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物?”妮可不明白地仰視著他們。
科爾森讓出位置,“你們可以自己看看。”
我們四人腦袋全部擠到隔離門上的玻璃窗前,厚厚的透明隔離簾將擔架牀牢牢罩住,依稀可以看見擔架牀上,躺著一個“人”,脖子、手、腳都被寬厚的皮帶綁在牀邊的欄桿上。
說它是“人”,是因爲它現(xiàn)在還是人形,嘴上罩著呼吸器,胸口大開,能看出來是大本鐘的指針造成的,裡面灌滿了綠色的粘液,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出液體在緩緩活動,竟然在修復傷口。
旁邊的研究人員穿著隔離服,戴著頭罩提取了綠色液體,放進儀器裡分析著。
“我都能想象到到裡面有多臭。”我皺著眉頭,不自覺地捂住鼻子。
“卡羅爾,你怎麼知道里面是臭的?”妮可好奇地問。
我瞅見正好有工作人員要出來,就惡作劇地把妮可推到門口,“咔”隔離門正好滑開了。
“哇!”妮可原本還挺好奇的,門一開,立即面向角落裡彎腰嘔吐起來。
“卡羅爾!”艾薇兒瞪了我一眼。
“她自己想感受感受的,”我聳聳肩,滿臉無辜地說:“我只不過幫了她一把。”
艾薇兒忙到角落裡撫摸著妮可的後背,“走,我?guī)闳ハ词珠g。”
伊莎貝拉立即呼叫了保潔。
見爹地面無表情地睨著我,我立即轉移話題:“爹地,狼人的自我癒合能力不會這麼慢吧?”
“沒錯!”科爾森回答,“它呼吸的是麻藥,是人能承受的十倍的劑量,但它還是在緩慢癒合,等它完全恢復就會醒來,到時候我們就困不住它了。”
“爲什麼不直接幹掉它?”我有些不明白了。
“對於這種未知的物種,我們要知已知彼,纔有最好的對策。”
“沒錯!”爹地點點頭,“卡索能製造出一個這種怪物,也能製造出更多,而且會更進化。”
賽斯瞧著裡面問:“現(xiàn)在找到對策沒?”
“我們連那種綠色液體是什麼都不知道。”科爾森搖著腦袋。
“殭屍的血液就是這種綠色的。”我瞅著裡面回想著一切關於殭屍的線索,“翎的桃木青銅劍是它們的剋星,還有她的符紙。”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xiàn):“我們可以仿照她的定身符。”
“定身符?”賽斯聽我這麼一說,眼睛一亮,“沒錯,她說過,定身符能控制殭屍的活動。”
“那定身符在哪?”伊莎貝拉問。
“呃!”這個問題問倒我了。
沈翎妃送給我的那張,我作爲定婚禮物轉贈給鄧肯和秀兒了,那天她開壇作法時,另外一幾張也燒掉了。
“有了!”我聰明地想到,“我們可以自己做定身符。”
“自己做?”
“沒錯!”我得意地點點頭:“翎說過,製作符咒的黃紙上有硫磺,上面的圖案是硃砂畫上去的。反正沒辦法,不如試試。”
“那圖案呢?”伊莎貝拉問。
“可以讓鄧肯拍照發(fā)過來,我們照著畫就行了。”我想當然地說。
但此時,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雙管齊下,一邊拿這頭殭屍狼作研究,一邊讓我這個門外漢畫符。
我心情大好地拉著賽斯往外走,半途又折回來,“局長……”
“我已經(jīng)跟你們校長通過電話了。”科爾森還真是深知我心,不等我提問便回答了。
“謝謝局長!”我和賽斯跺腳向他敬了個不規(guī)範的軍禮就滿身輕鬆地離開了。
正好瞧見艾薇兒帶著妮可從洗手間出來。
妮可氣鼓鼓地看著我:“卡羅爾……”
“拜拜!”我閃進電梯按下關門鍵。
“回學校嗎?”賽斯瞅著我問。
“回學校幹嘛?”我伸出食指搖了搖,“你忘了,我們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拖著賽斯跑進一家書店,徑直來到收銀臺對著收銀員猛笑:“漂亮的小姐,我要你們這裡最好的紙和毛筆。”
“請問你需要什麼紙?”收銀小姐臉上是職業(yè)的笑容。
“什麼紙?”她的問題把我難住了,“紙還有很多種嗎?”
“沒錯,紙按用途分爲六大類:印刷用紙及紙板類;書寫、製圖及複製用紙及紙板類;包裝用紙及紙板類;生活、衛(wèi)生及裝飾用紙及紙板類;技術用紙及紙板類;加工紙原紙類。”她這段話說完,我就想在她漂亮的臉上揍上一拳,“請問你需要哪一類?”
“呃!”我躊躇半晌才說:“畫符用哪種?”
“畫什麼?”收銀小姐禮節(jié)地問:“不好意思,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次需要畫什麼的嗎?”
我和賽斯四目相對,不知道怎麼形容,看樣子我再說一次畫符她也不知道符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吧!
賽斯想了想說:“畫畫用的。”
“明白了!”收銀小姐微笑著又問:“請問是需要圖畫紙、水彩畫紙、素描畫紙、木炭畫紙、皮畫紙、油畫坯紙、吸墨紙還是梅紅紙呢?”
我捂著嘴巴快笑抽筋了,連踢了賽斯幾腳。
“畫毛筆畫的。”賽斯瞪了我一眼。
“一般畫毛畫畫的是用宣紙。”收銀小姐很快拿出一卷宣紙放到收銀臺上,“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我們還需要毛筆。”
“毛筆的各類很多,大致分軟性、硬性、中性三類。軟性的筆有羊毫、雞毫;硬性的筆有兔毫、狼毫、鼠毫……”
“停!”賽斯頓時也是一個頭變兩個大,在她面前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拽了我的小指頭說:“筆桿這麼粗的,不管什麼毫,都來一支。”
很快,收銀小姐把幾支毛筆也放在櫃檯上,用紙袋裝起來,繼續(xù)禮貌地問:“請問還需要什麼嗎?”
“就這些。”賽斯掏出一張卡遞給她。
“請問知道硫磺和硃砂哪裡有賣的?”我翻了翻紙袋問。
“硫磺?硃砂?”收銀小姐用異樣的餘光瞧著我,要不是賽斯在她面前微笑著,估計她會呼叫安保把我攆出書店的。
“請問你知道嗎?”賽斯微微笑著誠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