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爵拉住他,沉聲開口,“封鎖消息,我不想陸家的人知道呱崽在這家醫(yī)院。”
“我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處理。”林凱匆忙走出病房,心裡懊悔這家爲(wèi)什麼第一時間不是去急診室看而是來找陸西爵。
陸西爵轉(zhuǎn)過身對上沈清雅冰冷的眼,愣了愣,說道,“你不要去,不想呱崽被陸家的人騷擾就乖乖地在病房待著。”
“陸西爵你覺得可能嗎?你沒有養(yǎng)過兒子,你不懂那種感受。”沈清雅推開他不成,冷聲吼道,“讓開!”
陸西爵摟住她的腰低頭沉聲說道,“不要鬧,事情鬧大了對你並沒有好處。”
“我只想要我兒子,我什麼的都不要。”沈清雅仰頭看著他,哽咽繼續(xù),“陸西爵,我誰都不要,你讓我去找他。”
“我會把呱崽給你帶回來,在這裡等我。”陸西爵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依舊堅決地看著他嘆氣一聲後低頭吻下去。
沈清雅的眼淚滴落在兩人的脣邊,但是陸西爵並沒有就此停止這個吻,而是更加收緊了右手讓兩人貼的更近。
“不要。”沈清雅已經(jīng)動情,儘管心裡惦記著呱崽但是她還是被這個男人的吻給撩起了情慾。
“不鬧。”陸西爵再次收緊手,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更加瘋狂地親吻起來。
許久之後,在沈清雅已經(jīng)顫慄之後,陸西爵才放開她,盯著她的額頭溫柔地吻住她眼角的淚珠。
“在這等我。相信我好嗎?”陸西爵一邊啄著她的紅脣一邊沙啞要求。
沈清雅低聲哽咽,“我想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在這樣我就在這裡吃了你。”陸西爵低沉威脅,對上她驚恐的眼神之後,嘆聲道,“不要鬧了,我現(xiàn)在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沈清雅無奈點頭,她不敢去賭,害怕陸西爵真的會在這裡要了她。看著陸西爵走出病房之後,沈清雅拿出手機(jī)撥通承天齊的電話。
“我兒子還好嗎?”沈清雅掩面壓抑住哭聲。
“很好,完好無缺。”承天齊陰沉著臉對著林凱,嘴角邪魅一笑說道,“不過,沈清雅,我要把呱崽帶走。由不得你準(zhǔn)不準(zhǔn),經(jīng)過這件事之後,我不會再讓這個孩子待在你身邊。”
沈清雅嚇得握住門把,想要衝出病房時想起陸西爵的話纔不得停住腳步。
她咬牙冷聲問道,“你憑什麼帶走我兒子,承天齊,你們憑什麼都把我們母子拿捏在手上。”
“不想受制於人就應(yīng)該強(qiáng)大起來,沈清雅,我給過你機(jī)會。是你沒有把握好,這一次你就不要怪我了。”承天齊冷眼讓身邊的手下牽制住要走過來的陸西爵。
“我不要,我兒子只能夠跟我在一起。承天齊,你不要太過分了。”沈清雅顧不得這麼多,直接開門衝勁電梯。
林凱看到陸西爵,走過去輕聲說道,“總裁,承天齊要把呱崽帶走,已經(jīng)跟醫(yī)院打招呼了。檢查完之後就離開。”
“承天齊,你憑什麼這麼做。”陸西爵冷聲質(zhì)問他。
承天齊微微笑了笑說道,“如果憑血緣關(guān)係呢?我這麼說,陸總應(yīng)該會明白了吧?”
這句話一出來,不僅是陸西爵臉色變了變,就連林凱也嚇了一跳。他看了看陸西爵又看向承天齊,最後咬了咬牙關(guān)走到陸西爵面前。
“總裁,他是在刺激你,呱崽不可能跟他有關(guān)係。”林凱擔(dān)心陸西爵會衝過去跟承天齊幹上一架。
林凱很清楚陸西爵這種大男人,知道他是不會接受自己的女人曾經(jīng)跟承天齊這種優(yōu)秀的男人有孩子。
“就算是這樣,沒有經(jīng)過沈清雅同意,誰也別想把孩子帶走。”陸西爵臉色變了下後,就冷靜下來了。
他說完這話後,推開兩個黑衣人走到承天齊面前,陰沉著臉說道,“呱崽的資料上面,沈清雅纔是她的親人。你要是把人帶走,我立刻報警說你綁架。”
“是嗎?我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你遺漏了什麼。”承天齊想黑衣人伸手,把一份文件遞給陸西爵,微微笑道,“陸總看了這份文件之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陸西爵眉頭皺起,接過文件後翻開,看到上面監(jiān)護(hù)人是承天齊之後,眉宇間隱忍的怒意更加加劇。
他把文件甩在承天齊身上,冷聲怒言,“招搖的東西就不用給我看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沈清雅,是她親自同意的事情她不可能會不記得。”承天齊說完,看到出現(xiàn)在拐彎處的女人,嘴角揚(yáng)起一個弧度說道,“來得真巧。”
陸西爵轉(zhuǎn)過身,看到沈清雅,立刻上前摟住她的脖子,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讓承天齊成爲(wèi)呱崽的監(jiān)護(hù)人。說!”
沈清雅愣了半響,看到承天齊得意的笑容,又看到地上的文件心裡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推開陸西爵快步走過去撿起文件翻開。
“這不可能!”沈清雅拿著文件遞給承天齊,冷聲問道,“承天齊,我沒有跟你簽訂這種協(xié)議。”
“如果沒有,你爲(wèi)什麼會這麼驚慌失措?沈清雅,你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來說我是不是誣賴你。”承天齊靠在牆邊,翹著兩手完全忽視沈清雅驚恐絕望的表情。
沈清雅再次翻看文件一邊翻一遍低語道,“我沒有,我從來沒跟任何人簽訂過這種協(xié)議,我沒……”
她說道這裡之後,瞪眼看著承天齊,試探地問道,“你認(rèn)識洛杉杉?不對,當(dāng)時的文件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杉杉不可能回去傷害我。”
“這已經(jīng)是事實,我希望你就算不想承認(rèn)也要說服自己去接受。”承天齊拿過文件遞給黑衣人繼續(xù)說道,“沈清雅,我說過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所以,希望你能夠記住這次教訓(xùn)。”
“是我沒有照顧好呱崽,但是他是我兒子,你不能夠把我們分開。我跟你走,你連我一起帶走。”沈清雅推開陸西爵,冷聲怒吼道,“陸西爵你沒有資格攔我,滾開。”
陸西爵沉下眉頭將她攬在懷中,冷眼對承天齊說道,“我說過她不願意,誰也別想把呱崽帶走,承天齊,你是想讓我跟你爲(wèi)敵是嗎?”
“陸少,我不帶怕的,真的。所以你大可把你所有的精力用來對付我。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輸不起就不要走這一步。畢竟,你並不是真正的陸大少。”承天齊不屑地伸手將沈清雅拉到身邊。
他扯著一邊嘴角冷眼看著陸西爵惱羞成怒,低聲問沈清雅,“你真的要跟我離開?”
“兒子在哪來我就在哪來。我跟你走。”沈清雅擦著眼淚不去看陸西爵。
她不想看到陸西爵眼底的憂傷,那樣會影響她的決定。沈清雅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漸漸低下頭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神。她不想看到這些人對她的鄙視還有憐憫。
“把陸少送走。”承天齊對站在一旁的幾個黑衣人開口,王者般的氣勢讓沈清雅有些誠惶誠恐,更有些熟悉。
陸西爵兩下將黑衣人撂倒之後,看著沈清雅說道,“沈清雅,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回到我身邊。”
“他在叫你,回去嗎?過了今天你恐怕就沒有反悔的機(jī)會了。”承天齊摟著她的肩膀,低聲繼續(xù),“放心,我不會讓呱崽受到任何傷害,而且會讓他過得更加好。”
“我跟你走,我說了兒子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誰都不要,我只要我兒子。”沈清雅地頭大吼著,她的心在痛。
沈清雅不想離開陸西爵,更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做選擇,但是她想看看兒子,更不想在跟兒子分開。
“好,這是你的選擇。我記住了。”陸西爵自嘲一笑後轉(zhuǎn)身離開急診室。
承天齊嘴角微微翹著直到陸西爵他們拐彎之後,鬆開樓著沈清雅的手走到急診室門口。沈清雅失去了支撐直接跌坐在地上,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依舊微低著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到地上。
“很痛?痛是應(yīng)該的,等你看到你兒子是什麼樣子之後你會更痛。”承天齊握緊雙拳,冷聲繼續(xù),“今晚上就離開這裡,回英國去。我不管你願不願意,選擇了就要遵守。”
“我會離開,你放心,只要能夠跟我兒子在一起,在哪裡都可以。”沈清雅擦著眼淚,擡頭看向他,懇求道,“不要跟陸西爵爲(wèi)敵,放他一條生路,可以嗎?”
承天齊驚訝地看著她片刻,問道,“這麼不放心,爲(wèi)什麼不留下來陪他?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幫助他度過任何難關(guān)。”
“我要兒子,他有王珉鈞,不需要我。承天齊,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求你不要跟他爲(wèi)敵,可以嗎?”沈清雅忘不掉剛纔熟悉的王者氣勢,她清楚兩人相鬥,輸?shù)目隙ㄊ顷懳骶簟?
沒有聽到承天齊的回答,沈清雅艱難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次求道,“承總,我寧願做牛做馬,只希望你不要對陸西爵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