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我來了。”
趙永低語,感慨了一句。
要知道,上輩子的時候,趙永見到的長城,與現在秦代的長城其實並非是同一款。
眼前的長城,看起來很是有些矮,並不像上輩子看到的長城那麼高大。
不過,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其實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營地很快就到了,至於交接的事情,趙永沒有去管,而是將這些事情,都交給了什長劉。
不是第一次押送民夫了,所以一切的交接手續,辦理的很是順利。
這邊沒什麼事情了,孟姜女卻是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模樣。
趙永自然知道,她想要問什麼,因此對旁邊的阿三問道:“我們派的斥候在什麼地方?”
阿三一怔,隨即告罪,快步離開去查探情況。
大概一刻鐘的功夫,阿三快步走了回來,一臉的焦急與黑線,他走近趙永,說道:“頭兒,出事了,我們的人被扣了。”
趙永眉頭一挑,頓時臉上就有了怒色。
別看他動手打人,一開始的時候打遍了整個的軍營。
可是,現在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屬下,敢動他趙永的人,那是不成的。
當頭領的人,必須要對自己的屬下負責。
“到底怎麼回事?”趙永問道。
阿三趕緊將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倒也並不複雜。
那名斥候打前站,來到了這邊軍營。
本來邊軍對於郡縣的兵卒就不怎麼看在眼裡,那斥候因爲要找人,所以多問了幾句,觸怒了邊軍,將他打了一頓,便扣押了下來。
至於解決的方法,從前都是按照兩種方法解決。
一種就是,乾脆不管那兵卒的死活,撇開不理睬就是。
另外的一種,就是送去相應的錢財,把人換回來。
“頭兒,其實一直以來,邊軍都是這麼囂張跋扈的。”
阿三說的時候,神色之間,頗爲有些怒意,看情形從前是沒少吃虧的。
趙永點點頭,他可是沒問,爲什麼上方不管這種欺負人的事情。
要知道,在軍隊裡面,護犢子那是正常的通病。
別說是旁人,就算是他趙永,同樣也是護犢子的。
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打,自己可以說,旁人卻是不成。
“走,我們去看看。”
趙永的眸子中,有著凌厲之芒,他抄起了旁邊的殺破狼,轉身就往外走。
阿三可是知道趙永的厲害,這個時候立刻點頭,說道:“好,頭兒,我給你帶路。”
他心裡現在,可是在想,總算是能夠出口惡氣了。
沒過多久,什長劉回來了,他已經將交接的事情辦完。
回到營地,見到空蕩蕩的營帳區域,有點摸不著頭腦。
現在的情形是,應該在營地裡面等待交接纔對,人都去了什麼地方?
他問了把守營門的兵卒,那小兵臉上有著驚訝之色,說道:“百夫長,他們去找人晦氣去了。”
雖說驚訝,可是這小兵的臉上,也帶著一抹驕傲自豪的神色。
聽到趙永一來到這裡,立刻就去找邊軍的晦氣,頓時什長劉的臉色就狂變了起來。
他可是知道,邊軍是真敢殺人的。
“你,你們怎麼不拉著點?邊軍的性子一起來,是真會殺人的啊!”
他急的直跺腳,然後連連擺手,說道:“快點,跟著我,去找此地的主官。”
也難怪他會如此的激動,邊軍本就兇悍。
若非如此,又怎麼可能鎮得住胡人跟匈奴人呢?
話沒說完,他便拉著守營門的秦軍,向著主官的營帳方向跑去。
同一時刻。
主官的營帳之內,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將軍,站在那裡,看樣子他在回稟什麼,只是上面的那位大將軍,卻是若有所思。
好半晌,上面的那位沉穩之極的大將軍,回過神來,看向站在那裡的大鬍子將領,問道:“如何?那個叫做趙永的百夫長,可曾來了?”
大鬍子將領,早就將趙永這個名字,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要知道,將軍可是吩咐了好幾次,只要是這個叫做趙永的百夫長到了,就立刻通知他。
“回大將軍的話,趙永百夫長,還沒有到達軍營,我已經吩咐了下去,如果有他的消息,立刻就會有人來回報的。”
北境這裡,一共就只有一位大將軍。
那自然就是蒙恬將軍了。
三十萬秦軍的總指揮,統帥。
說起來,其實蒙恬倒是並不如何在意這個叫做趙永的百夫長。
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可此前章邯來了信,告訴他說,皇子胡亥、公子高、扶蘇,還有皇女贏陰嫚都在此人的隊伍當中。
因爲此事,他才趕來此處營帳的。
說心裡話,他早就想要,派人去路上接一下了,然後好好的接過來,供起來,這可都是祖宗啊!
然而,他們的那位陛下,那位萬歲爺,竟然是來了信,告訴他說,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都不可優待。
這不是開玩笑呢?
萬一,要真是出了什麼差池,那可是自己無法彌補,更無法跟陛下交代的。
蒙恬搖搖頭,正想要吩咐一下,讓人去沿途看看,不行的話就暗中保護。
可是,不等他開口,一名軍卒從外面進來,回稟說道:“回稟將軍,百夫長趙永的文書到了,並且他率領的民夫也都押送了過來,看樣子一切順利。”
這兵卒是對大鬍子將領回稟的,只是面對的卻是蒙恬。
那大鬍子將領一聽,不由大喜,立刻抱拳,說道:“大將軍,趙永百夫長已經到了。”
回稟的小兵,這個時候又補充說道:“百夫長趙永手下的人,正在營帳外求見。”
蒙恬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見他不說話,大鬍子將領明白,一揮手,說道:“讓那人進來。”
小兵退了出去,不多時什長劉快步走進了營帳。
剛剛一進門,什長劉便神色惶急的開口,說道:“將軍,還請救救我家百夫長。”
他這話一出口,頓時蒙恬與大鬍子將軍都是一愣,相顧失色。
蒙恬的沉穩,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了。
他擰著眉頭,急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