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珉鈞看著往她走來的男人,既驚喜又恐慌,她連連搖頭餘光瞥到不遠(yuǎn)處要走過來的許眉月,咬了咬牙伸手拉住男人的手站起來。
“王珉鈞,莽莽撞撞的不合適你這個大家閨秀吧?”張嘉柯責(zé)備地看了眼她確定沒有受傷後,親暱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不要這樣。”王珉鈞低聲開口,她不願被人誤會兩人的關(guān)係,然後傳出什麼給陸西爵戴綠帽的謠言。
張嘉柯抿脣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看著許眉月問道,“宋夫人不在家處理自己的事情,跑到都城來做什麼。”
“讓開。”許眉月對張嘉柯不熟悉,但是看他的言行舉止也能夠猜到家境非富即貴,所以她吧願與他爲(wèi)敵。
“王珉鈞是我朋友,你說清楚我恐怕是沒辦法讓開的。”張嘉柯將王珉鈞護在身後,瞥了眼許眉月一臉怒意後,抿脣笑了笑。
許眉月知道這次不可能帶走王珉鈞,她退而求其次地笑道,“王珉鈞,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出面澄清我的清白。”
“我說了我沒辦法去澄清,那件事你們自己去處理不成嗎?”王珉鈞躲在張嘉柯身後,心裡也不再這麼害怕之後,說話的聲音也稍微大了點。
許眉月恨恨地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無奈離開。張嘉柯看著許眉月走下另一邊樓梯後,轉(zhuǎn)過身看著王珉鈞。
“唐赴玄跟她的事情是我告訴aiko的,但是要不是承天齊收購傅氏,事情根本不會這樣。”王珉鈞聲音越來越小,她微微低下頭,繼續(xù)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
“aiko拿了條件跟交換,是吧?”張嘉柯邊說邊往樓梯走去,他似乎真的是爲(wèi)了來解救王珉鈞,而不是來這裡消費的。
王珉鈞緊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上了張嘉柯的車後,才告訴他事情的前後。
“那現(xiàn)在aiko有做出當(dāng)時的承諾嗎?”張嘉柯發(fā)動車離開,扭頭嘆氣說道,“你應(yīng)該第一時間讓他遵守承諾。”
“不要一下子說這麼多事情,我沒辦法消化。”王珉鈞攪著雙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張嘉柯跟陸西爵的事情。
“對了,我媽今晚上安排了事情,你說我到時候要怎麼做。”王珉鈞想到自己親媽說的事,便又原原本本地說給張嘉柯聽。
張嘉柯眉頭皺起,深深地看了眼王珉鈞之後,踩下油門加速前進。他任由車速不斷上升,也不管方向開去哪裡,只是一直加速,最後心裡一沉,一個漂亮的180°大轉(zhuǎn)彎拐進了酒店停車場。
“你來這裡做什麼。”王珉鈞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你不是擔(dān)心今晚上表現(xiàn)不好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今晚晚上要怎麼做。”張嘉柯溫柔地揉著她的腦袋,輕聲問道,“上去嗎?”
王珉鈞愣了半響,點點頭後先推開門下車。她不知道張嘉柯要教她什麼,但是也並不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她還反而很享受張嘉柯柔她腦袋的感覺。
兩人一前以後走進房間後,張嘉柯關(guān)上房門,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本已經(jīng)想好了要做什麼,但是卻又猶豫起來了。
“王珉鈞,你真的要跟陸西爵在一起?儘管他根本沒有你的位置,你也要這樣?”張嘉柯輕聲開口。
王珉鈞咬了咬嘴脣,小聲應(yīng)道,“我不知道,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他妻子,就這麼唄。不然我還能怎樣。是吧。”
“好,那我教你。”張嘉柯說完低頭貼近她的脣,輕聲喃語,“今晚上陸西爵喝醉之後不管他叫誰的名字,你都不要推開他,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
話語落下,張嘉柯便輕輕地聞著她的紅脣,他的眼神越來越深邃,眼底更合適閃過一抹恆心。王珉鈞腦袋不斷放大那次車上被擁吻的情景,臉上越來越熱辣,心跳也跟著加速。
夜色漸漸拉開序幕,陸西圖站在露天酒吧的圍欄邊上,片刻之後撥通宋修遠(yuǎn)的電話。
“宋少,你的事情鬧成這樣,真不打算報仇?”陸西圖開口便進入主題,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達(dá)到目的。
“陸少這麼關(guān)心我的事情,或許不太好吧?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對我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宋修遠(yuǎn)輕笑兩聲後,繼續(xù)說道,“其實陸少不用拐彎抹角,有什麼事不妨直接說。”
陸西圖沒想到宋修遠(yuǎn)竟然先開口,驚訝地笑了笑後,說道,“既然你都不介意,那我就說了。”
他頓了頓後,臉色凝重下來說道,“公佈沈清雅當(dāng)年的事情,讓世人知道那個孩子既不是承天齊的也不是陸西爵的。宋少,這件事你能夠辦到的,對吧。”
“我有什麼好處?”宋修遠(yuǎn)很簡單也很直接地提出問題。
陸西圖抿脣輕笑,“我會讓你成功得到許氏,你相信我。許眉月跟唐赴玄的事情在我們那個圈子根本不是秘密,之後我在找點實錘出來,你稍微一利用,許氏便都是你的了。”
“成交,陸少就等我的消息吧。”宋修遠(yuǎn)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他沒有立刻去公佈那件事,而是找出沈清雅的電話撥打過去。
沈清雅剛換了藥,正昏昏入睡的時候聽到鈴聲,她伸手去拿手機,看到是宋修遠(yuǎn)的電話,愣了下眉頭後直接掛斷。
不多時叮咚一聲響,宋修遠(yuǎn)的信息發(fā)過來,告訴沈清雅不接電話就直接公佈當(dāng)年的事情。
沈清雅無奈地嘆了嘆氣,回?fù)苓^去後,冷聲問道,“宋修遠(yuǎn),你能不能在卑鄙無恥一點。”
“這不怪我,清雅,是你把我逼成這樣。那天晚上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回到我身邊,我就當(dāng)做那年的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宋修遠(yuǎn)的聲音入耳,沈清雅只想連同手機跟他一起摔個粉碎。
她咬了咬牙,問道,“除了這件事,你要怎樣纔不會公佈。”
“我的要求很單一,對這點你應(yīng)該瞭解。清雅,一個晚上時間,在那些人上班的時候你還沒有答覆,我就不再等了。”宋修遠(yuǎn)微微笑了笑。
他沒有等沈清雅說話,有繼續(xù)笑道,“我是不會嫌棄你的過往,但是陸西爵會不會,那就另外說了。”
沈清雅眉頭擰緊,索性直接掛斷電話。她握著手機趴在牀上,思考著要不要對宋修遠(yuǎn)的事情直至不理。
許久之後,沈清雅撥通陳承天齊的電話,接通之後直接問道,“承總,我跟你當(dāng)年的事情,你老婆介意嗎?”
“大晚上問這個,沈清雅你是閒得慌了是嗎?”承天齊還沒有入睡,而是正在查閱馮佳給他蒐集到的資料。
這回聽到沈清雅主動提起當(dāng)年的事,他笑了笑問道,“你這麼糾結(jié)當(dāng)年,不會是對我的能力念念不忘吧?這麼說陸西爵一直沒有滿足你?”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承天齊。你難道就不應(yīng)該對給我照成這麼大的傷害,感到一丁點愧疚嗎?”沈清雅想要坐起身,奈何剛有丁點動作,背後便劇痛到讓她差點暈厥過去。
“我有什麼愧疚,你現(xiàn)在不是一樣過得很好?”承天齊微微笑了笑問道,“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當(dāng)年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呱崽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孩子。還是說是宋修遠(yuǎn)的。”
沈清雅騰地坐起身,對著話筒怒吼道,“承天齊,你是這世界上最王八的王八蛋,不,你跟宋修遠(yuǎn)兩人都是一樣的人渣。他爲(wèi)了錢把我賣給你,你現(xiàn)在竟然懷疑我來了。”
承天齊眉頭緊皺,低沉問道,“我給錢宋修遠(yuǎn)?你確定沒錯?你看到了?”
“我要看到還會被你那個嗎?承天齊,你不要這麼侮辱我可以嗎?”沈清雅衝他吼完之後實在是氣得暴跳起來。
她抓起任何能夠抓起的東西讓道地上,粗魯?shù)夭亮瞬裂蹨I後,看了眼手機。砰一聲將手機摔倒?fàn)澤稀?
沈清雅走下牀來到窗邊,淚眼看著窗外,她知道這個方向是陸西爵給她買的別墅的方向,她也記得別墅裡面的裝潢完完全全是根據(jù)他跟呱崽的喜好裝修的。
但是沈清雅此時丁點喜悅都沒有,只要一想到現(xiàn)在陸西爵有可能正摟著王珉鈞坐著他們曾經(jīng)做的事情,她心裡就刺痛無比。
不知道再在窗邊多久,知道背後的劇痛再次傳來後,沈清雅纔回到病牀上躺下。她忍著痛漸漸入睡,也忘了宋修遠(yuǎn)給她的時間限制。
都城的酒店房間,王夫人看著醉得胡言亂語的陸西爵,擔(dān)心問道,“管家,他這樣會不會對珉鈞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夫人不用擔(dān)心,男人喝醉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也會往小姐給他擦擦臉什麼的,事情肯定就水到聚成了。”管家聲音很低,他還是覺得今晚上的陸西爵醉得有點意外。
“這樣就好,我們出去吧。一會珉鈞該到了。”王夫人一天都沒有見到女兒,剛打電話過去聽到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才總算有些放心。
兩人關(guān)上門不久,酒店房房門再次被打開,張嘉柯直接走到牀邊冷眼看著已經(jīng)完全沒有醉意地陸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