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杉臉色變了變,點開手機(jī)後遞給他,“這是從呱崽身上的項鍊定位到的地址,我們確認(rèn)過,那個小鎮(zhèn)只有他們?nèi)恕!?
“宋修遠(yuǎn)有這麼大能耐?”陸西爵看了眼上面的位置後,苦澀地笑了笑。
“是不是覺得宋修遠(yuǎn)對清雅有感情?我當(dāng)時也這麼覺得,不過現(xiàn)在不這樣認(rèn)爲(wèi)了。陸西爵,找到人之後,把宋修遠(yuǎn)交給我處理。”
洛杉杉沒有將他的皺眉放在心上繼續(xù)說道,“我要利用他解除邊界那夥人。”
“我要的人是沈清雅,不負(fù)責(zé)幫你把宋修遠(yuǎn)帶回來。”陸西爵把手機(jī)收好,說完後便離開承家。
洛杉杉凝重地盯著他的背影,自語嘆氣道,“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你想對依依那樣對清雅,陸西爵,你心裡還是想著依依,這樣我怎麼放得下心。”
夜色迷人,皎潔的彎月如微翹的嘴角掛在夜空,白光透過烏雲(yún),時隱時現(xiàn)地將這個小鎮(zhèn)襯托出一種朦朧的神秘。
忽然白色的牆內(nèi)傳來一聲興奮的尖叫聲,“媽咪,找到了。在這裡!”
“噓!”沈清雅捂住他的嘴,側(cè)耳聽了良久後,輕聲說道,“呱崽不能夠大聲說話,這裡太安靜了,他很容易就聽到了。”
“這麼遠(yuǎn),也能夠聽到嗎?”呱崽仰頭不解地看著她。
沈清雅點點頭,她自然清楚宋修遠(yuǎn)不會聽到。
但是今晚太過奇怪,不僅是小鎮(zhèn)的安靜氣氛,還有宋修遠(yuǎn)。這個男人竟然吃了飯之後就會自己的房間。
呱崽不會像太多,他覺得只要有車,管他誰都沒辦法攔住他們。
“媽咪,開車吧。離開這裡我們就自由了。”
“恩,開車,離開這裡。”沈清雅抱起他上了車後,發(fā)動車離開。
悍馬緩緩開出院子,直接往小鎮(zhèn)的出口開去。但是宋修遠(yuǎn)的洋樓是必經(jīng)路,沈清雅擔(dān)心車聲驚擾了他。
她小心地放慢車速,儘量控制車的聲音。
不過一直到了小鎮(zhèn)路口,一切都順利道讓沈清雅不願相信。她握著方向偏,透著後視鏡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小鎮(zhèn)。
車內(nèi)的空氣似乎還遺留著油菜花的香氣,沈清雅不自主的深深地吸了一口。
“終於離開這裡了。”呱崽趴在她的座椅上,“媽咪,我們要直接回國嗎?”
“恐怕不行,我們沒有護(hù)照,回不去。”沈清雅摸了摸腰間的挎包,輕聲嘆氣。
呱崽點點頭,嘟嘴說道,“要是能夠按原路回去就好了。不過,不可以,那些人跟他認(rèn)識,肯定會幫他。”
“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通知你乾媽。”沈清雅心裡下了決定,洛杉杉纔是她的依靠。
陸西爵離開承家後,便趕往小鎮(zhèn)。輾轉(zhuǎn)了幾次飛機(jī)到達(dá)小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李可天看了眼寂靜到像是了無人煙的小鎮(zhèn),低聲問道,“陸少,你確定定位沒有錯?我怎麼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你是說洛杉杉騙了我?”陸西爵黑著臉對身後幾個手下說道,“挨家挨戶搜查,見到宋修遠(yuǎn)殺了。”
“陸少!當(dāng)著我的面說這話,不太妥吧?”李可天說著埋怨地皺起了眉頭。
陸西爵冷著臉根本不去搭理他,吩咐完手下後,他徑直走向路口的洋樓。
推開門還沒有走進(jìn),陸西爵臉色就僵了一下。
“怎麼了?有發(fā)現(xiàn)?”跟在他後面的李可天看他沒有進(jìn)屋,疑惑問道。
“沈清雅的氣味,他們一定在這裡。小心點。”陸西爵壓低聲,說完後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
兩人進(jìn)了客廳後,沒有看到人便直接上樓。二樓卻又是空無一人,這一下不僅是李可天納悶不解,陸西爵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了。
“總裁,四周都找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手下帶來的消息讓陸西爵臉色更加難看。
他拿出洛杉杉的手機(jī),看到上面移動的紅點後,低沉說道,“看來宋修遠(yuǎn)知道我們要過來了。”
“這也太巧了吧?這件事就你跟洛杉杉還有我知道,誰來告訴宋修遠(yuǎn)?”李可天湊過去,看到紅點確實往另一座城市離開。
他低聲嘆氣一句,“承家出奸細(xì)了。”
“跟上去。”陸西爵沒有多餘的話,冷聲吐出三個字後便轉(zhuǎn)身上車。
不多時,幾輛越野車連成一條直線往開出小鎮(zhèn),離開這個城市。
許眉月安頓好哭鬧的兒子後,下樓來到後院的地下室。她打開燈,坐到木沙發(fā)上看著被綁住手腳的陳富,微微笑了笑。
“不要浪費心思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陳富虛弱開口。
說完後,他舔了舔乾裂的脣,冷笑繼續(xù),“我這條賤命,早在少爺把我趕走那天就沒了。”
“陳富,說都想活下去,你當(dāng)年願意接受馮省長的收留,不就是這樣想的嗎?怎麼現(xiàn)在這麼悲觀了?”
許眉月輕輕地彈了彈褲腳,微笑繼續(xù),“這麼跟你說吧,你只要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我馬上讓你離開,而且還會給你下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我倒是真的很想要那些錢,可惜,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陳富說完閉上眼。
這樣的姿態(tài)就是想要告訴許眉月,他不知道,要殺要剮請便。
許眉月不可能殺了他,她像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刻板著臉把牆角的一籠老鼠提到陳富身邊後,打開門讓老鼠鑽出來。
聞到臭氣的老鼠直接往陳富身上鑽,僅是片刻,將近二十幾只小老鼠全都在陳富的身上。
“這樣沒用,許小姐還是不要浪費心思了。”
飢餓的老鼠開始咬他的肉,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陳富也無力去呻吟疼痛。
他閉著眼說完這一句之後,便咬著牙沒有在吭一聲。
許眉月緊著眉頭看了良久,似笑非笑說道,“你這樣維護(hù)那個男人,不會就是陸家的人把?讓我想想會是誰。”
她一邊說一邊盯著陳富的表情,可惜,陳富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依舊閉著眼。
“陳富,你是在逼我是嗎?就憑我手上的證據(jù),想要做點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你信不信我告訴記者,呱崽是陸國樑的孩子。”
許眉月獰笑一句,看到他還是不聞所動,恨恨地給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收拾好老鼠後,憤怒地離開地下室。
沒有得到答案,許眉月不會把陳富弄死。她還等著拿捏住陸西爵,以此換回許氏。
離開小鎮(zhèn)之後,沈清雅依舊不放心,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在經(jīng)過了加油站之後,便把悍馬留下,選擇打車離開。
天色暗下,街道上也漸漸安靜下來。沈清雅抱著昏昏欲睡的呱崽走進(jìn)一家旅館。
她看了眼牆上的價格牌後,猶豫地問道,“老闆,沒有證件可以入住嗎?”
“沒有證件想要住下,哥可以幫你。”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沈清雅緊了緊眉頭,微微地輕嘆一聲。
兩個黃頭髮男人走到她身邊,放肆地打量了她一番後,笑問道,“小姐,大晚上的抱著弟弟找地方住,怪辛苦的。要不我?guī)蛶湍悖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沈清雅對兩人客客氣氣地笑了笑。
她回過頭看向老闆,“麻煩給我一間房。”
“你有證件嗎?”黃頭髮男人撩起她耳邊的秀髮,看清她的臉後嘖嘖嘆道,“美,是在是太美了。”
“東方女人本來就有韻味,你比她們更與衆(zhòng)不同。”男人跟同伴戲笑了一聲後,伸手要抱過呱崽。
沈清雅立刻往門口退去。
“怎麼了?我不過是助人爲(wèi)樂,你害怕什麼?”兩男人一左一右圍上去。
其中一個更是箭步過去把門口堵住,他張著雙**笑地看著沈清雅。
“我給你們錢,所有錢都給你們。放我離開,可以嗎?”沈清雅餘光瞥到老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她心裡已經(jīng)明白這兩人不好惹,說不定經(jīng)常在這裡做這樣的事。
“弟弟可以離開,你就不可以了。我們有緣相見,怎麼能夠不熱乎一番。”男人邊說邊靠近。
沈清雅退無可退,她抱緊呱崽,思考著怎麼樣纔不會傷害到呱崽。是的,她想要妥協(xié),在這樣的情況下,反抗沒有用。
“媽咪,我渴。”呱崽喃語聲打破僵局,更是讓靠近的男人楞了一下。
沈清雅看他停住腳,慌忙拿過取出水杯遞給呱崽,輕聲說道,“呱崽怪,到門外等媽咪,好嗎?”
呱崽抱著水杯點點頭。
沈清雅哽咽了一聲,把他放帶地上後,對著兩男人說道,“讓他離開,你們要做什麼我不會反抗。”
黃頭髮男人想同伴使了個眼色,站在門口的男人點點頭側(cè)過身讓呱崽走出門口。
呱崽一邊喝著水一邊慢慢地往門口走去。他低垂著臉緊緊地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的腳,小眼睛凝重地沉了一沉。
“小子,快點,不要磨磨蹭蹭地。我們跟你媽媽還有重要的事情做。”男人不耐煩的開口罵著。
呱崽仰頭看著沈清雅,委屈地賭氣小嘴問道,“媽咪。你要很久纔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