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趙璞,這傢伙現在暈死在了門口,一直都沒醒轉過來。
該死想了下,擺手對石頭,說道:“去,把這個傢伙給我帶回去。”
那邊去將趙璞捆綁起來,該死這邊給趙永簡單的包紮,做了急救,隨即十幾個少年,帶著兩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至於此刻,縣城裡面卻是喊殺聲亂成了一片。
趙謹逃走了,他帶著不少人衝出了趙府,並且身邊的侍衛雖說有一大部分都在斷後,可是還有一少部分在保護他。
另外,趙府的人,卻並非只在趙府這一處,因此這邊一出了亂子,頓時就有人在縣城四處放起了火頭來。
恐慌,今夜在縣城上空籠罩了起來。
趙府新房的這個院落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離開了。
當院子裡,完全安靜下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新房當中的喜牀上,紅色的帷幔忽然動了動,隨即一段帷幔被掀開,然後露出了一個容色秀麗之極,可以說是傾城傾國的女子面容來。
她現在,滿臉淚痕,看起來嬌柔婉轉,當真是我見猶憐。
似乎,整個的趙府,就在剛剛人聲鼎沸的時候,所有人都忘記了,在喜牀之上,還有她這麼一個人。
…………
城那裡面亂了,四處都在吶喊,火頭四起下,弄的 人心惶惶。
對於這一點,守城的軍卒們,一個個也都心中惶然。
守城的軍卒頭領,這個時候率領手下的兵卒,開始對城門進行封鎖。
既然城裡亂了,估計敵人會藉機出城,所以守住城門是頭等大事。
剛剛站好隊形,便有一騎飛來,馬上的兵卒掌中高舉一支令箭,高聲喊道:“將軍有令,無論任何人,都不得出城,違令者斬。”
那兵卒呼喊過後,縱馬而去,向著其他的城門而去,看樣子是四個城門都需要人傳令。
當然了,傳令兵應該是派出四個的,不過每個城門都要嚴令才行,所以即便是傳四遍令箭也是正常。
領頭的副將,臉色凝重,一揮手中的大刀,喝道:“都聽好了,現在開始,沒有將軍的將令,誰也不得離開縣城,違令者斬。”
下完命令,副將深吸口氣,將掌中大刀往地上一頓,隨即對身邊的一名親兵說道:“小子,不用怕,一旦有事情了,閃在我身後,你剛剛被我選拔過來,有些事情還不懂。”
那親兵畏畏縮縮,連連點頭,看樣子頗爲畏懼的模樣。
只是,這位副將卻是沒看到,這小子的眼眸深處,卻是有一抹凌厲之芒閃過。
說話之間,不過半刻鐘的時候,街道上就傳來了一陣極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眼見著是奔著他們這處的城門而來。
那副將眉頭一挑,隨即將大刀一提,隨即高聲喝道:“何人,深夜縱馬?”
馬上乘客卻是並不停下來,高聲喊道:“趙府遇敵人襲擊,寡不敵衆,我等出城求援,速速打開城門。”
副將冷笑一聲,將大刀一揮,高聲說道:“將軍有令,無論何人,都不得離開縣城,你們速速回去。”
然而,對方似乎並不覺得,這副將有什麼本領,依舊高喊:“廢話少說,我們就是奉章將軍之命出城的,速速打開城門。”
說話間,馬匹已經距離不遠。
副將愈發冷笑,對方明顯是詐他們,不由厲聲喝道:“站住,若是再往前來,殺無赦……”
他本擬下令,讓身邊的軍隊開弓放箭,卻是不料,話語才說了一半,陡然覺得背脊一涼,心口一陣劇痛。
低頭看時,一柄雪亮的尖刀,竟從後心直刺而入,前面看到了刀尖。
副將心中一涼,扭頭看去,頓時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那本是要自己保護的秦兵,此刻脣角竟泛著一抹獰笑。
目光所及,自己身後的那些兵卒中,竟有三分之一的人,手持武器,將旁邊的同僚斬殺殆盡。
本來守城的人便不算多,也就五十人左右。
現在,有十多人反叛,在其他人不備之下出手,三十多人眨眼之間便被屠殺了個乾淨。
副將心中驚駭,可是傷勢已經致命,下一刻撲地倒了,剎那氣絕身亡。
那名親兵,此刻一擺手,與那十多個秦軍立刻開了城門,隨即高喊:“公子,請速速出城。”
那一隊人馬,自然便是趙謹等人了。
見城門打開,他們立刻縱馬而出。
看到他們出城了,那個副將的親兵,揮揮手,讓身邊的人將城門再次關閉。
隨即,他們手持兵器,把守在城門這裡,不多時便與趕來的秦軍廝殺成了一團。
其結果,自然是必死無疑,不過他們的這一阻擋,自然也就給趙謹逃走提供了極大的便利與時間。
趙謹策馬而行,一邊走,他一邊回過頭去,看向了縣城方向。
只見火光沖天,縣城裡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廝殺之聲。
他的眼眶不禁一紅,心中好不疼痛。
這麼多年的經營,嘔心瀝血的在這裡盤踞策劃,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規模與底蘊。
沒料到,一夜之間都化爲了烏有。
“趙永,你給我等著,有朝一日,我必殺之。”
趙謹的心裡,暗暗的發誓。
心中雖然恨極,卻是不敢有絲毫停留,帶著人策馬而行,向著南方而去。
…………
翌日。
頭腦有些發疼,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昏昏沉沉。
掙扎著,最終還是將眼睛睜開了,趙永便見到,該死等人,一臉憂色的站在牀榻旁邊。
見他醒轉過來,不由都高聲驚喜喊了起來:“家主,您醒了,這太好了。”
該死率先反應過來,一拍旁邊石頭的腦袋,大聲的吼道:“快點,去把秦老叫來。”
看著他們一個個興奮的模樣,趙永不禁心裡一暖,隨即覺得渾身疼痛,不由問道:“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該死嘿嘿一笑,說道:“家主,我們已經回到莊子上了。”
“莊子上?”
趙永有點遲疑,禁不住問道:“哪個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