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演戲,大家就一起演。
反正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所以章邯點點頭,說道:“很好,既然你們有心從軍,爲國出力,那邊暫時調撥在本將軍的麾下。”
“先在這裡整肅一番,然後再前往長城處戍邊好了。”
剛剛看的手令上說了,讓他只是以庶民的待遇給他們即可。
但是,如果章邯真信了的話,就跟尋常小.兵一樣的待遇,那他可就真是腦子有病,真是該死了。
所以說,他說留下幾個人,然後又說要讓他們去長城那邊戍邊,自然也是有自己盤算的。
先在這裡呆幾天,然後就把他們送去蒙將軍那裡。
燙手的山芋,還是留給蒙將軍好了。
…………
一路行去,車隊行走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因爲是馬車,所以比之牛車可是快了許多。
終於是趕在黑天之前,回到了鹽場附近。
只是,剛剛進入鹽場的範圍,趙永的眉頭不禁就皺了起來。
因爲這個時候的鹽場,竟然很是安靜,偌大的鹽場裡,竟是一個勞作的人都無。
要知道,這年頭可是沒什麼朝九晚五說法的。
奴隸們在天黑之前,應該還是在勞作的纔對。
可是現在的鹽場,就好像是墳場一樣的安靜。
就連那兩個鹽場的管事,現在竟然也都沒有了蹤影。
看著安靜異常的鹽場,衆人都有點懵圈。
該死靠近了趙永,輕聲說道:“家主,難道是那個女飛賊真的來了,把鹽場裡所有人都給救走了?”
趙永皺了皺眉頭,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下,隨即目光直接看向了那一排破木屋。
他的手已經摸在了腰間匕首上,另外的一隻手,給該死等人打了個手勢,隨即已是翻身下馬。
該死等人點頭,也迅速下馬,並且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與此同時,本來很是安靜的破木屋,這個時候陡然之間門扉打開,隨即所有的奴隸都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
這些奴隸衝出來之後,陡然都一個個往趙永這邊跑來。
其中,一條身影跑的最快,眼見著他直直的向著趙永而來。
趙永已經將匕首拿在了手裡,橫握在手,他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
只要對方衝到自己身邊,靠近了想要攻擊自己,那麼他必然一擊致命,讓對方立刻死在當場。
可那條人影,衝過來之後,距離趙永還有十幾丈遠的距離,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然後,他向著趙永爬了過來,一邊爬一邊嚎叫了起來,“主人,您終於回來了,主人……”
見到這般情況,趙永這纔將手中的匕首放了下來。
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即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奴隸,不禁問道:“怎麼回事?鹽場的兩個管事在哪裡?”
這跪在地上的奴隸,正是那天要當趙永狗的那人。
此刻,聽他問起鹽場的兩個管事,那奴隸擡起頭來,滿臉的慷慨之色,說道:“主人,您老之前吩咐我,讓我帶著所有人制鹽的。”
“可是,那兩個鹽場的管事,他們竟然壞我們的事,不讓我們繼續製鹽。”
“並且,小人還聽說,他們要去城裡面,向趙家報信,說您現在製鹽的速度快,想要讓趙家派人過來。”
“小人一聽不好,立刻帶著人攔阻他們,。誰知道他們竟然是敢造反,所以……小人斗膽,帶著人將他們殺死了。”
“就在剛剛,小人等正在製鹽,可是聽到了馬蹄聲,我們以爲是趙家的人來了,害怕之下,我們就都躲進了木屋當中,誰知道竟然是主人回來了。”
他說的時候,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一臉的忠誠模樣,可是分明很是機靈百變。
當然了,趙永可是沒說過,讓他帶著人們去製鹽。
可是,這傢伙竟然能夠狐假虎威,當了這幫奴隸的頭,而且別看他出賣了這些奴隸,竟然還能指揮這些人,這份手段與能力還是可圈可點的。
剛剛他說,兩個管事竟然是要給趙家報信,這一點趙永自然是相信的。
不用說別的,那個小吏竟然都給趙家收買了,成了趙家的人,那麼這兩個管事是趙家派在這裡的人,自然也很正常。
只是……
趙永眉頭稍稍一挑,他的脣角不禁泛起了一抹笑意來。
“不錯,你做的很好。”
趙永點點頭,一副讚許的樣子,說道:“是哪些人,跟著你一起殺死那兩個管事的,讓他們出來,我有賞。”
那奴隸立刻擡起了頭,一臉的驚喜,他當真沒料到,趙永會提出來給這些人賞賜。
要知道,這些人說白了算是跟著他混的,既然這樣話,趙永給了賞賜,自然他臉上也是有光的。
“是,這幾個人,也都是願意給主人您當狗的。”
他嘴裡說著,扭過頭來,衝著人羣那邊喊道:“你們幾個趕緊出來,給主人跪下。”
很快,奴隸的人羣裡,走出來了幾個人,紛紛跪在了趙永的面前。
看著走出來的幾個奴隸,之前的那奴隸一臉諂媚的笑著,衝趙永說道:“主人,您放心,有我們幾個人在,這鹽場就一定是您老的。”
趙永笑著,向前走了過來,口中說道:“不錯,你真的很不錯。”
他說這些話,其實是真心話。
因爲這奴隸的確是有些手段,也的確算是一個人才。
想想看就知道了,短短的幾天時間裡,他不但狐假虎威,將這些奴隸都給管控住了。
而且,竟然是還能拉攏出幾個同夥出來,這份手腕與能力,也真的非常厲害了。
一邊說, 一邊往前走,趙永的一隻手背在了身後。
然後,他的腳步聽在了那些奴隸大概兩米遠的地方,說道:“你們幾個,都靠近過來。”
聽他這麼說,那幾個奴隸乖乖的想前挪動腳步,靠近了趙永。
也便是在這個時候,趙永背在身後的手,陡然之間向前一揮。
他的掌中,銀光閃爍,那是一抹刀光,是匕首的光芒。
這一抹光芒,瞬息之間劃過了那幾個奴隸的咽喉部位,隨即鮮血瞬間從他們的脖子處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