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趙永還能夠感覺到,這人的嘴角,似乎是帶和一抹殘忍的笑意。
這目光,這笑容,似乎都有些熟悉。
不過很快,趙永便想起來了,這種目光,其實他也有過,也有過類似的笑容。
當初,他看齊國後人的時候,也有著這種笑容,這是看死人的一種笑容與眼神。
只是,一個被抓住的奴隸,他憑什麼會有這種眼神與笑容呢?
趙永仔細想了想,卻是說什麼也沒想出來,自己會有什麼禍患出現。
隨即,他擺擺手,說道:“行了,我把他交給秦老就是了。”
聽趙永如此說了,該死也只能點頭同意,不過他還是惡狠狠的看向了那胡人奴隸,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在莊子裡,有什麼異動,我一定會殺死你。”
聽了這話,那胡人奴隸,身子縮了縮,就好像是他被該死給嚇住了,服軟了一樣。
只不過,趙永這邊看在眼睛裡,卻是縱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很快,一行人就進入了莊子。
剛剛進入莊子,一個身影就突然閃了出來,然後眼睛一直盯著那個胡人在看。
“阿永啊!你終於回來了,哈哈!我跟你說,這些日子以來,老朽對於這心肺復甦的方法,可是又有了一些心得。”
“我大概想了下,感覺這種急救的方法,應該是與我們平素的脈搏的跳動,以及呼吸是有著很大關係的。”
“不行不行,我想了這麼久,卻是一直都沒有實驗過,我今天怎麼也是要實驗一下的。”
不用說,無論誰也都會知道,這人正是秦老了。
秦老的這番話,其實很多人都是聽不懂的。
可是趙永能夠聽懂,而且他在聽懂之後,不禁暗暗佩服起了這位老醫生。
要知道,大秦這個時代,無論是誰,都會認爲,自己思考問題根本不是靠腦子,而是靠心臟。
至於說,能夠利用心肺復甦這個方法,倒推出來一些東西,比如說脈搏,或者是呼吸,這不得不說,秦老非常的厲害。
趙永微微一笑,然後將那個抓回來的胡人奴隸推了過來,說道:“秦老,這個是我們在路上抓住的逃走的胡人奴隸,把他交給你了。”
秦老一見,不由大喜,只是歡喜的神色才露出來一個,卻是又垮塌了下去,說道:“真是的,怎麼就一個呢?”
不過很快,秦老就釋然了,他擺擺手,說道:“行啊!一個總比沒有好,阿永,你跟我過來,就用你的方法,把他給打暈好了。”
趙永一陣苦笑,知道自己今天是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看著秦老這副樣子,他也只能跟過去,畢竟他可不想,哪一天秦老實在忍不住,直接把莊子上的人給打暈做實驗。
所以,他也只能是跟了過去。
等到了秦老的院落,趙永命人,將那個胡人捆綁成了大字型,然後躺在地上。
這樣也方便等下的救治,隨即這才讓人退開。
一開始,那胡人奴隸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被綁住,躺在那裡,他終於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所以,他激動了起來,開始大聲的呼喊。
雖說聽不懂他嘴裡呼喊的是什麼,可是從他的表情,以及語氣中,趙永能夠纔想得到,他一定是在罵人。
進了院子之後,秦老就開始收拾,等他收拾完了,還把自己的外套也給脫掉了。
隨即,他衝著趙永說道:“阿永,老朽準備好了。”
那躺在地上的胡人,本來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見到秦老,竟然連自己的外套都脫掉了,頓時瞳孔收縮,知道大事不妙之極。
這一幕,可是看的那胡人更是心驚,他罵的更加大聲了。
趙永聽的可是很是煩躁,一來聽不懂,另外一點就是聽著很是鬧心,因此他直接拿起了旁邊的棍棒。
舉起棍棒,按照那天打浪哥的方法,直接一棍棒打了下去。
這一下,打的是對方胸膛。
“砰!”
棍棒落下,力量用的很大,但是那胡人竟然是沒有直接暈死過去。
他的身子,只是抽搐了下。
那胡人神色頗爲的彪悍,他身子一放鬆,眼睛可就通紅了,隨即張大了嘴巴,看樣子是打算繼續咒罵趙永。
可是,趙永根本沒給他機會,見他沒有暈厥,棍棒提起來,再一次揮舞而下。
“砰!”
這一下,可是比剛纔加大了力量。
砸在那胡人奴隸身上之後,只見他這一次,乾脆利落的就昏死了過去。
見到胡人已經昏倒了,旁邊做好準備的秦老,立刻就蹲下來了,然後直接開始做心肺復甦了。
趙永在旁邊看著,這位秦老竟然是一點都不嫌棄這胡人奴隸身上的味道,而且還大口的往對方嘴裡吹氣。
無論是吹氣,還是對心臟進行按壓,這流程他做的都是一絲不茍。
看著這一幕的趙永,不自禁的感嘆了起來,“這秦老,還真是醫者仁心啊!”
當然了,這慫恿趙永打人,然後自己再施救的醫者仁心,倒也是讓趙永頗爲的無奈。
秦老的都動作,自然是非常標準。
之所以會標準,當然也是因爲趙永給他的那個急救手冊,另外莊子上的那些少年們,也都是會這個手法的,所以這段時間,在莊子裡,他可是沒少跟少年們交流。
現在,姿勢動作一切都對,流程更多,故而沒過多久,那胡人奴隸,在一陣極爲急促的呼吸聲中,醒轉了過來。
要知道,此前他的脈搏跟氣息,在秦老的檢查下,可是都沒有了,但是他現在竟然奇蹟般的醒轉了過來。
當然,這種所謂的奇蹟,自然是在秦老看來了。
胡人奴隸醒轉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眼前的老頭,正捏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張開嘴巴,對著自己的嘴巴在吹氣。
這一幕,簡直讓他目瞪口呆,覺得不真實。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想要掙脫開舒服,尤其是遠離這個老頭子。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爲怕他會傷害人,所以該死等人給他捆綁的極爲結實。