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爵耽誤了時間,感到醫院後立刻跟著林凱來到醫院三樓,走出電梯就聽到老馬指著陸氏的聲音。內容難聽到令一旁的林凱都不想要衝過去揍人,而陸西爵也不由皺起眉頭,一臉陰沉地站在原地聽著。
“總裁,這老油條怕是想要敲詐我們。”林凱低聲開口。
“老馬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麼做,你到工地那邊打探下,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走得近。我這邊會想辦法穩住他,儘量不會把事情鬧到上面去。”陸西爵壓低聲音,再次說道,“找人去跟著傅啓明,這老狐貍不會就這麼輕易的煩放過我。”
林凱點點頭,應了聲後便走進電梯。陸西爵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一直聽著老馬的罵聲,聽到他要見省長後,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擡腳想病房走去。
“喲,這不是陸總嗎?”一個手拿著筆和本子的眼鏡男人先發現他,立刻迎上去接著問道,“陸總可以談談這次的事情嗎?這位同志提出的建議爲什麼沒有被採納,是因爲陸總最近忙著談戀愛疏忽了?”
“老馬,你跟這位記者朋友反映了什麼問題,不防說說,我也聽聽看是不是我下面的員工工作沒有做到位。”陸西爵微笑著臉開口,說話的同時也走到了老馬的身邊,看了眼他的腳,嘆氣一聲。
老馬看到陸西爵並沒有生氣,依舊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種心有把握的笑容。他心裡開始打鼓起來,本以爲這個陸總最近忙著談戀愛會一下子慌了手腳,卻沒想到竟然還是這麼沉穩。
“老馬同志,你怎麼不說話。沒關係,陸總也是講道理的人,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眼睛記者說完看老馬沒有反應,便對一旁的陸西爵說道,“陸總,我是人民日報的記者,小姓張。你來之前老馬同志跟我們說了,他家人多,想要向您申請多一套房的補助。結果你們卻給反駁回來了。這不就覺得你之前說的話不算話,就吵起來了。結果你也看到,老馬同志一條腿斷了,這輩子恐怕也就只能夠在輪椅上度過了。”
“這件事我並不知情。老馬,補助的文件不是已經簽了嗎?”陸西爵低聲發問,看他抿了抿嘴,知道他有話要說,便安靜的等著。
片刻後,老馬嘆氣一聲,老淚縱橫地開口說道,“陸總,不是我故意刁難你,也不是我爲難政府。實在是我家的情況特殊,我已經找了你們公司幾次,想要見你都被拒之門外,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張記者,你麻煩你聯繫省長,我真的有話要跟他講。”
“是,張記者,你聯繫省長,這件事我也覺得應該找他老人家處理。”陸西爵點頭贊同老馬的話,不僅老馬驚呆,就是張記者跟隨性的兩個攝影師也都呆住了。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張記者嘆氣一聲,說道,“老馬同志,你看陸總也同志找省長,我看這件事你們倆私下商量就好。省長也是日理萬機,恐怕很難抽空來見你一面。”
“那怎麼行,省長不來,怎麼知道他下面的百姓過得有多辛苦。”老馬一下子急了,省長不來,他這戲還演給誰看。
陸西爵摸了摸鼻子,走到張記者身邊說道,“張記者,你就按照老馬反應的情況如實彙報吧。順便幫他聯繫省長,我還有早會要開,就不陪大家了。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他把一張名片塞到張者手上,對老馬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後走出病房。陸西爵下樓之前回到公司,今天這一趟醫院沒有白來,起碼他知道了一個情況。臨近中午的時候,林凱從工地回來了。一進門便是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到了幾杯水,頭上也是滿頭大汗。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會鄉下幹農活了。”陸西爵冷眼看著他坐下。
“總裁,兩個情況,那個老馬在外面欠了賭債,不過奇怪的是並沒有要求他還錢,而是讓他想我們陸氏討要一套房子。另一個情況就是,傅啓明今天陪傅紅雪去相親了。聽說全程都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還跟在場的幾個公子哥約了下次見面打高爾夫。”林凱一口氣說完,癱坐在沙發上。
陸西爵臉色凝重,右手不停地轉折鋼筆,片刻後握住鋼筆微微笑了起來。
“總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林凱疑惑發問。
“沒什麼,通知發下去,讓下面建築公司的所有員工注意點說話。還有,特別是高層那幾個,最近安分點。”陸西爵吩咐完繼續說道,“省長應該是要下來視察工作了。”
林凱愣住,“省長?那個以清廉出名的模範幹部。這件事怎麼就到他那裡去了,不應該啊。”
“這是政府的工程,就連人民日報都很重視這件事,何況是政府,肯定要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爲老百姓分憂解難。”陸西爵低沉出聲,繼續說道,“傅紅雪那件事先緩一緩,等這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做打算。”
林凱點頭,凝重地應了聲後起身出去安排工作。陸西爵站起來走到落地窗邊看了眼改建去的方向,微微嘆氣了起來。
傅氏也想要這個項目,本來是兩家合作,最後因爲傅紅雪而中斷。怕是現在很不甘心了。陸西爵不屑地笑出了聲。
這時桌上的專屬鈴聲響了。
陸西爵快步走過去接通電話,“呱崽?”
“叔叔,媽媽生病了。頭好燙。”呱崽嗚嗚的聲音傳來,陸西爵眉頭立刻皺起。
他輕聲安慰道,“呱崽不要哭,叔叔現在趕回去。媽媽可能是發燒了,就是生了呱崽上次一樣的病。去醫院打針就好了。不用擔心。”
陸總邊說邊快速下樓驅車趕往公寓,一路上安慰著呱崽一邊又超速行駛。進門看到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沈清雅,原本就皺起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團。
“肚子痛,是那個。”沈清雅沙啞出聲,額頭也盡是淚珠。
陸西爵點點頭,將她抱起後對呱崽說,“男子漢,去幫叔叔開門。”
“好。”呱崽看到陸西爵立刻停住了哭泣,擦著眼淚跑出客廳開門後說道,“叔叔,爲什麼媽咪說肚子痛。我上次肚子都不痛。”
“大人跟小孩的病會有一丁點區別,這樣醫生才知道要開不一樣的藥。”陸西爵耐心地解釋,更是騰出手牽上他的手才下樓去。
被抱上車的時候,沈清雅終於熬不住暈了過去。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坐在牀邊的男人以及躺在身邊睡著的瓜子啊,突然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陸西爵,你這樣我要是離不開你怎麼辦。”她低聲問著對上這個男人平靜地一雙眼,苦澀笑了。
“你喜歡上我了?”陸西爵爲她捋了捋耳邊的頭髮,輕笑道,“這是好事,沈清雅。身爲我的女人不喜歡我,怎麼說的過去。”
沈清雅再次苦笑,搖頭說道,“你這是不僅想要我的身體,還想要我的心。世上可能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世上的事都應該是對等的纔對。”
陸西爵避開她投過來的眼神,看向對面的窗戶,平靜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這樣,沈清雅,男人跟女人之間就應該是這樣纔對。”
“女人就應該是弱勢的那一方嗎?”沈清雅抿苦笑,驀然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冷聲說道,“我不會喜歡上你的。放心吧,我沈清雅從來都不是需要男人的女人。”
陸西爵低眉一笑,貼著她的脣喃語開口,“讓你承認喜歡我,就這麼難嗎?還是說,你覺得喜歡我很丟臉?”
沈清雅沒有躲開,任由他親吻著,甚至最後還主動的配合他。片刻後,陸西爵結束這個吻,更是陰沉著臉看著她。
“沈清雅,你……”陸西爵心裡嘆氣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總怎麼不吻了,不是很喜歡吻我嗎?”沈清雅心裡有些捨不得結束這個吻,右手將他拉進眼前,主動的吻上去,喃語道,“陸總,你喜歡那我們就各取所需好了。”
陸西爵將她推開,冷著眼說道,“拿我當擋箭牌,沈清雅,也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對我不屑了。”
“嗯,你喜歡,不是嗎?你喜歡我這樣的性格。陸總,我現在倒是覺得你其實是喜歡上我了。不過是不想承認,還反而讓我承認喜歡你,好讓你的男性自尊好受些。我說的對嗎?”
沈清雅分不清自己那句話真那句話假,她只想讓陸西爵再次吻她,更想他想早上那樣低聲喃語。那種柔情是她至今從來都沒有享受過,也一直奢望的東西。五年的時光,沒到晚上孩子哭泣的時候,她都想著一個男人摟著她輕聲安慰。
“怎麼了?肚子還痛?”陸西爵看她眼淚落下,下意識地就出聲詢問。
“痛,這裡很痛。”沈清雅嘟囔哽咽,右手抹在腹部上皺起眉頭繼續開口,“像針扎一樣痛。”
陸西爵眉頭緊皺,伸手替她揉起肚子,還沒開口說話,沈清雅確實已經歪在他身上更是磨蹭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他嘴角立刻揚起一個細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