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的一翻心意,孔伯倒是不好拒絕,便任由他去準備了。
趙永出去沒有多少功夫,就讓小黑準備好了牛車。
車廂裡放上了不少的武器,並且還讓小黑去找了姬雙、陳勝、吳廣,再把表現比較突出的該死等少年叫來了幾個。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趙永這一次可是帶足了武器,並且還帶上了姬雙這個大殺器。
若是這一次,再有什麼人,想要打他他們的主意,趙永不介意直接將其給滅殺了。
說實話,每一次看到朵兒走路的樣子,他的心裡就有點揪痛。
雖說朵兒表面上,什麼都不介意,現在幹活也非常的賣力,似乎對於自己現在的形象絲毫不怎麼有想法。
可是趙永卻明白,形象對於一個人來說,那是門面,誰會不在意呢?
更何況,朵兒還是個女孩子,她就更爲在意了。
不多時,該死就帶著石頭跟土娃來了,卻是不見熊孩兒。
趙永不禁皺眉,問道:“熊孩兒呢?”
該死抓了把頭髮,有點無語,說道:“他正圍著朵兒打轉呢!”
聽了這話的永哥,不禁怔住了,心裡不由苦笑。
這就舔上了?
可是對於趙永而言,他覺得熊孩兒這舔狗,結局估計要夠嗆。
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上輩子,可是有那麼一句話:“舔狗不得好死”
幾千年之後總結的話,其實有的時候細品,還是有道理的。
人有的時候,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珍惜。
況且,你越是上趕著,有的時候反而還適得其反。
“唉,這倒黴孩子,由著他去好了。”
見趙永不說話,該死皺眉,說道:“家主,我去把那小子給抓過來。”
趙永擺手,說道:“算了,讓他留下來好了,家裡總得留點人手。”
再過片刻,姬雙帶著陳勝吳廣走了來,見到趙永之後,她很是有點小興奮。
“今天去坊市,是不是可以買東西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趙永不禁也有點欣慰了。
不管怎麼說,這丫頭現在,倒是有點女孩子的模樣了,
點點頭,趙永一邊整理手邊的東西,一邊說道:“當然,我們這也是去坊市找人,所以你可以順便買東西。”
聽說可以去坊市,姬雙不由大喜,立刻笑靨如花,說道:“那……你可以陪我逛街嗎?”
“不能。”
硬邦邦的,趙永一句話就給頂了回去。
被噎了一下,姬雙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爲什麼不能?”
“沒有爲什麼,不能就是不能。”
趙永還是硬邦邦的,一句話又給頂了回去。
見到兩個人的樣子,該死不由扁扁嘴,然後衝著旁邊的土娃跟石頭,說道:“看到沒有,做人就得像家主這樣,得有點骨頭,你們看,白姑娘這麼天仙一樣的姑娘,不還是上趕著主動獻身嗎?”
“就是這樣的人兒,我們家主還愛答不理的,你們也得學著點。”
土娃跟石頭,連連點頭,深以爲然的樣子。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一起開口:“對,沒錯,熊孩兒就是我們的恥辱。”
他們的聊天,可是都被旁邊的陳勝吳廣給聽到了。
兩人連連皺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都什麼情況?
這家人也太奇怪了吧?
身爲僕人,竟然是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在旁邊議論主人家的事情?
沒過多久,東西都準備好了,然後一行人就這麼上路了。
當然了,其中還夾雜著一匹爲了應急而用的馬匹。
牛車分成了好幾輛,浩浩蕩蕩的向著咸陽城進發了。
太陽將要落山,城門將要關閉之前,他們終於來到了咸陽城。
進了城門,趙永對孔伯說道:“老師,今天晚上,您老就跟我們一起住客棧好了,明日再去訪友如何?”
他怕孔伯歲數大了,一路奔波,所以纔有這樣的提議。
孔伯微笑了下,搖頭說道:“永兒,你放心好了,老師沒事,老友等待多時了,我需要馬上前往。”
既然孔伯如此的堅持,趙永也只能是同意了。
從牛車上下來,孔伯攬著幾卷的竹簡,慢慢走向了咸陽的皇宮方向。
當他來到宮門前的時候,看著巍峨的宮門,脣角不由泛起了笑意。
只是。
他往前又走了十來步的時候,兩名披甲秦兵立刻手執長矛攔住了他的去路。
兩把長矛交叉擋住孔伯,一名秦兵喝道:“什麼人,止步,再往前來,格殺勿論。”
他的話語聲中,已經有五六個秦兵圍攏了過來。
頓下腳步,孔伯此刻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不同了。
剛纔 還好像是個很普通的老頭子,可是現在他的氣勢完全變了。
別看他老態龍鍾,可是一股浩然之氣在身上蓬勃而出,並且挺直了胸膛。
他大聲的說道:“儒家之首,孔伯,持始皇帝手諭,求見!”
別看他孤身一人,可是他現在的態度,不卑不亢,神色之間也極爲的莊重,絲毫不見有對那些兵士恐懼的意思。
再看他的手上,此刻已經多出來了一片紙張。
見到他遞過來的東西,守把宮門,當值的武官見了這般情況,趕緊過去接過了孔伯手裡的紙張。
低頭看的時候,卻是見到上面,的確是有陛下的印章痕跡,頓時臉色一變。
他立刻向著內廷跑去。
此刻,始皇帝正在跟趙高兩人,在宮殿之內商量事情。
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奏章,始皇帝緩緩開口,說道:“不要忘記了,將永兒需要的黃金送去。”
趙高連連點頭,不過皺了下眉頭,說道:“老奴明日一早,就會吩咐人將黃金送去,只是……”
他停頓了下,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可是陛下,這樣一來,距離下一次的黃金入庫,可是還有一段時間,這樣的話,我們內府的倉庫裡,可就真的是入不敷出,連老鼠都剩不下了。”
聽到這話,始皇帝不禁也皺了皺眉頭。
說起來,百姓有的時候以爲黃家聚斂財富過多,可他們並不知道,這麼大的一個始皇帝,也有捉襟見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