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去給我衝杯咖啡。”
沈清雅擡眸,“請問,你是叫我嗎?”
“對啊,快去,還磨蹭啥?”
沈清雅新來乍到不想直接得罪人,要在公司立足必須先和同事搞好關(guān)係,抿了抿脣,很客氣的說道:“請稍等!”
傅紅雪咧嘴諷笑,把人當(dāng)狗一樣使喚,這種心情實(shí)在是爽歪歪!
良久後,沈清雅端著一杯熱氣騰騰咖啡遞給傅紅雪,傅紅雪故意沒接穩(wěn)杯子,整杯熱咖啡順流而下濺得滿地都是。
“哎喲!你想燙死我?沒用的東西,不就泡個咖啡被你搞的一塌糊塗。”
沈清雅低頭急切的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切,還說不是故意,今天剛買的新鞋子,你賠我!”
剎那間,沈清雅有些唯恐不安,無奈道:“傅小姐,你鞋多少錢我賠你就是。”
說著她掏出皮夾一看,裡面只有兩百塊紅票和一些零碎的毛毛錢,天啦,看來今晚又要和呱崽吃泡麪了,理直氣壯的將兩張百元大鈔塞到傅紅雪的手裡。
“兩百塊,賠你!”
傅紅雪盯著手裡的百元大鈔一臉嫌棄,咦,兩百塊還不夠買兩根鞋帶。唰唰兩下,兩張百元大鈔瞬間被撕的粉碎,撒的滿地都是。
“沈清雅,要麼賠償損失,要麼將鞋上異物給擦乾淨(jìng),兩百塊打發(fā)叫花子,我的鞋可是買成一萬久千八,是整個市獨(dú)一無二的新款。”
此刻,她臉色變得疑重幾分,就算那錢在少,她也不能把錢撕的粉碎,這是對人不禮貌,哎,沈清雅長嘆一聲,兩張百元對於有錢人來說是不算啥,眸子移向碎掉錢渣上心疼不已。
一萬九千八她和呱崽幾個月開銷,剛回國手頭並不寬裕,腦子靈光一閃,不就擦鞋嗎?在美國又不是沒幹過,拿出溼巾紙俯身下去擦了起來。
傅紅雪蠻狠霸道,她料準(zhǔn)吃定沈清雅,整個辦公室沒人幫她說半話,反倒一涌而來圍成一團(tuán)指指點(diǎn)點(diǎn),都用異樣眼光死盯著她,甚至目不轉(zhuǎn)睛。
“新來設(shè)計師和那個淫亂不堪女人長得很相似。”
另一個把話接了過去,“什麼叫相似?分明就是,原來她連老男人都上?她的私生活也太不檢點(diǎn)。陸氏集團(tuán)在商業(yè)界也是有名望的,她咋進(jìn)來的,莫非她是靠褲腰帶陪睡?陸總怎麼會看上她,我們雪姐比她高貴十倍。”
“就是,就是,陸總堂堂陸氏集團(tuán)總裁,咋就看上這種不三不四的貨色。”
在場所有人七嘴八舌,啥難話語都說盡,在衆(zhòng)人指責(zé)下,沈清雅死咬住脣瓣,根本不知究竟發(fā)生什麼?大家都是無止境誣陷她。
她不是……
她不是她們嘴裡的壞女人,只想快點(diǎn)擦好躲開,就在她起身時有人故意推了一把,她整個身體傾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啊……”
手指疼痛讓她尖叫一聲,額頭滲出一絲細(xì)密的汗珠。
“好痛!”
傅紅雪鞋跟力度加大,用力踩著她那牽瘦的小手,得意一笑。
“喲,還知道疼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陸總。”“踩死她……踩死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就在此時經(jīng)理走了過來。“你們這是幹嘛?上班時間圍攻一團(tuán),還想不想在陸氏集團(tuán)待下去,全都給我散了,沈清雅……”
經(jīng)理連喊兩聲,沈清雅這纔回過神來。
“嚴(yán)經(jīng)理你叫我?”
地上的沈清雅像可憐蟲一樣,經(jīng)理心裡不禁噗嗤一笑。“對啊!將這份資料送去總裁辦公室?”
沈清雅一臉茫然,總裁不是有一大堆女秘書嗎?還非得一個小小設(shè)計師送資料,她本以經(jīng)理是在救她,哪知有個更大漩渦等人,她的上司停頓幾秒特地叮囑道:“這份文件你必須親自送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從地上爬起,腫痛的手輕輕抱著一沓文件去往總裁辦公室,經(jīng)理瞇了瞇眼,目的已達(dá)到。
暗想,總裁正在辦公室大發(fā)雷霆,此時,沈清雅送文件準(zhǔn)撞個正著,以陸西爵以往性格絕饒不了她,等著看好戲!
門是半掩半開,陸西爵整個身體後靠老闆椅,一臉的沉思,摸不清道不明他心裡究竟在想啥?
沈清雅心裡怔了怔,自嘲的笑了笑,陸西爵該不會公報私仇吧!無奈的輕嘆一聲,埋頭繼續(xù)小心翼翼漫步前進(jìn)著,正在這時,一個低沉聲音從屋裡響起。
“沈設(shè)計師慢吞吞的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清雅心裡咯噔一下,她高傲的擡頭,不禁小嘴微張,下意識站直身板,沉默良久後低聲回答道。
“不,不怕!”
只見他挺直身材,精光四射的眸光帶著幾分懾人氣息,成熟男人的一種滄桑感在他身上無疑展現(xiàn)出。
這女人明明怕的要死,倔強(qiáng)的她還在哪裝硬漢,藉此機(jī)會好好調(diào)戲她一番。陸西爵身體死死將她抵制在辦公桌上,微瞇雙眼,傾身在她耳畔輕輕戲謔兩句。
“呵呵,嬌嫩皮膚,嫵媚的身材,讓人回味無窮!”眼眸裡精光爆閃,流露出一絲邪痞。
該死的男人!昨晚已經(jīng)被他吃吃幹抹淨(jìng),不會真的還想在吃一次吧!不行,得趕緊離開,眼前的男人活像頭猛獸在等待自己的獵物,她隨時都有危險性。
下意識移動半步,感覺到了他那犀利的目光,眉宇微皺,眼裡閃過一絲清澈的光芒,朝沈清雅看去,兩人瞬間赤目以對,沈清雅眼裡眸光頓時變得恍惚一下。
“你……”
話到了嘴驟然停帶,不敢直接和他對著幹,心裡不知謾罵了多少次,陸,西,爵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兩人每次見了不是擡槓就是掐,或者說從頭到尾都是陸西爵設(shè)下的圈套,公報私仇。
這幾天在公司處處不順,公司的同事千方百計找茬,沈清雅整個人幾乎到了崩潰邊緣,她不想在待陸氏集團(tuán),在這樣下去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脣瓣微微蠕動著。
“陸總,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想辭職,以前有啥對不住地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走吧!”
陸西爵見沈清雅神情恍惚,並抽回身體,目光裡流露出一絲淡淡冰冷,絲毫沒有理會她,以爲(wèi)她鬧著玩的,彈了彈菸頭,中指將菸蒂一掐。
見陸西爵沒反應(yīng),沈清雅扯了扯嘴角再次申請辭職,“陸總,我想辭職!”
“什麼?”
“我要辭職?”
陸西爵臉頰的冰冷逐漸消失,他輕咳一聲,嘴角閃過一道紫氣。
“我不同意!”
陸西爵蹙眉一皺果斷拒絕了她,沒搞清楚狀況他誓不罷休。
“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想辭職?能告訴我嗎?”
聲音聽起來非常柔和溫暖,雖然有些低沉,似乎給人的感覺就像沐浴在春風(fēng)裡,屋裡連燥熱空氣也涼爽幾分。
她吞吞吐吐遲疑了許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並不想把她在辦公室所受的屈辱告訴他,一來,陸西爵又要看她笑話,倒不如蕭然離開,那樣的話自己還算走得高貴些。
沈清雅苦笑一聲,“沒,沒什麼?陸氏集團(tuán)不適合我?”
她微腫手臂猛然抽痛一下,故意把手藏在身後,緊咬著脣瓣不讓自己表露出來,陸西爵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人異常不對勁。
陸西爵長臂一揮將她橫抱起來擱在黑色皮沙發(fā)上,伸手扯拽出她的小手。
“啊……疼……”不好意思的將小手縮了縮。
“咋回事?”他的語氣很心疼的樣子。
“嗚,是我自己不小心給摔的。”
“咋這麼不小心,以後鞋跟不要穿太高,走路要小心。”
沈清雅溫柔‘嗯’了一聲,原本白嫩的小手現(xiàn)在卻又紅又腫,上面還破了塊皮,陸西爵心痛不已,連忙從抽屜裡找來消毒藥水和棉籤。
他用嘴輕輕給她吹了吹,用棉籤把藥膏抹了上去,沈清雅正面對視著陸西爵,他刀削的臉頰,高挺的鼻子,俊美如畫的丹鳳眼,飽滿的額頭,他的俊美讓人瞬間掉入旋渦。
那天在酒店只顧跟他掐架,原來還是個帥哥呸子,沒想到冰冷如霜總裁,也有他溫柔一面,陸西爵每互動一個動作都吸引著她,幾乎走神。
沈,清,雅,你怎麼在這時犯花癡,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男人,他可是坐擁亞洲商業(yè)大佬,就算你在有意,人家也不會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現(xiàn)實(shí)點(diǎn)吧!
“好了。”
簡單兩字代表著關(guān)心!
她的臉蛋微紅,流露出少女的羞澀,抿了抿脣瓣,淡然的道謝。“呃,謝謝陸總,那個文件已送到?jīng)]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沈清雅用力推開他,闊步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陸西爵的眼神幽深,嘴角閃過一絲邪魅,呵,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想躲他!這樣也好免得她又要誤會。
沈清雅的腿腳一痠軟,公司走廊使她用了大半時辰才走完,這幾天連續(xù)發(fā)生的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腦袋亂成一團(tuán)糟,連她自己也搞不清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你怎麼了?已是下班時間,大家都出去吃午飯了。”一個身材高挑女人,身著一身職業(yè)裝,連聲喊了兩聲,她正是陸西爵的特助素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