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我說以前,沈清雅,你爲(wèi)什麼要做小三,爲(wèi)什麼。你看看我,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沒了。你們這些小三就該下地獄,我讓你下地獄。”徐梅邊說邊抓起沈清雅的頭髮撞在圓桌上。
咚咚幾聲響之後,沈清雅幾乎要暈厥過去。她知道徐梅已經(jīng)失去理智,必須要想辦法離開房間才行。
她撐著圓桌想要起身,奈何徐梅的手勁實在是大,沈清雅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徐梅姐,我有辦法讓唐赴玄回到你身邊。”沈清雅忍痛開口,不過沒有聽到徐梅的回答。她屏住呼吸留心房間的動靜,好半會之後,頭皮再次被徐梅抓起。
沈清雅疼得眼淚蹦出來,只聽到咔嚓一聲響,一些秀髮灑落在她臉上。
“徐梅姐,你要做什麼,你聽我說我真的有辦法讓唐赴玄回到你身邊。”沈清雅驚慌失措地再次撐起雙手,成功地直起身後,看到徐梅伸過來的剪刀沈清雅連忙後退幾步。
“說,你有什麼辦法,沈清雅。不要耍花樣,我的剪刀可沒有長眼睛。”徐梅一步步逼近她,沈清雅知道現(xiàn)在再不離開,她就有可能就死在這裡了。
她盯著徐梅手中的剪刀,輕聲開口,“許眉月剛纔給我打電話,她想跟你見一面。”
“見我做什麼!我不要見她,你讓她去死!”徐梅聽到許眉月的聲音,情緒再次失控。
她揮著剪刀衝向沈清雅,直接把沈清雅逼到了房間的門上。沈清雅被靠著房門,右手不斷地尋找門把,她清楚必須離開。
“她要向你道歉,她不要跟唐赴玄在一起。”沈清雅盯著快要插進(jìn)她喉嚨的剪刀,急忙又說道,“她說她愛宋修遠(yuǎn)。”
“你覺得我會信嗎?她要是愛宋修遠(yuǎn),爲(wèi)什麼要去勾引老唐。”徐梅又把剪刀遞上去幾分,沈清雅喉嚨傳來痛感,她眼淚滴落下來,哽咽說道,“徐梅姐,你真的要殺了我?你殺了我,就沒有人幫你去找許眉月算賬了。還有,你不要莉莉了嗎?”
徐梅眼中的恨意沒有減去,但是卻縮回了剪刀。
她低下頭喃喃自語著,“不能夠讓莉莉看到我這樣,不能夠。我要是被抓了,就便宜了許眉月了。”
沈清雅眉頭挑了挑,知道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她悄悄地擰開門把,正要衝出去的時候被徐梅拉住。
“徐梅姐,我……”沈清雅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剪刀刺過來,她連忙避開。
“沈清雅,你不要想逃,我不會讓你逃出去找陸西爵,我不會。”徐梅一邊喃語一邊不斷地刺向沈清雅。
沈清雅推開她往門口處退去,退出到門口的時候她轉(zhuǎn)身就往走廊跑去。突然背後傳來刺痛,沈清雅悶聲嗯了一聲。但是她沒有停住腳,而是更加加快腳步跑下樓。
“沈,沈小姐,你……”管家正在跟陸西爵談?wù)撎聘靶氖虑椋吹缴蚯逖捧咱勚芟聵轻岬乖诘厣希泵ε苓^去。
“這是……陸少快送醫(yī)院。”管家看到沈清雅背後的剪刀後,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把沈清雅扶起的時候,細(xì)細(xì)地觀察了陸西爵的表情,在看到他沒有怒意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陸西爵沒有說任何話,抱起沈清雅便往門外走去。
沈清雅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璀璨一片,她想要下牀,剛動了下後背便傳來刺痛。
“嘶!”她輕聲吸了一口冷氣,扭頭看了眼房間知道是醫(yī)院後心裡纔算是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milieu一臉凝重地走進(jìn)來,看到她醒了之後抿著脣坐病牀邊。
“你醒了,有沒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模俊眒ilieu看她搖頭後,低聲問道,“部長,徐梅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在唐家嗎?”沈清雅不想徐梅因爲(wèi)傷害她而要去坐牢。
Milieu點點頭,“雖然承天齊要起訴徐梅,但是唐赴玄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唐家,所以這件事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任何進(jìn)展。”
沈清雅瞇了瞇眼,問道,“爲(wèi)什麼是承天齊要起訴徐梅?陸西爵呢?”
“王家人來電話,讓他跟王珉鈞會都城,這回可能已經(jīng)到家了。”milieu撇嘴看她眉頭皺起,再次壓低聲說道,“部長,你的那個品牌被陸國樑撤掉了。”
沈清雅苦澀笑了笑,心裡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過唯一沒有料到的是項目竟然會對她下死手。她趴在病牀上深深地嘆了一聲氣後,再次苦澀笑了笑。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啦。這件事有承天齊壓著,徐梅的結(jié)果不會有其他變故的。只是部長你這段時間恐怕要待在牀上了。”milieu又看了眼她的後背,眉頭深深地皺起。
“謝謝你這個時候還呆在我身邊。”沈清雅不知道要說什麼,苦笑了許久之後擠出這麼一句話。
Milieu嘆氣一聲問道,“你現(xiàn)在還想要嫁給陸西爵嗎?我得到的消息,王家那邊對陸西爵一直不跟王珉鈞同房有意見了。估計這次叫他們過去就是解決這件事的。”
“讓我好好想想吧。”沈清雅瞇上眼,她心裡很矛盾。
徐梅的反應(yīng)讓沈清雅不得不去擔(dān)心王珉鈞,她不想王珉鈞想徐梅那樣。Milieu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沈清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病房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不顧背上的傷口,起身下牀後走到窗邊站著,後背的火辣抵不過心裡的惆悵。她拉開窗戶,讓晚風(fēng)的低溫吹在他的臉上。
叩叩!
兩聲敲門聲之後,承天齊推門走進(jìn)來,後面毫不意外地跟著馮佳。
“怎麼下牀了?醫(yī)生沒有跟你說不可以下牀嗎?”承天齊眉頭輕輕皺起,走到她旁邊冷眼喝令,“回到牀上去。”
“我在想爲(wèi)什麼是你幫我出頭,我也在想,從我回到這裡之後,好像一直都是你在幫我解決難題。承天齊,爲(wèi)什麼。”沈清雅看著窗外的夜景,腦中又想起逃離英國的那個夜晚。
她忍著身體的不適站在英國的幾場上迷茫,洛杉杉沒有及時到來,她吹了兩個鐘的冷風(fēng),那個時候的感覺就跟現(xiàn)在一樣,讓她絕望,悲涼。
“太陽還會升起來,沈清雅,你應(yīng)該慶幸有我的存在。”承天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嘆聲道,“頭髮也應(yīng)該修一修了。”
“反正也沒有人看,無所謂。承天齊,帶我離開吧,我只想跟呱崽一起生活。”沈清雅扭頭看著他,堅定地再次重申了一次。
承天齊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許久之後他輕輕地點點頭走到病牀邊坐下。沈清雅疑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是這樣的表情。
“有困難嗎?”沈清雅咬了咬嘴後低聲問道。
“總裁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所以他暫時沒辦法離開這裡。沈小姐要是不急著離開,倒不如先把傷養(yǎng)好,說不定到時候情況又不是這樣了。”馮佳看了眼承天齊後,爲(wèi)他解釋,他看出承天齊其實並不想帶沈清雅離開,也清楚承天齊之前一直對沈清雅表現(xiàn)出那種追求者的樣子,其實是想讓陸西爵重視沈清雅。不過事情效果不大罷了。
看到沈清雅臉上的失望,馮佳再次開口,“除非陸總出面爲(wèi)我們總裁澄清事實,不然他恐怕要很久才能夠重獲自由。”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去求陸西爵。承天齊,既然你沒辦法帶我離開,那不要讓我跟陸西爵見面,總該可以吧?”沈清雅冷聲開口。
她覺得承天齊這一次的態(tài)度跟以前有些不同,以前她會覺得承天齊無論如果都不會讓她受委屈,但是此時卻不是這樣。沈清雅看到的承天齊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承天齊翹起二郎腿,看著她問道,“我爲(wèi)什麼要幫你得罪陸西爵?”
“我就知道是這樣,就看在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夠嗎?”沈清雅握緊雙拳,冷眼看到承天齊輕蔑地笑了下,心裡那股不甘和恨意漸漸升起。
她看到承天齊沉默不語,冷聲不屑地笑了兩聲說道,“你們是在逼我,好,也罷,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自己解決吧。”
“衝動不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這件事我在考慮考慮。今晚上你先好好休息,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承天齊說完起身走出病房。
他來到電梯前的時候,輕聲吩咐馮佳,“注意宋修遠(yuǎn)那邊的情況,還有,許眉月如果跟他離婚,立刻把這個男人做了。”
“總裁,宋修遠(yuǎn)沒有了許家撐腰,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幫他。這種不起眼的角色爲(wèi)什麼還要放在心上?”馮佳現(xiàn)在想的是唐赴玄這個人。
他們突然收購傅氏,以致他偷情的事情曝光,按照唐赴玄的爲(wèi)人一定會追究到底。
“不要小看宋修遠(yuǎn),我不想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要再繼續(xù)不受控制。”承天齊走進(jìn)電梯,看著馮佳繼續(xù)說道,“上次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有眉目嗎?”
“沒有,當(dāng)時學(xué)校只是流傳沈清雅跟了富二代,具體是誰並沒有人知道。”馮佳壓低聲音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