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瘦子,捱罵了吧?這種事情,你只要聽老大的話就行了。何必想這麼多。”瘦個子男人剛走進船艙,同伴都搭著他的肩膀嬉笑問他。
瘦子不羈地笑了笑,“說你們沒點用還真沒說錯,不確定目標行動,怎麼能夠讓客戶信服?”
“認識他提供的,會錯嗎?錯也是他的錯。我說瘦子,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就是,這種事老大心裡有數(shù),我們只要做事就行。”
瘦子拉開同伴的手,回頭看了眼另一邊船艙,低聲問道,“他們是住那邊了吧?”
“是,倒數(shù)第二間,怎麼。你要去確認清楚?”肩膀紋了一隻蝴蝶的男人又搭上他的肩,壓低聲說道,“老大最忌諱手下私自行動,你想清楚了。”
“只是打個招呼而已,用不著這麼擔心。”瘦子冷冷一笑,推開他便往船艙走去。
男人嘲諷地看著他的背影,對同伴說道,“看到?jīng)],自作聰明遲早會出事。走吧,我們?nèi)ズ染啤!?
瘦子沒有在意他的話,走到房間門口後,輕輕敲了三下門。
“你好,需要吃點什麼嗎?我們什麼都有,需要我可以去幫你們拿來。”
門內(nèi)並沒有傳來任何回答聲,似乎裡面並沒有人一樣。
不過瘦子知道同伴沒有理由騙他,他堅信那兩個一定在裡面,只不過警惕性太高不回答罷了。
瘦子疑惑的眼神更深,他狡黠的看了眼四周,低聲問道,“小姐,實話跟你說吧,這裡有人要殺你。”
這話說話口,瘦子這個人繃緊了。
他緊張也興奮地貼在門上,想要聽清楚裡面的動靜。
不多時,門內(nèi)傳來冷笑聲,“小姐?這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客人?”
“這,怎麼說。你也不用僞裝了。我們都知道你是女的。”瘦子呵呵笑了兩聲,伸手去擰開門把。
門把已經(jīng)鎖上,他並不意外地笑了笑,說道,“要殺你的人是我們頭,你開門讓我進去。我告訴你們怎麼離開。”
“想加錢讓你們帶頭的來跟我談,價格合適,我可以考慮考慮。”
門內(nèi)並沒有任何怒意,反而是帶著些不屑的笑容。
瘦子腦海中沒來由的想起一個人的面容,他頓了頓後,低聲開口,“先生真是慷慨,我只是開個玩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對方回答後,瘦子有些恐慌,又問道,“先生是生氣了?我真的只是在開玩笑。”
“你走吧,不要打擾我休息。”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瘦子的心也終於放下。
他覺得對方能夠回答他的話,那就信了他說的開玩笑的事情。在門口站了一小會,瘦子才離開。
門內(nèi)的男人此時正緊貼著門,聽到腳步聲遠去之後,才低聲地鬆了口氣。
他拍了拍胸脯回到牀邊坐下,而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叩……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男人立刻從牀上跳起,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後面。
耳朵貼在門上後,他冷聲問道,“誰。”
“我。”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男人把門打開了一個縫,在外面的人進來後,立刻關(guān)上,並且上了鎖。
他抱起小女孩回到牀上坐下,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怎麼去那麼久?”
“有人要殺我們,讓他們到岸上之後在動手。”小女孩邊說便把長髮扯下來,竟然是呱崽。
他撓了撓頭,嘟嘴繼續(xù),“媽咪,我們要怎麼做。”
“我想想。”男人也不在壓低聲,這麼一聽確實沈清雅的聲音。
她抱著呱崽靠在牀頭的牆上,思考了許久之後,低聲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直到中午,出去打聽消息的手下還沒有回來,陸西爵知道這件事有點懸。
所有教堂都找了一遍,沒有沈清雅的消息。
陸西爵揹著手站在窗邊,黑曜石的眼瞇了瞇後,沉聲開口,“洛杉杉怎麼說。”
“沒有具體說什麼,不過他們一直在找宋修遠。”李可天放下茶杯走到他身邊,壓低聲說道,“沈清雅要是真的逃了一定會聯(lián)繫洛杉杉。”
命案發(fā)生之前,她會,但是現(xiàn)在不會了。沈清雅不會讓呱崽在跟承天齊回去受訓。”陸西爵說完低聲嘆著氣。
突然瞭解這個女人的想法,心裡並不爽快。
陸西爵寧願一直都不懂沈清雅,這樣,或許沈清雅就會聯(lián)繫洛杉杉。他還能夠有盼頭。
李可天抿脣不語,他也想得到沈清雅不會讓呱崽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但是他更希望沈清雅不會多想,這樣他們也不用在外奔波。
“或者,走到絕望的時候她會聯(lián)繫沈明亮。你讓林凱不要中斷跟沈明亮的聯(lián)繫,必要時候給他點甜頭。”
陸西爵的說完走到梨木桌前,拿起震動的手機,看到是國內(nèi)打來的電話,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什麼事。”陸西爵冷聲開口。
“少爺,老爺快不行了。你趕緊回來吧。現(xiàn)在陸家已經(jīng)亂成一團,夫人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老陸著急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李可天一樣聽到後,走過去等著陸西爵的答案。
陸西爵嘴角不羈地扯了扯,冷冽一笑,“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係,讓陸漣漪去處理。”
他說完就要掛斷電話,李可天立刻把手機搶到手上。
他不管陸西爵不悅,轉(zhuǎn)過身避開他後,輕聲問道,“老陸,陸叔叔情況怎麼樣。需要我們做什麼?”
“李少,你勸勸少爺回來吧。陸家雖然落寞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陸家那些外戚都等著瓜分家產(chǎn)。夫人已經(jīng)暈過去幾次了。”
李可天凝重地瞥了眼悠閒喝著茶的陸西爵,壓低聲,“老陸,你跟阿姨說,我們立刻回去。在我們回去之前,不要跟陸家的人硬碰硬。”
掛上電話,李可天坐到陸西爵的對面,看了他許久後,冷聲開口,“你真想揹著懊悔過一輩子?”
“李可天,不要多管閒事。”
陸西爵冷聲一句,拿起茶壺爲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茶。
李可天把茶杯拿到面前,瞇起眼,“我不信你對陸家的人感情都沒有,你要真是那樣的人,我姐絕對不會這麼癡情你。”
“不要搬出你姐,李可天,你沒有這個資格。”
陸西爵劍眉更加擰緊,身上的暴戾也漸漸展露出來。
李可天朗聲大笑兩聲,怒眼瞪著他怒吼,“我沒有這個資格?我看最沒有資格的人是你,陸西爵。我姐怎麼死的,就爲了給你生個孩子。”
“啪”一聲巨響,陸西爵一掌拍在桌上,震落李可天面前的茶杯。
乒乓……茶杯落地後碎了一地。
李可天冷冷笑出聲,“跟我惱羞成怒嗎?陸西爵,要不是我姐臨死前讓我不要責怪你,你認爲我會這麼平靜地跟你相處?”
“那還是我姐,我唯一的姐姐!就爲了給你生個孩子,去世了。”
李可天粗魯?shù)夭亮瞬裂蹨I,猙獰著臉走到陸西爵面前,揪起他的衣領(lǐng)後揚起手。
陸西爵面色平靜地看著他,“打下來,李可天,有種你就狠狠地暴揍我一頓。我絕對不會還手。”
“我不會打你,陸西爵,我要讓你愧疚一輩子。”李可天冷冷笑了笑後,鬆開他。
“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西爵話音一落,揚手一拳打在李可天的肚子上。
觸不及防的一拳,李可天只覺得肚子一鎮(zhèn)翻滾,但是他並沒有還手。而是擦了擦嘴角後,對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陸西爵眉頭皺起,咬牙怒吼,“爲什麼不還手,你不是恨我嗎?打我啊!”
“我不會打你的,姐夫。你不回去是吧?我回去,我會代表我姐去處理陸家的事情,或許,有機會的話會給陸國樑戴孝。”
李可天說完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陸西爵雙拳緊緊握住,揚手又是“砰”一聲巨響,梨木桌上的茶具應聲落下。
他走到窗邊看著這個城市獨有的建築,許久之後怒喊一聲。
“李少,我們真的不等總裁嗎?”手下收到李可天離開的消息,出發(fā)的時候沒有看到陸西爵,便有些猶豫了。
“他有手有腳,你害怕他回不去嗎?趕緊開車。”李可天凌厲地掃了領(lǐng)頭的人一眼。
手下微微愣了愣,心裡覺得不妥,但是也不敢得罪這個李家的少爺。他安排了所有人後,留下一輛車給陸西爵就往機場開去。
“回去之後,封鎖所有消息,不要讓外界知道陸西爵在國外的事。”李可天看了眼往後退去的樓房,輕聲吩咐。
撇清李依依的關(guān)係,李可天還是很敬重陸西爵。他了解陸西爵不是不在乎陸國樑,而是心靈那口氣咽不下去。
手下一邊看著車,一邊觀察他,快到機場的時候,輕聲詢問,“李少知道陸家的事情?”
“什麼意思?”李可天扭頭瞇起眼看他。
“國內(nèi)的兄弟傳來的消息,王家的兩位長輩一直住在陸家,明面上是說照顧少奶奶。但是其實一直暗中打聽陸家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