了。”陸西爵說完將她摟在懷裡,嘆氣安慰,“一定會找到呱崽的,你不要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沈清雅摟著他低聲哭起來。
一聲聲哭聲讓兩個大男人眼眶泛紅,林抹了抹眼睛後,走出辦公室去安排工作。陸西將沈清雅推開,戳了戳她的紅脣,又一次將她摟緊。
“不是你的仇人嗎?你要不要去問問他們。”沈清雅倒是希望是這些人,這樣要錢給錢,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樂意。
陸西爵眉頭皺了皺,他的仇人除了傅啓明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但是前兩天還爲傅啓明解決了傅紅雪女兒的事。如果是他,以傅啓明的個性,應該會選擇放人,而不是現(xiàn)在還任何消息都沒有。
“是不是仇人太多了?”沈清雅仰頭看著陸西爵,嘟囔道,“我就說我不應該跟你在一起,你就是不願意放過我。現(xiàn)在好了,你讓我兒子被人抓走,說不定吃不飽,睡不好。想想就覺得有多可憐。”
“不會有事。放心吧。”陸西爵這話自己都說的沒底。
承天齊從飛機場出來,看到一臉凝重的方未末,不解問道,“你這臉是什麼意思,我這次談了大生意,不是應該高興一下嗎?”
“沈清雅的兒子被綁架了。初步懷疑是衝著陸西爵去的,陸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了警,但是都沒有任何消息。”方未末低聲彙報,“總裁,我們要插手這件事嗎?現(xiàn)在沈清雅那邊還不知道,但並不保證下一秒會不乎知道。”
承天齊眉頭皺起,將行李箱交給一旁的司機後,坐上車,冷聲吩咐,“去找陸西爵,我倒想看看他這次要怎麼做。”
“好,總裁,他們現(xiàn)在就在市中心公園附近,一起的除了陸西爵跟林凱,還有李可天。”方未末坐在副駕駛坐上,彙報他所瞭解到的情況,“還有傅氏事情,傅紅雪出嫁劉老闆,但是人至今還沒有找到。前兩天劉老闆找人去鬧了一場,但是最後陸西爵出現(xiàn)後就草草收場,好像是劉老闆在婚禮當天自己打電話跟民政局提出離婚,不知道是真是假。”
“傅紅雪這件事,應該跟aiko脫不開干係。Aiko跟傅紅雪的事情,再加上陸西爵原本就有意要將傅紅雪這個纏著她的女人解決掉,會做這種事情不出奇。”承天齊似乎什麼什麼都瞭解一點,這讓方未末不由奇怪他的目的。
要說是公司的事情,他還能夠理解,但是這種私人感情的事情還去調查,似乎很不尋常。方未末扭頭看向承天齊,看到他正在玩手機,也就沒有再說話。
車停在咖啡廳門前,承天齊走進屋內時,看到三人垂頭喪氣地乾坐著,抿脣笑了笑後坐在僅有的一個空位上。方未末則是站在他的身後,快速地打量著三人的表情,立刻就猜出他們是將希望寄託在綁匪的電話上。
“承總有事?”陸西爵本不想開口,但是見不得他臉上那抹微笑,便冷聲問道。
“聽說沈清雅的兒子不見了,過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承天齊依舊是微笑著臉,更是對陸西爵的怒焰視而不見,繼續(xù)說道,“市中心公園的車找到了嗎?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或者說就是監(jiān)控也查不到。也一直都沒有綁匪的電話,是不是開始懷疑不是綁架,而是拐賣?”
陸西爵冷笑,“你這麼清楚,不會是你讓人做的吧?”
“不是,如果是我,我肯定會把孩子帶過來,然後讓你給我一千萬。”承天齊立刻否認,並且更是不輕不重地懟他一句。
場面立刻就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陸西爵額頭冒著青筋,緊握的拳頭很明顯在隱忍著心中的怒氣。但是承天齊也不甘示弱,一張精緻的臉上那雙笑意的眼更加讓陸西爵怒火沖天。但是雙方都沒有選擇先開口,或者說是先開戰(zhàn),而是四目看著,任由火光在兩人眼中迸發(fā)。
“如果你是來幫忙的,就不應該說這些風涼話。承總的爲人並不像是落井下石的人,今天怎麼會講出那樣的話來。”李可天奇怪地看了看兩人,繼續(xù)說道,“難道兩位之間有什麼敵人的恩怨?”
“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陸總連一個孩子都照顧不好,是不是應該反省下。或者說不要在接近沈清雅。”承天齊的話似乎有些明顯,陸西爵挑了挑眉輕笑一下。
他冷眼看著承天齊,笑道,“想用激將法讓我放棄沈清雅,抱歉,沒有用。”
“是嗎?不過我看著好像已經(jīng)起效果了。”承天齊冷冷笑著。
“兩位,難道不是應該心平氣和地找到孩子再來解決你們的恩怨嗎?”李可天看著承天齊,繼續(xù)說道,“承總似乎對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不妨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好好商量。”
承天齊抿嘴輕笑,“抱歉,我什麼看法都沒有。不過我確實可以提醒陸總一句,要是在找不到呱崽,就不要怪我把人帶走了。”
“你敢!”陸西爵猛地拍著桌子,看著他怒吼道,“承天齊,不要以爲我會怕你,不想我對承天出手,就請你馬上離開。”
承天齊點點頭,起身做出咖啡廳。
“總裁,我們就這麼走了。那爲什麼還要來?”方未末十分不解。
“不來怎麼讓陸西爵對我產(chǎn)生敵意,又豈能夠讓他重視沈清雅?”承天齊翹起一個不羈的微笑,看到方未末錯愣的神情,笑道,“你不懂就不用繼續(xù)問,只要知道我來這裡並不是要打聽呱崽的信息,而是看陸西爵的態(tài)度。”
“那,總裁看到他這樣的態(tài)度,有什麼想法嗎?”方未末說完爲他打開車門。
承天齊上車後,看著門口,輕笑說道,“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