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即期待重逢,又不願重逢,就這樣,香檳一杯一杯地下肚。
“一切盡在不言中,”吉娜聞言,眼睛也溼潤了,哽咽地說:“乾杯!”
“乾杯!”
“乾杯!”
……
不知過了多久,獵人們都橫七豎八地醉成一團,有的在喃喃低語,有的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還有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因爲大家都知道,過了今夜,又將天各一方。
我和賽斯靠牆並肩坐著,也碰了碰杯,“賽斯,你說卡索回去阿拉斯加嗎?”
賽斯水藍的眸子盯著我,“希望不是是下一個戰(zhàn)場。”
“你說明天霧都報紙明天回怎麼形容?”我靠在賽斯肩頭,吃飽喝足後,整個人放鬆,倦意爬上來,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開始渙散。
“明天就知道了。”
賽斯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很有磁性,很溫柔,像催眠曲一般進入耳朵,我就這樣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熟,直到聽見低語的人聲才悠悠轉(zhuǎn)醒。
我躺在賽斯腿上就這樣睡著了身上蓋這是厚厚的棉衣,我一動,他也醒了。
“早啊賽斯!”
“早啊,卡羅爾!”
我起身放目看向其他人。
獵人們早已整理好各自的行李,在相互告別。正如他們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武器,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艾薇兒,妮可正和摩卡哥哥、吉娜說話呢!摩卡哥哥帶來霧都的行李箱已經(jīng)擺在腳邊。
“摩卡哥哥!”我跑過去拉住他的手:“你今天就跟吉娜一起離開了?”
“是啊!”摩卡哥哥今天難得地理了鬍子,頭髮也經(jīng)過精心的梳理。
“我會想你的。”即使有千萬分不捨,但我不能自私地要求他留下,他應該去追尋幸福。我祝福地擁抱了他和吉娜,“吉娜,我也會想你的。”
“我們也是!”吉娜也緊緊擁抱了我,“我們會經(jīng)常給你發(fā)照片的。”
“好!”我笑著,眼裡卻溼潤了。
摩卡哥哥他們和艾薇兒,賽斯一一道別,有些遺憾地說:“可惜傑森不在。”
“他可不喜歡這種分離的難捨難離。”艾薇兒胳膊搭在妮可肩上笑瞇瞇地說,“不管你們在哪裡,想見面,我們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的,這個你不能否認。”
“如果是別人,我還會笑他說大話,但你們不會。”摩卡哥哥牽起吉娜的小手說:“我們走了!”
“保重!”我們就站在原地向他們揮揮手,及時是送行,也有艱難轉(zhuǎn)身的那一刻。
“艾薇兒!”目送摩卡哥哥和吉娜消失在隱藏的出口,我扭頭問她:“爹地呢?”
“對了!”艾薇兒突然想起來,“昨天他帶著那頭殭屍狼去城堡分部,整晚都沒消息。”
“殭屍狼?”聽見這個名詞,我整個人頓時不淡定了。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爹地怎麼會直接帶去城堡分部呢!
“卡索真是會玩!”賽斯贊同地搖搖頭。
艾薇兒見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他們最後四人便說:“不如我們也去城堡分部看看吧!”
她的建議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四人從哥特教堂出來。
不得不說軍方和**連合作的清掃行動還是挺給力的,只是短短一夜的時間,前一天大戰(zhàn)的痕跡被清掃得乾乾淨淨、恢復如初。除了被損壞的大本鐘,連夜用腳手架罩了起來。
瞅見車站旁的報亭,我忙跑過去,“我去買張報紙。”
好想知道**是怎麼形容昨天的惡戰(zhàn)的,不禁有些期待。只是在頭版的角落裡才找到貌似關(guān)於昨天的報道。
“軍事演習?”艾薇兒湊過來看清豆腐塊裡最醒目的幾個字。
霧都**就用“軍事演習”四個字輕描淡寫地將昨天如此慘烈的戰(zhàn)狀做了形容,雖然有些失望,便我們都能理解,安定民心纔是首要任務。
我仍是有些不死心地拿出手機,想看看有什麼其他消息,沒想到手機竟然是關(guān)機的,昨天太忙了,沒電了都沒發(fā)現(xiàn),不僅我,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算了!還是一條心去城堡分部吧!至於小道消息嘛!回到學校維奧納會向我彙報的,等下還需要科爾森或是伊莎貝拉跟學校說說,畢竟當時剛上課沒多久,我就跑了,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去校長那裡告我一狀呢!
“艾薇兒,我肚子餓了!”妮可眼巴巴地拉著艾薇兒,這小模樣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這大街上可沒血給你吸。”我吃醋地瞪了她一眼。自從這小妮子賴上艾薇兒,我的地位直線下降,再加上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讓我嫉妒不已。
“卡羅爾,瞧你說的,”艾薇兒愛憐地撫摸著妮可的小腦袋,“妮可跟我一樣,不吸血的。”
妮可乖巧地點點頭。
“走吧!我們?nèi)コ栽绮汀!卑眱籂恐男∈謱ふ以绮偷耆チ恕?
“走啦!”賽斯笑嘻嘻地拉著我的手跟上去,“我也餓了!”
“我已經(jīng)飽了。”沒錯,我已經(jīng)吃醋吃飽了。
“平時也沒覺得你這麼愛吃醋的!”賽斯斜著眼睛看我。
我氣鼓鼓地被他拖著,不甘地說:“你看見沒有?我纔是她女兒啊!艾薇兒是在妮可身上找身邊一個母親的成就感!”
“誰都不會認爲你們是倆母女。”賽斯說出實話。
“沒錯!”
不可否認,此時我咬牙切齒地開始想念卡索,如果不是它,我就不會失去母親,不會遺失母愛……
來到霧都城堡分部,我和賽斯輕車熟路地把艾薇兒和妮可帶到地下一層的實驗區(qū)。
科爾森,伊莎貝拉和爹地面色凝重地注視著隔離室。
“你們來了?”爹地回眸看到我們,滿眼血絲,應該是一晚沒睡。
“傑森。你看起來很憔悴!”艾薇兒立即上前撫摸著爹地的臉。
“它到底是什麼?”妮可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科爾森。
“正如它跟你們說的,是狼人,是殭屍,也可以說兩者都是。”科爾森和伊莎貝拉的眉頭鎖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