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愣了愣,點點頭,立刻轉身小跑進電梯。陸西爵輕嘆一聲氣後往病房走去。推開門看到沈清雅並沒有睡覺,便坐到她身邊,將她摟在懷裡。
“你爲什麼不願放過我。”沈清雅低聲哽咽。
“我爲什麼要放過你。”陸西爵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將一句話送進她的口中,“上了我的牀還想相安無事?你當我是什麼人。”
沈清雅推開她,卻是被他越吻越深,不多時便動了情,主動迎合他的吻。陸西爵滿意地翹起一邊嘴角,將她壓在病牀上……
傅家大小姐的婚禮語氣舉行,當天陽光明媚,天空沒有半天雜雲,前來的賓客也是面帶笑容,說著賀喜的話。但是坐在二樓化妝間的傅紅雪卻是愁眉苦臉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片刻後推開化妝師走到窗邊。
“那些人的笑容真假,就是來看我的笑話。”傅紅雪咬起了牙,狠狠地跺了跺腳後,看向身後的下人,“自古不是有這樣的戲碼嗎?新娘不想嫁,讓自己的貼身丫鬟代替。”
“小姐,那都是電視上演給你們這些小姑娘看的。要真有那樣的事,也只會便宜了那個男人,無故多一個小妾。”下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對傅家還算是知恩圖報,這會雖然也不想傅紅雪嫁給那個劉老闆,但是更明白這婚不結也是要結的。
傅紅雪又跺了跺腳,說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就看著我被那個噁心的男人……算了,你去找幾包老鼠藥來,不,安眠藥吧。我就不信我要尋死,我爸媽還會逼我嫁給那個男人。”
“小姐啊,你這樣萬一真的死了怎麼辦,是吧。”下人一臉擔憂地揪著雙手,無措說道,“小姐,這樣,我在幫你去勸勸夫人,說不定心軟就改變主意了呢。”
“你去有什麼用,她要是會聽你的,也早就會聽我的了。死了就死了,反正早死早投胎。”傅紅雪一想那個男人,心裡就一肚子的委屈,也就不管死還是不死的了。
看到下人還站在原地,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後,走過去一覺踢在她小腿上,罵道,“我都不怕死,你怕什麼。還不快去。”
“去哪裡。”大門被推開,傅啓明一臉嚴肅地走進來,看著兩人問道,“劉老闆就要來接你了,怎麼還沒換上婚紗。”
“爸爸,我不嫁,可以嗎?你從那些下人哪裡選一個過去,誰要嫁就讓她嫁,好不好。我不要嫁,真的不要嫁。”傅紅雪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求道,“你就我一個兒,爸爸,你難道不想我過得幸福嗎?”
傅啓明嘆氣一聲,硬拉她起來後,說道,“這件事不合適我說了算,孩子。主要是你現在的名聲不好,不嫁給他,你以後還能嫁給誰啊。別胡思亂想了。結婚也就是一個過場,以後你想怎麼玩還不是你說了算。”
傅紅雪抿了抿脣,掙脫他撞向一旁的化妝臺,不過被傅啓明適時地拉住。傅啓明經歷了上次,面對她心裡就會防著這一點,今天正好就給他防著了。
“你們幾個聽好了,今天是小姐的好日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就不要想著有好日子過。”傅啓明冷下了臉,冷眼掃了幾人一眼,繼續說道,“還不快給小姐補妝!”
“小姐,你看你就不要爲難我們了。”化妝師心裡嘆氣,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就是再給他兩倍得錢,他也不會來。
傅紅雪紅著眼,木訥地坐到椅子上,任由化妝師給她補妝。她此時深刻地感覺到什麼叫心如死灰,耳邊依舊是傅啓明剛纔決裂的話。這種在電視上出現的臺詞卻是在自己老爸口中說出,傅紅雪心裡嘆氣一聲,將這份恨加在了對沈清雅的身上。
清一色的黑色的花車長龍停在傅家門口,劉老闆下車後徑直走進大門,臉上的肥油笑得幾乎要溢出來一樣。每走一步就有人上前巴結,這可是他全所未有的事情。雖然心裡清楚是託了傅家的福,但是一樣仰著頭高傲地迴應著每一個人。
“劉老闆,紅雪正在化妝,你稍等片刻。先到這邊可兩杯吧。”傅啓明從樓上下來,看到他立刻擠出一個微笑,邊說邊讓人領著劉老闆走進大廳。
“傅總,你看我跟你年齡相仿,那些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一句話,你有多疼愛你的女人,我一定會比你更多出一倍來疼愛。”劉老闆拍著胸脯講出誓言。
傅啓明連連點頭,遞給他一杯酒後,說道,“在坐的都是我的好友跟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心裡面對這個即將要成爲自己女婿的男人,傅啓明就算是老狐貍也不想擠出那抹微笑來。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以後就毀在這個人身上,心裡那股恨就更加強烈。
他領著劉老闆,一一爲他介紹自己的朋友還有各界的大佬。走到陸西爵的面前時,眼神瞬間閃過一抹殺意,但是也僅僅是一瞬間,立刻就又恢復了微笑。
“這位是陸總,陸家的獨子。想來你不會陌生。”傅啓明微笑開口,繼續說道,“你跟紅雪的這段孽緣,也是他一手促成。劉老闆,你今天可要好好感謝這位媒人。來,給劉老闆倒酒。”
“傅總這話我可不敢當,有甚多事情都是事實難料的事。”陸西爵並沒有站起來,只是微微笑了笑,更沒有拿起桌上的酒杯。
劉老闆一杯酒遞到半空,尷尬地看著他,片刻後微笑道,“傅總,時辰應該差不錯了吧,要不我先上去看看。”
“不用,我上去看看就行。你陪他們喝幾杯。”傅啓明說著放下酒杯上樓。
“劉老闆,美人今晚就是你的了,不用這麼猴急。來,我這杯敬你抱得美人歸。”陸西爵邊上的一位年輕公子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碰了下他的酒杯。
劉老闆要上樓的心,立刻就被他這杯酒給耽誤了。喝了這杯,另一個公子哥立刻就上前再敬他一杯,接二連三的,他也就忘了要上樓的事情。
傅啓明此時冷著臉站在門口,沉思了片刻後,嘆氣道,“去把準備的水拿上來。”
管家點點頭,走進一旁的房間後,不多時捧著兩杯酒走出來。傅啓明再次嘆氣一聲後推開門走進去,看到傅紅雪已經換上婚紗,不過臉上卻沒有丁點笑容。
“我知道你很委屈,紅雪,爸我的心也不好受。你放心,以後我會監督他,只要他對你有丁點不好,我們立刻離婚,好不好。先過了這個難關先。來,爸對不起你,這杯酒喝了,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爸,我也高興。不認,我也不會怪你。”
“爸,沒必要這樣,你讓我離開就好了。他們只會說我不孝,不會說你什麼的。”傅紅雪說完看他並沒有改變的意思,一咬牙,接過他的酒一口喝光。
傅啓明抿了一口酒,說道,“帶小姐下樓吧。劉老闆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傅紅雪忍著眼淚,低吼道,“傅啓明,我不……我恨你。”
她本想說保護認他這個父親,但是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骨肉相連,她沒辦法不認這個生她養她的人。下人一樣含著淚扶著傅紅雪出門,剛到樓下,便引起了客廳賓客的注意。
“傅家小姐下來了。”
一個人喊了聲,所有人都看向傅紅雪。劉老闆更是走到她面前,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胸口看。
“劉老闆,急什麼呀,這不還沒有到洞房花燭夜嗎?來,陪哥幾個喝一杯去。”先前的幾個公子哥上前將他拉走。
傅紅雪看向那桌,看到陸西爵僅是悠哉地抿著酒,眉頭不由皺起。她剛想過去對這個冷血的男人臭罵一頓,還沒有擡腳,一陣眩暈過來。傅紅雪恍然明白,所謂的認不認爸爸的酒,不過是一個幌子。
“我們走。”傅紅雪低聲一句,立刻穿梭在賓客的叫聲中。
她來到門口,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但卻是強忍著輕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車就行。”
她要逃,在不逃上了車就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了。
“小姐,還是我扶你上去吧。”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心裡不願但是也不想傅啓明怪罪在自己身上。
她扶著傅紅雪來到花車前,看著這麼多車,沒有不由皺起。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上前,低聲說道,“新娘子喝多了?劉老闆的花車在這邊,扶她上去吧。”
下人如獲大赦般扶著已經迷糊的傅紅雪上車,關上車門的時候,感謝的對那位男人點點頭才走回大門去。男人抿嘴笑了笑,上車後看著已經昏迷的傅紅雪,搖頭嘆氣。
“總裁,人已經在車上,現在是要前往酒店嗎?”林凱撥通陸西爵的電話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看情況處理,不會看合同嗎?”陸西爵低沉開口,看了眼被自己的好友纏住的劉老闆後,繼續說道,“合同上怎麼寫就怎麼處理,我今天忙,沒事就不用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