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頭賊腦的中年男人,一愣之後,腳步完全頓住,看向旁邊的刀疤男,驚訝的問道:“大哥,你怎麼知道,他們的貨物都是老弱病殘。”
“小點聲。”
刀疤男給了前者一個巴掌,低聲說道:“你別那麼大聲,給我回去,別在這裡嚷嚷。”
賊頭賊腦的中年男人,惡狠狠盯了趙永一眼,依舊是很不情願的,轉過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率先鬧事的人停下來了,其他的客人也就沒什麼心思跟趙永鬧了。
說再多都沒用,在這裡動手,那是腦子有問題。
因此,客人們紛紛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趙永看著這個場面,冷冷的對客棧老闆說道:“我們回去休息,你把我們的牲口準備好,我們明日一早便要啓程離開。”
老闆齜牙笑著,連連點頭,心中卻是喜不自勝。
自己不用賠償太多,這可是太好了。
趙永沒去管他,而是轉身也回了房間休息。
…………
翌日一早。
趙永帶著自己的車隊,迅速離開了客棧。
只是,他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客棧裡就熱鬧了起來,那些人販子們,開始集結,並且迅速的也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客棧老闆,將這一切可是都看在了眼睛裡,他的心情這個時候是愉快的。
這些人只要不跟自己討債,那就是最好的,就算是討債,兩成而已,他還是賠得起的。
替罪羊死了,他覺得那纔是最佳的結果。
畢竟,他得罪了趙永,如果趙永沒什麼實力,死了也就死了,就更沒自己什麼事情了,免得趙永以後找自己麻煩,報復什麼的。
趙永他們的車隊,還沒出縣城,他就發現後面跟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往前面走著,該死卻是皺著眉頭,對他說道:“家主,我們車隊後面,跟著有人。”
他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往後掃了一眼。
說實話,之前他是真想花錢買下來那些年輕奴隸的。
只是,出了晚上的那件事之後,買下那些人的事情也就被他放下了。
而且,他還發現,不少少年人已經被救走了,這讓他很是開心。
“怎麼?是不是有點怕了?”
趙永看了一眼該死,脣角泛起微笑。
聽他這麼說,該死臉上微微一紅,不過很快正色說道:“家主,我會怕他們這些偷雞摸狗的傢伙?”
“只是,我有點擔心,我們車上的土豆會被那些人發現。”
“嗯,不怕就好,那我們就加快速度,不讓他們看到車上的東西好了。”
他說完,立刻催促車隊全速前行。
很快,他們一行車隊就出了縣城的大門。
城樓之上,一名年輕,但身體健壯的漢子站在那裡。
他身上有著鎧甲,目光炯炯,低頭看著走出城門的一行車隊。
站在他身邊的一名軍兵,看了一眼下面,將下面的一幕看了個清楚,不禁皺眉,說道:“章將軍,這隊年輕人,似乎是被盯上了,我們是否要管上一管?”
低頭看著下面的情景,年輕的將領微微露出一個冷笑,搖頭說道:“我章邯是守城的將領,乃是在這裡駐紮,看守那高句麗小國的,可不是安靜保民的地方官。”
“他們這些人販子,願意狗咬狗,我倒是還樂見其成。”
話是這麼說,不過看了下遠去的隊伍,他想了下,還是說道:“派個人下去,跟著他們,看看到底後面會發生什麼。”
“尋常事情倒也罷了,如果膽敢對老百姓下手,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是,將軍說的是。”
那名親兵點頭,然後去安排人,跟隨趙永的那隊車馬而去。
安排完,那名親兵回來,見到章邯還在城樓,他不禁湊過去,賠笑說道:“將軍,有你在,那些土雞瓦狗,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越界,難道他們不怕死嗎?”
章邯點了下頭,不過眉宇之間閃過了一抹戾色,說道:“這幫東西大動干戈是不會,但是偷偷摸摸的事情,相信不會少了,你安排下去,讓他們多加留意,不可鬆懈了。”
“是,將軍。”
親兵轉身,再次去安排了。
…………
出了城門之後,趙永讓車隊行進對方速度再快一些。
他則是不住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此刻,許海卻是跑了過來,回稟說道:“首領,我看了下,後面的那些跟蹤的人,越來越大膽,竟然是跟的愈發的近了。”
“我們應該再快一點,趕在天黑之前回到莊子上。”
趙永的脣角牽扯了下,隨即擡起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下旁邊的田地,隨即衝著旁邊的該死一招手,說道:“行了,時間差不多,地點也行了,安排下去,立刻去那邊荒草從當中的空地安營。”
“圍成一圈,讓那些流民都去裡面躲藏。”
聽到命令,車隊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見到這般情景,許海有點急了,立刻說道:“首領,這樣不行。如果是在大路上,這幫人是不敢動手的,可是一去了旁邊的荒草田野裡,他們必然是會動手的。”
許海說的倒也真的沒錯,見到趙永他們這邊的隊伍偏離了大路,立刻那些人轉身就離開了。
很明顯,他們是回去通知各自的人了。
趙永倒是不以爲意,他淡然的一笑,搖頭說道:“錯了,如果我們回去莊子上,他們跟了上去,那纔是大的禍患。”
根據命令,車隊已經是在空曠的地帶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包圍圈,將那些流民都包裹在了裡面。
見到這種情形,許海不禁咬牙跺腳了一下,心裡想著,看來也只能是用這防禦工事,來抵擋那些人販子的攻擊了。
只是,這個時候的趙永,卻是跟該死說了幾句什麼,該死裡面轉身就走。
扭過頭來,趙永看向了許海,說道:“你也進防禦圈去,一定要保護好謝先生他們。”
說完之後,趙永也不解釋,直接操起了長槍,直接翻身上馬。
然後一提馬繮,向前而去。
許海這下子可是愣住了,他有點摸不清楚這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