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去旁邊的藥店看看有沒有賣的。”收銀小姐心情大好地回答。
“謝謝!”賽斯拎起紙袋拉著我出了書店。
“人長得帥就是有辦法。”我嘟著嘴說。
賽斯笑得更開心了:“好酸。”
“什麼好酸?”
“你的語氣像打翻了醋罈子。”
“有嗎?”不得不否認,我還真是吃醋了,早上因爲妮可,現在因爲收銀小姐,所以我決定,“既然這樣,我就在這裡等你,買好東西我們就去吃東西。”
“好!”賽斯欣然點頭,笑瞇瞇地走進藥店。
而我,四處打量著附近有沒有法國餐廳之類,我要化醋意爲食慾。
很快,賽斯一臉輕鬆地出來,把另一個紙袋炫耀地給我看,“任務完成!”
“走吧!”我挽起他的手站在十字路口。
“吃什麼?”
“哪!”我指了掛著大大招牌的韓國烤肉。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夠火大了,還需要吃烤肉嗎?”賽斯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和我一起數著倒計時的紅綠燈。
現在白紙、毛筆、硫磺粉和硃砂都買齊了,現在就是要回比較隱藏的地方開始畫符,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賽斯家裡,還可以把手機充電,開機後跟鄧肯打電話。於是,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來到賽斯家,我把手機插上充電,再把買來的東西全部放到餐桌上。
“先幹什麼?”賽斯瞅著滿桌子的工具發愁。
雖然他品學兼優,但對大天朝的文化卻不是很瞭解,當然,我也一樣。所以我打開萬能的搜索引擎,沒想到搜出好多奇怪的符號,左邊起來像定身符,右邊看起來就不像了。
算了,還是等手機能開機,直接求助沈翎妃吧!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黃紙上浸硫磺,這個應該不難吧!
賽斯在後院找了個盆子,把硫磺粉倒進去,說不出刺鼻的味道立即瀰漫在半空,捂著鼻子將它攪勻。
我把大張的宣紙裁成回憶中大小的紙條,然後一張張浸在硫磺水裡,轉身又去稀釋硃砂。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後院將紙條撈起來,白色的宣紙已經染成黃色,得意地對賽斯說:“看見沒?跟翎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賽斯撇撇嘴找了夾子把這所謂的符紙晾起來。
“啦啦啦……”我哼著小曲回到餐廳,拿起手機,終於能開機了。
“滴”“滴”“滴”短信接連擠進來,幾乎全是維奧納發來的,還附有照片。昨天霧都大本鐘封鎖線的照片。
還是晚點再回她電話吧!我直接撥通沈翎妃的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忙音,再撥一次,有女聲告訴我,對方不在服務區。既然這樣,就只能找鄧肯了。
“幹嘛?”居然是秀兒接了電話,她的聲音顯示很不高興。
無所謂了,反正她對我從來都沒有好臉色,我大度從不計較,笑瞇瞇地恭喜她:“秀兒,你和鄧肯訂婚了,還沒親自恭喜你們呢?雖然我知道你不大喜歡接受我的祝福。”
“你知道就好!說吧!有什麼事?”
我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邊她不耐煩的模樣,“我的禮物收了吧!”
“就是幾顆牙齒,有什麼大不了的?”秀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肯定是充滿不屑的。
“呃……”我被她的話掖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這裡電話那邊傳來鄧肯富有磁性的聲音:“秀兒,是我的電話響了嗎?”
“給你!”秀兒氣鼓鼓地說完,就傳來鄧肯熟悉的聲音:“卡羅爾?”
“是啊!鄧肯,是我!”我嘿嘿笑著,“這麼久沒見,秀兒這麼這麼醋勁十足啊。”我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賽斯從後院走進來,拋了個你也一樣的眼神。
“我收到你的禮物了,”鄧肯明顯很高興,“那是隻紫眸吸血鬼的牙齒嗎?你們太厲害了。”
“這還不算什麼,”我從口袋裡掏出另外四顆牙齒,靠在沙發上說:“知不知道,昨天我和賽斯把愛麗娜和吉迪恩的牙齒也撬下來了,它們是紫銀級別,僅次於艾薇兒的吸血鬼了。過兩天也給你一樣寄一顆過去。”
“吉迪恩?”鄧肯在那邊停頓了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們早就不同路了,從它殺死我的親人那天開始,我們只能是敵人。”
“哎!”鄧肯在那邊輕嘆一聲,“我想我會懷念高中時一起死敵聯手的日子。”
死敵聯手……
是啊!那的確是一段值得懷戀的日子,我也長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它和我們漸行漸遠,不是距離上,而是心靈上。
“怎麼,今天跟我打電話,不是爲了炫耀吧!”鄧肯倒是很清楚我的個性。
“當然不是!”我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還記得我送你的訂婚禮物嗎?”
“你說是殭屍的定身符?”
“沒錯!”我點點頭,“拍照給我一個唄。”
“好!”
“你問都不問我要那個幹嘛啊?”
“中午的時候,我和局長通過電話了。如果你沒給我打電話,我等下也會跟你打的。”鄧肯說:“聽說昨天戰況很激烈?”
“在我看來,是一面倒。”
“卡羅爾,你就不能謙虛點嗎?”
“謙虛是什麼?”我反問他:“我有這個資本幹嘛要謙虛?敵人是不會跟我們講謙虛的。看在是你,不然我也懶得說這麼多。”
“賽斯在旁邊笑吧!”鄧肯笑著說。
“賽斯?”我扭頭看他,果不其然,正如鄧肯說的,他身在旁邊偷笑呢。
“好了,你們現在責任重大,就不多聊了,我馬上拍了發給你。”說完,鄧肯就收線了。
我有些遺憾,我還沒跟他講昨天的情形呢!
“滴”幾乎是同時,鄧肯已經把定身符的照片發來了。
我舉著手機,顯擺地伸到賽斯面前,“看見沒?可以開始了。”
賽斯把晾乾的黃紙鋪在餐桌上,我隨手拿了支毛筆沾了沾硃砂,愣住了。
“怎麼了?”賽斯在餐桌對面睨著我。
我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我不知道怎麼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