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永倒是很想看看,這老頭子如何給自己相面算卦。
“公子,請你上前兩步。”
他說著,隨即目光仔仔細細的看著趙永的面相,手上好像是在不斷掐算。
趙永往前走了兩步,心裡暗暗好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給自己算出什麼來。
老人仔細看了半晌,隨即深吸口氣,微微點頭,好像是瞭然於胸的樣子,說道:“我觀公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你乃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只不過兒時有些磨難,最近卻是有些不順,並且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說完之後,老人看著趙永,齜牙一笑,說道:“不知道,老夫可說的對否?”
聽了這套話之後,趙永不禁苦笑了起來。
說真的,他現在衣著華貴,說起來只要十個人,就能夠知道他是大富之家的人。
至於說他最近遇到了事情,這倒也是沒錯。
一個富家公子,若非是有事情,誰願意來著邊城,所以說著老人說的倒也沒錯。
他這不用算,基本上的推理就可以了。
可趙永倒也不能說,他說錯了。
眨巴了下眼睛,趙永笑了下,擺擺手,說道:“算了,算是你說對了,既然如此,你要多少卦金。”
他的心裡想的是,自己就當找個樂子了。
老人這下子頓時大喜,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說道:“好好,老夫的卦金,一共是一兩黃金。”
聽了他說的數目,趙永的眉頭頓時一皺,臉色陰冷了下來,他盯著老人,嘿嘿冷笑了起來。
見到趙永變了臉色,老人頓時臉上有了尷尬之色,然後想了下,連連搖頭,說道:“行行行,公子不給一兩黃金,給半兩,半兩也行啊!”
趙永之所以皺眉,他覺得這老人,簡直就是當自己是冤大頭了。
看了看老人,嬉皮笑臉的樣子,趙永心裡一嘆,雖說覺得這麼個糊弄人的老傢伙,要自己半兩黃金也是多的。
可見他年紀大了,不禁搖搖頭,從袖子裡面摸出了一顆自己備用的小金豆子,直接拋給了他,然後轉身就走。
那老人,伸手倒是敏捷的很,一閃身,一把抓住了那珂金豆子,放在手裡搓,隨即喜笑顏開,衝著趙永的背影,連連躬身道謝:“謝謝,謝謝公子,多謝公子了。”
看著趙永離開的背影,這老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精彩了。
他哈哈一笑,然後順手一拋,將金豆子揣了起來,點點頭說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老朽來這裡給張良送天書,可是卻遇到了這麼個冤大頭。”
“當真是合該老朽發一筆小財,嘿嘿!”
說到這裡,老人又看了趙永去遠的背影,隨即又喃喃自語了起來:“不過,這小子,看起來面相,倒是真的有些古怪,嗯,的確是有些奇怪。”
“算了,既然這麼有趣,他又給了老朽一塊金子,那倒是不妨給他算上一算。”
說完之後,他笑著伸出手來,開始掐算。
這不掐算還好,這麼一掐算,老人的臉色陡然變得有些更加古怪了起來。
他眉頭深鎖,手指掐算的更快了幾分。
越算越快,最終他猛地臉色大變,然後一張嘴,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隨即,他沒有管自己噴出了一口鮮血,已是受了內傷,而是呆呆的望著趙永離開的方向,口中喃喃:“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臉色駭異之極,深吸口氣,連連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天機怎麼變了?”
這個時候的趙永,卻是並不知道,那個算卦的老人,因爲他竟然是吐了一大口的鮮血。
若是他知道,那老人竟然能算天機,估計也會大大的吃上一驚。
轉了一圈,將周圍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趙永這纔回到了客棧。
回去之後,他發現該死等人也已經回來了。
信息都記錄下來了,只不過少年們的興致似乎都不怎麼高。
其實,說起來這倒也並不奇怪。
無論是客棧裡面,還是客棧外面的坊市,有許多跟他們年齡差不多的半大少年。
這些少年們,都好像是野獸一樣,被關在了籠子裡,當成了貨物被販賣。
這個街區,其實就是大秦如今合理合法的奴隸街區。
只要你手續合規,那麼在這裡販賣奴隸是沒有人管的。
年紀差不多,可是身處的環境,卻是天差地別,這樣的事情,對於該死等少年們來說,衝擊力不能不說非常的大。
見到趙永回來了,該死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有點囁嚅的說道:“家主,我,我想……咱們能不能救救那些人呢?”
他說的人,自然就是那些被當成貨物的奴隸們。
趙永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答應他,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哦?你想要我如何救他們呢?”
要知道,現在能夠在這裡,進行販賣,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售賣的奴隸,那可都是合法的,不會涉及到黑市交易的。
張了張嘴,該死想要跟趙永說,最好是能夠用錢,把這些人都買下來。
可是,他知道分寸,知道自己不能夠要求家主做事情。
所以他沒說,只是囁嚅著,低下了頭去。
看著他的樣子,趙永笑了下,隨即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該死,我給你五十兩黃金,你可以自己看著辦。”
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該死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連連點頭,說道:“是,謝謝家主。”
趙永一笑,隨即表情又轉爲嚴肅,說道:“明天我們中午的時候就離開,不過……決定權給你了,但是我要你好好想請出,你是否要買下他們來。”
“而且,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做,其中的關竅在於什麼。”
本來,該死很是開心,臉上已經笑了出來了,可是聽了趙永的話,不禁心裡一動,瞬間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家主,這……這其中,有什麼關竅?”
趙永再次拍了下他的肩膀,搖搖頭,隨即轉身離開,只留下了該死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